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华如今如何?”沈清和随口问道。
柳华自从上次去了刑部大牢见了范启闻以后当即大病一场,闭门不见客,这几日听闻才见好一些。
期间白芷也去拜访过几次,但都被柳华给拒之门外,只好作罢。
白芷闻言轻叹了口气,“柳小姐无碍了。”
要她说来柳华也是个可怜人,刚及笄,正是好年岁,举族皆倾。后又辗转流落了五年,好不容易有了查询真相的机会,换来的却是一个亲近之人编造的谎言。
也难怪会病倒了。
“奴婢照公子的吩咐给柳小姐送去了些补药,柳小姐也都收下了,说是会调理好自己的身体,以后回报公子。”
沈清和颔首。
药材他只是让白芷去库房随意挑的,实在是不敢托柳华的这个回报。他本就不是为了虚无缥缈的回报,他看柳华顺眼,还有些压抑于心底微妙的同病相怜,仅此而已。
既然提起了柳华,那不得不提的就是徐泾了。
沈清和随意道,“徐泾呢?”
这些日子都不见徐泾来国子监,听那些监生说徐泾是病了。
白芷笑了笑,“公子忘了?托公子的福,上次去了烟澜居后回了徐府当即大闹一场,被徐尚书关了祠堂,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
沈清和还真有些忘了,白芷一说他想起来了,他喂了徐泾一颗晏岁时特制的药。
“南星呢?还不回来?”沈清和微微蹙了蹙眉,这都多久了?
沈清和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袍,“随本公子去看看。”
坐的久了身子有些僵硬,该起来活动活动,他看今日天气还不错,太阳没有往常那么灼热,更添了些初秋的凉。
这座别苑他有好几年没来了,他第一次来还是父亲送他来国子监读书,顺便带着他认个路。
要不是今日随着秦筠的轨迹,他不便出面与秦筠同行,他也想不起他在这里还有宅子。
想及此,沈清和蹙了蹙眉,怎么不见秦筠来寻他?
转过抄手游廊,沈清和故意板着脸,对白芷道,“南星尽知道偷懒,这么长时间不见个人影。”
白芷跟在沈清和身后,也不怵他,笑嘻嘻道,“公子说笑了,南星不就在……呃,在……,呸,哪里来的大胆毛贼。”白芷喝道。
这里竟然进了贼人。
一名黑衣人正与南星打得难舍难分。
忽然南星打掉了黑衣人头上的斗笠,一颗光头蹭亮蹭亮的。对比着身上的黑衣,好大一颗光头。
沈清和眯了眯眸子,忽然一笑,喊道,“白芷南星,快抓贼了。”
白芷当即冲了上去。
黑衣人打红了眼,一个人就算再厉害,也打不过两个。
不一会儿就被擒住了。
沈清和步履闲适,慢悠悠的走过去,端详了会儿。越看越觉得奇怪,他怎么觉着这人有些面熟?
沈清和将自己近日里见过的人脑海里过了一遍,还是没有想起来。沈清和眸里思索,他是在哪里见过的?
正巧过来搜查的官兵打乱了沈清和的思绪。
“开门,里面有人吗?”有人在宅门外敲门,直拍的震天响,仿佛要将门给拆了。
沈清和皱了皱眉,恢复了往日里慵懒风流的模样,“去开门。”
黑衣人不知被南星碰了哪里,瘫软在地上。南星直接在黑衣人后颈一个手刀,黑衣人顿时晕了过去。将人拖进房中后南星才去开门。
沈清和带着白芷去了厢房。
南星很快回来后还带着两个人,分别是叶子苓跟宋零榆。
叶子苓一进来就道,“清和,听说你抓了个贼?”也没问沈清和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宋零榆拱手,“清和。”
叶子苓翻了个白眼,假正经。
沈清和失笑,“零榆不必多礼了,都坐。”他们都这么熟了,还用见什么礼?
待两人坐定后,沈清和才道,“不错。”
“快快,让我看看是不是逃走的那人。”叶子苓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快速说道,一点也不见外。
宋零榆咳了声,“注意些雅正。”
叶子苓哼了声,“麻烦。”
沈清和也不推脱,爽快道,“南星,带过来。”
叶子苓就欣赏沈清和这点,做事爽朗肆意,没有半分不愿。不拘泥小节,又学识渊博,君子之道,淡而不厌。
“你们速度不太行啊!”沈清和笑道。
谁说不是呢?叶子苓眸间有些懊恼,“谁知晓那人跟个兔子一样,跑的真快,我们到后院时早就跑没影了。都说狡兔三窟,是我大意了。”
宋零榆面上带着笑,暗搓搓讽刺叶子苓,“我早就说了在外等一刻钟就进去,他们没有多少人,你非要等半个时辰,这不,人丢了,还要清和助你,呵!”
叶子苓:……
沈清和失笑,他几日没见两人怎么见面就掐起来了?
叶子苓恼羞成怒,他本就为这事懊恼,宋零榆还要为了这事激他,“宋零榆,好好说话,这结果又不是我愿意的。”
“不错,是你指令不到位。”宋零榆接了腔。
“我是你上级,信不信我告诉周大人?”叶子苓面上装的冷淡,实则耳尖通红,臊的。周大人就是刑部尚书。
“行了,你两别互呛了,坐下喝杯茶。”沈清和介入其中,打断了两人的互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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