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他也没翻过几次,就是偶然间发现的,咳,就是他幼时偷偷溜出宫那次,以前没有,那次以后,他忘了!
“也就这么五六次。”秦筠面不改色。
沈清和笑着点头,没有揭穿秦筠。
说是最低的,其实爬起来也吃力,不过对于两人来说也不是很艰难。
秦筠朝着沈清和笑了笑,提气率先翻了上去,站于顶端时秦筠蹲了下来,将手递了出去,“清和,快些,有守卫过来了。”
有守卫吗?
沈清和抬头看着秦筠,肆意一笑,足间一点,握住了秦筠的手。
秦筠一拉,将沈清和抱了个满怀,向墙外一跃,顿时消失在夜里。
果真如秦筠说的来了巡查的守卫,在夜里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又缓缓消失,最后只剩一地静谧。
两人站于墙边,沈清和挑眉,笑道,“殿下,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秦筠这会儿还将沈清和扣在怀中。
秦筠面色如常放开了秦筠,“来了。”
沈清和笑了声,眼神放肆,带着些许勾引,打量了几眼秦筠。
秦筠神色一下子暗了。
来的正是驾着车的苏木,沈清和笑了声,怪不得他出来时秦筠不在,原来是去寻了苏木。
沈清和随意问了句,“南星呢?”
苏木恭敬道,“南星去接晏公子了。”
沈清和颔首。
这些日子晏岁时实在是在府里憋的狠了,就因南燕的使臣,待在府中近半月。就算晏岁时是个闷葫芦也想体验体验西蜀的上元节。
沈清和坐于马车上时解开了身上的云雾翘斗篷。
秦筠伸手接过。
马车平缓,没有一丝颠簸。沈清和坐下后也不由得有些困倦,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
这些日子除了编撰史书,皇帝还指派了许多事宜,夜深人静时他还在研习史书,着实是有些困倦。
皇帝也是有意想要提拔沈清和,这才指派的有些多了。
秦筠看着沈清和,眸里有些许心疼,“困了?”
沈清和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秦筠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借你靠会儿。”
沈清和闻言止不住的笑,“殿下你从哪里学来的?”
“本王自学的。”秦筠面色如常。
沈清和笑得打跌,困意驱散了几分,“我稍微歇会儿就好,殿下不必管我。”沈清和果真向后靠着闭上了眼睛。
秦筠见着沈清和的动作,眸里有些许微妙的遗憾,将沈清和解下的斗篷盖在沈清和身上。
一时之间马车里只剩下秦筠书页翻过的声音。
因着上元节百姓众多,马车也有些不太便利,因此走的极慢,穿行于街市时随处可见的都是百姓提着花灯。
男男女女,有的相伴而行。有的腰间系着香囊,正寻着中意之人,将手中的香囊花灯亲手交给彼此。
花灯随处可见,似鸟,似凰,似凤,似鱼……千奇百怪,或猜灯谜。
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约莫半盏茶,沈清和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秦筠翻书页的手顿了顿,“本王吵到你了?”
沈清和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秦筠索性放下了手中的话本,对沈清和道,“本王看着这本话本写的颇为有趣,清和可要来看看?”
沈清和眸里有了些兴味,“是何种话本?”
“西蜀人情风土。”
人情风土?秦筠什么时候爱看这些了?
沈清和不太想动,于是对着秦筠道,“殿下你坐过来些。”
秦筠挑眉,也没问,靠近了沈清和几分。
沈清和忽然低下头枕到了秦筠腿上,“殿下,本公子不想自己看,劳烦你读了?至于这里,本公子征用了。”沈清和闭上了眼睛。
秦筠在沈清和开始动作时一怔,单手揽着沈清和,另一只手则是捏住了沈清和的一缕发丝。
墨发绕着手指,手指修长漂亮,似乎连指尖都被衬得苍白了几分,在烛火下显得格外的明显。
秦筠看着沈清和,居高临下本来很容易有压迫感,但这会儿秦筠眼里却是溢满了无止境的柔情。秦筠没有忍住俯身吻了吻沈清和的额头。
不会劳烦,又怎会是劳烦,对清和的一切他都甘之如饴。
发丝滑过沈清和的脖颈,沈清和只觉得有些微痒。额头的触感叫沈清和心尖颤了颤,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沈清和睁开眼睛,弯了弯嘴角,“殿下你轻薄本公子。”
“本王错了。”秦筠认错。
沈清和看着秦筠的神色笑弯了眼,“本公子愿意叫你轻薄。”
秦筠一怔,胸口似到了春天,低低笑了声,“你可还要听本王讲?”
“自然。”
一时间只剩下秦筠的声音和马车内无边的春意。
☆、泼茶香(16)
临了西市,南星驾的马车正停在街口。
穿行过去后两人下了马车,南星见着两人,掀起马车的幕帘对着里面道,“晏公子,公子到了。”
车内的晏岁时放下了手里的书卷,“林修竹在吗?”
南星道,“林小将军不在。”
晏岁时垂下眼眸不再言语了,也随着白芷下了马车。
白芷道,“公子。”
沈清和颔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