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先破南门。”沈清和在南边点了个点,“随即三门一并出兵,南门人多。做攻城的势头。”北疆定会先行理会南门。“最后,就是从东门入,放火,烧粮。”
这就是上策。
北疆腹背受敌,顾及不到,就是他们的机会了。
沈清和笑了声,若是计谋用的好了下策也能成上策。北疆定然想不到他们费这么大周章只是为了烧一个粮草。
沈清和说罢后一时无人答话,沈清和也不在意,看着他们的反应。
“若是北疆提前发现该如何?”秦筠沉凝道。
沈清和轻笑,“那我们就拿了寿昌城,也不亏。”
若是执行妥当,一石三鸟也犹未可知。
林将军诧异的看了眼沈清和,他也没想到沈清和竟然懂兵法,还定了一个如此漂亮的计谋,心里对沈清和的欣赏更甚。
“若是出了差错,以烽火为信号,一切无忧则不燃,反之亦然。”沈清和道。
林将军颔首。
“离开时南门绿洲优先,善隐蔽。”沈清和皱了皱眉,“只是一旦沙洲城燃起火光,北疆也就反应过来这是个针对沙洲城所存粮草的局,势必会命所有将士反击,到时候……”
林将军这时爽朗一笑,“这个不必担忧,本将自会安排好。”
沈清和点点头。
既然战术定好了,那这里也就没有他什么事了,沈清和看向秦筠,眼神示意秦筠自己要走。
秦筠还未答话,林将军忽然笑了,看着沈清和向秦筠求助的眼神,不禁感慨的笑了笑,“殿下就将丞相大人再借一借。”
沈清和脸红了个彻底。
秦筠无奈的笑笑。
叶子苓偏开视线,心里暗叹“没眼看”。
“丞相以为这用人方面该如何?”
沈清和红着耳尖轻咳一声,“攻打寿昌城交由子苓了,子苓为先锋,由你带兵则为上选,也不会叫北疆怀疑。”
叶子苓点头,没有异议,每次试探都是由他开始的。
“攻打沙洲城就由殿下与将军负责了。”
秦筠与林将军颔首。
“至于找北疆粮仓……”沈清和有些迟疑,“一两人足以,但最主要的是要身手好。”
按照他们规划的,一但沙洲城燃起火光,北疆就知晓这是陷阱了。
沈清和也没说什么自己去的话,他不傻,没有对自己有很高的自信,他不能傻兮兮的跑去添乱。而且,若是他这么说出来,秦筠定然不会允许自己只身犯险,他不能叫秦筠去冒险。
秦筠是西蜀的太子,他不能叫秦筠处于险境。
林将军点了点头,“本将会安排好。”
“夜深人静,正是动作的时机。”沈清和道,“将军与子苓需在夜间布置好,明日一早,就是攻城的好时机。”
几人都没有意见。
是夜,补足了觉的沈清和拉着秦筠去了先前的营帐,摊开了收拾起来的地图,仔细观摩。这一观摩起来就忘了秦筠的存在。
秦筠无奈的笑了笑,替沈清和递上了他要找的笔,转至一旁替他研墨。
沈清和眉眼弯弯,“劳烦殿下了。”继续看向地图。
这些地图秦筠不用看都早就深深地印刻在了脑子里,哪一出有疑,哪一出可操作他不说全部知晓也算是知道个大概。
研完墨后秦筠走至另一旁躬身看向地图,蹙了蹙眉,“你还有何需要知晓的?”
沈清和脑海里大致过了一遍,摇了摇头。
秦筠抚平了沈清和蹙起的眉头,“不必担忧,一切交给舅父与子苓,他们会做的很好。”秦筠顿了顿,低声叹了句,“清和,你怎么这么厉害。”
无端夸他?
沈清和眯了眯眼,打量了打量秦筠,得意的哼了哼,“本公子自然厉害。”沈清和就不知低调为何物。
秦筠笑了声,看着大案上的地图,替沈清和指了指,“夜晚天寒,将士们的行进速度会减弱,这会儿大致才走到这儿,应该还需半个时辰才能到埋伏的地点。”
沈清和颔首,瞥了眼秦筠,使唤道,“殿下墨研好了?”
秦筠颔首。
沈清和提笔写了封信。
秦筠就站于沈清和旁边,看着沈清和所写的内容,面露诧异,沉凝了片刻才道,语气有些迟疑,“这是写给晏公子的?你想与他讲和?”
沈清和点头,“南燕的兵将驻扎在西蜀边境总归是不安稳的。”
只是与西蜀讲和,或者说是合作。秦筠有些不确定晏岁时会不会如他们的意。
沈清和垂下眼眸,“枝白会的。”
对于晏岁时来说,西蜀不是他的仇人,北疆与南燕才是。北疆与南燕才是害死林修竹的元凶。他这一段时间将南燕搞得天翻地覆,不顾名声。不就是为了林修竹吗?他没有理由不与西蜀合作绝了北疆。
“不试定然无结果,就算枝白最后不愿,我们也没损失。”沈清和笑了声,大不了最后与晏岁时兵戎相见,只是这是他最不愿见到的。
秦筠懂了沈清和的未尽之言,抿了抿唇没有讲话。
他与晏岁时立场不同,一个败字导致的结果完全不同。
沈清和向帐外吹了吹口哨,很快有一只鸽子落到了他手上,沈清和将信绑到鸽子腿上,摸了摸鸽子光滑的皮毛扔向空中。从怀中抽出软帕擦了擦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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