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盯着沈清和上完了药才道,“公子您过来暖暖,去去寒气。”白芷眼神时不时看向那盆炭火,意思很明显。
沈清和无奈的笑了笑,明显感觉到身子已经暖了,“小芷儿,你就乖乖坐好,本公子不是面捏的,一点寒风都吹不了,而且,你不觉得营帐内非常热吗?”
好像是有些热,白芷讪讪的想。她只顾着叫公子暖暖了,没想到炭火好像添多了……
沈清和倒了杯水,“午时了,小芷儿吃过了没?”
白芷摇摇头,她顾着等沈清和了,哪里有心情吃东西。
沈清和浅笑,撑着下巴看白芷,“刚好,小芷儿陪公子我用膳吧!”
白芷点头,快速走出了营帐。不一会儿,端着吃食走了进来。
边关的食物比起镐京来说自然是千差万别,色香味都不如镐京。沈清和也不挑,在边关自然要适应边关的一切。
沈清和眼神示意白芷坐下。
白芷也不扭捏,听话的坐下。待用罢饭后白芷退了下去。
沈清和在营帐内坐了会儿后忽觉得有些困倦。几日赶路未休息好,加之昨夜看了一夜的地图,今日又忙活了一早上,他真是有些扛不住了。
地图看的他都要记住大半个北疆的地形了。
炭火烧的极旺,暖洋洋的,反正在帐内感受不到一丝冷。
沈清和上了榻,脑海里一会儿想着“为何秦筠没有消息”,一会儿又是“天这么冷不知道秦筠冷不冷”。在众多思绪中沈清和呼吸逐渐绵长。
他确实是累惨了。
在镐京皇帝驾崩后的那十几天一点都不容易。御史台那些人天天催着沈清和叫秦筠回镐京登基,还想着叫他交出遗诏。
皇宫的一切都要他时时刻刻关注着,还要安抚百姓与朝臣。简而言之,皇帝的死给他带来了很大麻烦,平白增添了许多工作量,浪费了好些时间。甚至皇帝死的前三天他每天堪堪睡着一两个时辰。
更惶恐路上实在疲惫。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待他醒时秦筠早就坐在了他的营帐。
沈清和看着秦筠,眼里还有些迷茫,怔了半天,才道,“这会儿几时了?”一开口沈清和才发觉嗓子疼的厉害,嗓音微哑。
“亥时。”秦筠走过来将手中的杯盏递给了沈清和。
热气顺着杯盏,在烛火下显得氤氲,模糊了视线。
沈清和抿了口后才感觉嗓子被热水熨烫过后舒服了些许。沈清和笑了声,“如何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秦筠笑了声,“要不要我脱了给你看。”
沈清和:……
明明就是看看秦筠有没有受伤,怎地秦筠说的好不正经的样子。见秦筠说的,就知他没事了。
沈清和松了口气。
秦筠摇摇头,眸里含了些笑意,隐去刚才的调笑,神色柔和,“一切都按着你的计划。”秦筠接过杯盏后放到了案上。
那就是很顺利了。
沈清和一喜,眸里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极浅的眸子漂亮澄澈。
秦筠低笑了声,“想不想去这里转转?”
沈清和点点头,懒洋洋的看向秦筠,“殿下,我累,不想走。”
秦筠闻言靠近了秦筠,从榻上拉起了沈清和,蹲下替沈清和穿好了鞋,又拿过了一旁的斗篷,裹在了沈清和身上。这才蹲了下去,眸里含笑,“上来。”
沈清和眸里有些动容,又带了些隐秘的喜意,闻言趴在了秦筠背上。
秦筠身量极高,但背着一个同样极高的沈清和也不显得费力,呼吸在面前凝成白雾。
沈清和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裹住了秦筠,搂着秦筠的脖颈,呼吸心跳与秦筠的趋于一致,“殿下,我重不重?”
“很重。”秦筠笑了声。
沈清和:……有些赌气的勒住了秦筠的脖子,有你这么回答的吗?
沈清和脸贴着秦筠的背,显得声音有些闷闷的,“殿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不应该夸我一点都不重吗?再给你一次机会。”
“很重,我只觉得心里滚烫滚烫的,什么都比不了。”秦筠将沈清和向上托了托。
沈清和只觉得心尖熨烫,暖乎乎的。怎么这么会说话了?沈清和闷声“嗯”了一声。
在军营里未免有些太过大胆了,沈清和挣扎着要下来,秦筠拍了拍他的屁.股,“别乱动,带你去看星星。”
沈清和只觉得一股热意直冲脑门,臊的沈清和半天没反应过来,乖觉的半天没出声,只是手臂勒紧了秦筠的脖子。待他反应过来,沈清和眨了眨眼,语气有些委屈,“你打我。”还是屁.股。
他还没被人打过屁.股呢!想起这个,沈清和越发的臊了。
秦筠被沈清和勒的脚下踉跄了一下,又拍了下沈清和的屁.股,“别闹。”秦筠觉得好笑,“乖乖的,你抬头看看,星星是不是很漂亮?”
沈清和闻言抬头看了一瞬,又低下头,语气闷闷的,“殿下,你打我。”
秦筠将沈清和放了下来。
沈清和一看,原来秦筠将他带到了城楼上的烽火台,这里却是是看星星最好的地方。底下是巡视的守卫,上面没人打扰。
沈清和臊的耳尖都是红的。
秦筠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低头的沈清和,耳尖也有些红,眸里有些懊悔。秦筠试探道,“那本宫叫你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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