“母亲,这可这么办呐!我……我恐是有身孕了!”江如月本想找机会对王羲说。
可是前日的赏诗宴,以及昨天的雅集上,她都没有找到机会。
原本她可以接近王羲,但一切全被苏小乔给耽搁了。
柳氏内心一颤。
她当初未婚有孕,怎么女儿又是这样?!
柳氏不相信命数,她只相信是有人害了她。
当初是卫如意,现在又是苏小乔!
柳氏不忍斥责女儿,毕竟这种事,她自己也经历过,真真是心中不好受的。
“我儿放心,母亲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去丞相府!”柳氏眼中溢出愤恨之色。
她不信命!她偏要改命!
当初她在柳家并不受宠,所以她想法设法接近苏北彦,让他对自己念念不忘。
可惜了,苏家那时候落败,她只能再寻高枝。
即便怀着孩子,不还是嫁给了金陵江家长公子。
可万万没有想到江家没过几年也败落了!
柳氏又带着一双儿女投奔定北侯府,她有苏北彦的亲生女儿,也有苏北彦对她的愧疚,她一定会绝地翻盘!
……
次日一早。
苏小乔着一身艳红色劲装,墨发高高束起一只马尾,她坐在庭院中海棠花盛放的地方,按着萧靖庭给她的内功心法,一遍遍的呼吸吐纳。
昨夜服用了健筋丸,加之今晨调息过后,身子好像发生了微微的变化。
是苏小乔以前从没有感受过的。
她甚是欢喜。
有一点萧靖庭说的没错,她虽然身手不错,但从没有注重过内力,一旦碰到真正的高手,很容易受伤。
十一悄然靠近,他现在对自家姑娘是愈发的敬佩,他像姑娘这么大的时候,绝对没有姑娘这等身手和心计。
所以,十一和十二,自从被沈家转手“赠”给了苏小乔之后,就变得异常忠心。
“姑娘,如你所料,那个江柳氏真的坐不住了。属下一路暗中盯着,发现江柳氏昨天夜里让人去了小王氏的院子,竟是在迎春花上撒了落胎粉。”
苏小乔睁开眼来。
这就是柳氏的惯用伎俩。
小王氏有孕在身,她的起居吃食一开始皆有母亲这个主母照料,虽然现在母亲不管了,可小王氏的孩子没了,母亲逃不了干系。到时候柳氏再陷害母亲加害小王氏。
母亲若是被冠上恶毒妇人的罪名,她苏小乔的名声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苏小乔掏出一小瓶痒粉给十一,“江柳氏现在开始谨慎了,没有直接对小王氏下毒,倒是想通过迎春花的花粉,让小王氏神不知故不觉的落胎。她一定会去见侯爷,在侯爷耳边吹枕边风。”
十一面不改色,真不明白,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怎的什么事都知道。
江柳氏还没替前夫守完孝期呢,她不要脸就罢了,怎的定北侯也那样不知礼数?!
十一内心腹诽,俊美的面颊红了红,接过瓷瓶,“姑娘,这是什么?”
“是痒粉。记住了,一定要在江柳氏去见侯爷时,洒在她身上,让她丑态百出。”苏小乔想起一事,又说,“对了,小王氏那边,让十二去处理一下,保住小王氏和孩子。再去给小王氏送封信,就说是本姑娘要救她。”
母亲上辈子被冤枉时,小王氏撑着虚弱的身子,站出来给母亲说过话。
即便苏小乔对小王氏没甚好感,可她这人便是这般爱憎分明。最主要……小王氏和她的孩子,会成为柳氏的眼中钉肉中刺。
日后苏小乔带着母亲离开,怎么也得给柳氏留下一点障碍啊!
……
入夜之后,十一按着苏小乔的吩咐,一直在暗处盯着芍药院。
果然就看见柳氏鬼鬼祟祟走了出来。
十一虽然还是孑然一身,但在沈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世面的男子了。
可……以他的眼光来看,实在不明白苏北彦看上了柳氏哪一点了?
无论是相貌、身段、出身,柳氏皆不及夫人一星半点。
十一尾随柳氏,在她身上撒了痒粉,一边暗自腹诽:坊间的话果真属实,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估摸着,苏北彦就是喜欢和柳氏偷偷摸摸。
苏北彦擅武,十一不敢粗心大意,对柳氏下了痒粉之后,就悄然躲了起来,但依旧盯着柳氏。
不多时,十一就看见了芍药院附近的竹林边上站着一高大男子。
不是苏北彦,还能是谁。
柳氏一靠近,就唤了一声,“表哥。”
她的柔情蜜意,甚得苏北彦的欢喜,“表妹。”
十一牙都要酸掉了。
真是不要脸!
他愤愤然!
柳氏刚想要扑入苏北彦的怀中,可身上突然痒了起来,忍不住扭动着身子。看在苏北彦眼中,却是以为她对自己爱的太深沉,这就要等不及了。
卫如意是不可高攀的高岭之花,苏北彦又放不下身段,故此他在卫如意那里,没有得到过一个男子想要的体贴和倾慕。
而他虽然意外之中得到了小王氏,但小王氏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如小家碧玉,也多是放不开。
柳氏却是不一样的。
苏北彦觉得,他的这些女人当中,柳氏是最了解他喜好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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