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感受并不好受,少年皱着眉打量着这间虽然构造一样,但却完全陌生的房间。若不是下身的黏腻和这房间,他几乎都快以为昨夜只是春梦一场。
他起身去了浴室,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打开门的阮恬恬。两人目光相触,皆是愣了一下。
然后阮恬恬换了鞋子,将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在桌上,“早上好。”
少年有些迟疑的看着她,“昨天晚上……”
阮恬恬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给何柔发消息,回他,“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冉冉。”她虽回的简单,但却带着些委屈和咬牙切齿的成分。
少年以为她是因为昨天那事,却不知阮恬恬纯粹是因为自己叫了“冉冉”而感到恶心,但一想到昨天遭的罪,便强压下这股恶心感,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少年瞧见她微红的眼眶,心下有些慌了,但面上不显,强装着镇定,“你想要多少钱?”
阮恬恬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里的泪珠将掉不掉,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你以为我是什么?”
少年一见她这幅模样,瞬间有些手足无措,“你别哭啊——”话一顿,一句没经大脑思考的话脱口而出,“你不也不是处女吗。”虽然昨夜的事大部分他都记不清了,但也记得她的甬道虽然紧致,却毫无阻碍。
思及于此,少年有了些底气,便冷笑一声道,“不过一夜情而已,若不是你长得和冉冉有几分相似,我会碰你?一个被人玩烂了的破鞋罢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负责?”
听见这话,阮恬恬“噌”的一下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但指向门口的手指却有些颤抖,“滚!”
少年瞟了一眼她这下变得通红的眼眶,微张了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抓着浴巾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看见玄关处的门卡,顺手拿起,然后出了门。见少年将门关上,阮恬恬脸上的委屈登时消失,她悠哉悠哉的坐下,回了何柔一句“下午吧”。
想起少年说的话,她冷笑,暗道,不愧是能看上江冉冉的人,果然人品不怎么好,现在他骂的越狠,到时候哭的就越厉害。
少年回了自己的房间,才想起没有多余的衣服,而自己的手机在衣服里,衣服又在对门。他薅了把因为洗澡而垂在额前的头发,觉得有些烦躁。
正当他准备打客服电话时,门铃响了,打开门一看,是个清洁员。
少年皱眉,“有事?”
清洁员将手里的袋子递到他面前,“这是对面的女士让我给您的。”
少年往里看了眼——是衣服。他挑眉,接过袋子,“好,知道了。”
将门重新关上,从衣服里找出手机看了眼消息,有叁个未接来电,一个江冉冉的,还有两个是他朋友的。
他给朋友回了电话,顺便打了商场的电话让送衣服过来,最后看着“冉冉”这两个字,他沉默一会儿,还是打了回去。
“霍燃?”
霍燃低声应了句。
那头传来江冉冉有些着急的声音,“你昨天跑哪去了?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没去哪。”霍燃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却又带着点期待,“你没和孔青在一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她道,“他在我旁边。”
霍燃一下如同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般的沉寂下来,“那你们聊,我还有事,先挂了。”话一说完,就直接挂掉。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孔青挑眉,“他挂了?”
江冉冉叹了口气,“嗯。都这么大人了,也不省省心。”
孔青揉揉她的脑袋,笑的宠溺,“你管他做什么。”
“就是担心嘛。”江冉冉一脸郁闷,“好歹是一起长大的,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的。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挂我的电话。”
孔青眯了眯眼,“没事,再不济我们婚礼的时候他总会回来的。”
江冉冉神色一顿,然后点头,“说的是,也是我太操心了。”
霍燃下午出门刚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正好遇见对面那女人在等人,正好他的朋友也没来,便挑了个离她有点远的位置坐下。刚一坐下,他就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因为那女人一直看着手机,看也未看他一眼。
他有些郁闷的拿出手机催促朋友,看着她那张和江冉冉有几分相似的脸,更郁闷了。
他朋友和那女人的朋友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到的。他起身往门口走去,走过那女人旁边时听见她朋友说,“甜甜,这么热的天,你怎么穿的严严实实的呀,不热么?”
他的步子莫名一顿,看向这个叫做“甜甜”的女人——果然,她穿着件高领的长袖上衣和长裤,除了脸,浑身上下没露出半点。
他轻咳一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刚有了些愧疚,就听得女人道,“别提了,昨天被狗咬了一口。”
她朋友反应挺大,“狗?!那你打疫苗了吗?这酒店还有狗的吗,”何柔一脸担心,“甜甜要不你去我家住吧。”
“没事啦,”阮恬恬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已经打过了,昨天也不过是个意外罢了,以后不会出现了,走吧,我们出去。”
“好吧。”何柔应下,挽着她的手臂出去了。
霍燃盯着她的背影,磨了磨牙,冷笑一声,狗?他起了征服欲,或者说,只是单纯的想看到这女人在自己身下求饶的场面,他暗想,等她爱上自己,看谁到底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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