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竹忍不住笑,“那是求姻缘的。”
晏岁时耳尖红成了一片,小声道,“就去那里。”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沈清和也忽然想起了他与秦筠挂的那两段相互交缠的红绸。沈清和看了秦筠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寻一树长老有何事?”秦筠问道。
“没有要事,只是明日就是岁除了。父亲说过他以前在镐京时与一位好友相交,还曾一起过过年。现在想来就是一树长老了,我想着可以邀一树长老一同,热闹。”
沈清和垂下眼眸,其实也不是全图热闹,主要是他想再询问询问父亲的事情。
秦筠颔首,他也邀过皇叔好几次,但皇叔都不肯,只是不知这次皇叔会不会……
到了那棵桂花树下,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只有树枝上悬挂的红绸红的扎眼。有的已经经历了风雨侵蚀褪去了颜色,留下的只是岁月的色彩。
显得格外的久远虔诚。
树上的红绸更多了,沈清和有些分不清他与秦筠写的地方在哪里了。
林修竹与晏岁时写了红绸,林修竹要替晏岁时挂时晏岁时说要自己悬挂才更有诚意,顺带着拿着林修竹的一同走向了桂花树。
明明说的是自己悬挂有诚意,还是拿走了林修竹的。
林修竹看着晏岁时的背影,眸光悠远又柔和,带着纵容。
树枝上满是堆积的雪,显得格外的重,一不小心就能落下来一树。
秦筠被一树长老吩咐的小沙弥叫去了他那里,一时这儿竟只剩下沈清和与林修竹两人。
沈清和随意道,“林小将军,你与晏岁时是何关系?”
林修竹不答,微微一笑,“你与七皇子殿下是何关系那我与晏岁时也就是同样的关系了。”
沈清和眯了眯眼,忽然笑了,“知己好友。”
林修竹挑眉,“那我们也是知己好友。”
沈清和似笑非笑,“我可不知林小将军也是个油嘴滑舌的主儿,你就这样哄骗了晏岁时?”
“非也,知己好友怎能说哄骗?”林修竹回敬了沈清和刚才说的“知己好友”。
真是难缠。
沈清和笑了,“若我说我与殿下与你们求了相同的呢?”
林修竹也笑,忽然正了神色,“沈清和,不要放弃殿下。”
沈清和面上携着笑意,神色郑重,“我记下了,你也得记好你的话,不要放弃他。”
一切尽在不言中。
忽然林修竹从袖中取出了个东西,是一个雕饰精美的檀木盒,上面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见面礼。”
沈清和一怔,伸手接了过去。
林修竹示意他打开看看。
沈清和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玉质的盒子,沾染了檀木盒上的香气。沈清和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眸里有些迷茫,林修竹给他的这是什么?
难道是香料?还怪好闻的。
见沈清和神色茫然,林修竹没忍住笑,他那表弟能忍得住?
林修竹低声道,“这是男子欢好之物。”
“咳咳咳……”沈清和被呛住了。林修竹说什么?男子欢好……欢好之物,咳咳,他给他这个作甚?
沈清和脸红到了耳尖,脸上的热度久久难以消散。
他就是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一提其余的就怂个没边了。沈清和握紧了手里的东西,这可不能让秦筠看到,秦筠不知会不会觉着他孟浪?
林修竹没忍住笑,眸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沈清和看着风流的很,没想到是个纸糊的。
正好晏岁时挂好红绸走了过来,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走了。”
出了后院,沈清和就见着了与秦筠一同来的一树长老。沈清和耳尖又红了,垂下眼眸不去看秦筠,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盒子。
“阿弥陀佛。”一树长老叹了句佛号。
“阿弥陀佛。”
见过礼后一树长老对着沈清和道,“听殿下说沈小友有事寻我?”
沈清和颔首,“长老,我想邀您去祭酒府一同迎新年,热闹些。”
一树长老微微一笑,“多谢小友好意,不必了,老衲习惯了在大兴善寺。”
沈清和也没有强求,只是看着一树长老,道,“长老有空来我这里。”
一树长老看了沈清和一眼,颔首。“听殿下说你们今日是来赏梅的,那就早些去,晚了景致就不好了。”
众人颔首。
“长老,尽量早些。”沈清和笑着道。
一树长老颔首。
众人见了礼后转身离开,一树长老看着几人的背影久久不语。
☆、泼茶香(10)
翌日早,岁除这日,天还未亮的时候沈清和就出了府邸去了礼部。
镐京比起往日热闹的多,有些店铺甚至早早地燃起了灯火,期望着开张,讨个彩气,祈愿来年平安顺遂。
街上竟也有早起的行人,挑担赶趟的,旗帜店招随风摇曳。
抵了礼部天才开始蒙蒙亮,沈清和下了马车。
风极大,沈清和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双手冰凉冰凉的。沈清和眸里有些懊悔,被秦筠知道又不知晓他该如何说自己了。
南星于前方打着一盏灯笼,礼部今日守卫森严了许多,这会儿门口就有执勤的守卫。“参见大人。”
沈清和朝着两边的守卫点点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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