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嫱看着不由感叹,“铁树开花,真是别扭啊。”
简蠡点头赞同,“是不容易。”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就情不自禁落在了江嫱脸上,想着他的铁树什么时候才会开花呢?
期中考试。
考场依旧是按上回考试成绩排出来的,这次江嫱简蠡和边焕都在同一间考场,边焕座位序号01,江嫱在他后面02,简蠡的位置在最后一位30。
不管前面的排名怎么变动,更替换新,你踩我还是我踩你。
简蠡就很神奇,他始终能保持自己在年级排名第30名,每回第一考场雷打不动的最后一位。
年级里除了名声雷动的七班万年老二,就属简蠡这位雷打不动的万年三十比较惹人注目,任凭前面怎么你争我抢腥风血雨,人家低调稳坐三十。
听着施泗嘴里简蠡的丰功伟绩,江嫱向边焕证实,得到了边焕默不作声地点头。
好家伙,我现在怀疑你是控分大佬,就是没有证据。
江嫱看向身边一脸无害的简蠡,笑着问:“都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你是怎么回事?”
简蠡笑得如沐春风,半点不在意,“我觉得凤尾挺好啊。”
江嫱:“……”兄台好心态。
万年老二已经被江嫱踩了下去,暂且不提,按理说名次也该往下轮一位,简蠡也应该被挤出前三十了。
但今天从后门进考场的考生一入考场就被那张熟悉的笑意盈盈的脸惊住了,傻眼抬起手打招呼,“你好你好,眼熟眼熟。”
简蠡笑着点头,眼睛一直往江嫱的方向看没有移开。
由于边焕没有拒绝,鲍芃芃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换着花样送,就连期中考试都不放过,早早送去考场里属于边焕的那个位置。
不管她送了几次,一次都没被边焕抓到现行。
江嫱眼睁睁看着边焕从考场的桌肚里掏出小笼包和牛奶,差点儿没笑岔气,下意识转过身朝简蠡比划手势,分享她的所见所闻。
边焕脸色铁青的一口一口咬着小笼包,再喝一口牛奶,细嚼慢咽就是动作机械,但是不影响观看的美感。
他吃得没滋没味,可满考场的人都被这香味勾得六神无主,直吞咽口水,又大气不敢出。
年级第一饿了,考试之前在考场加个餐,你管得着吗?
只是这满屋子的小笼包味儿,香气扑鼻,这谁受得了?
两位监考老师一迈进考场就止步皱眉,没有桌木书香气,倒是满屋子异味儿。
再低头一看,面前的边焕正冷着脸啃小笼包,袋子里还剩两个。
两位监考老师:“……”
怔愣三秒后,两位监考老师心照不宣,默契的假装没看见,一本正经地走到讲台上讲着考试注意事项。
老师们都对边焕熟悉的不行,心里还在不停给自己催眠:没事没事,待会儿就考试了,孩子可能是起晚后没来得及吃早饭,饿着肚子怎么能考出好成绩呢?
吃吧吃吧,吃完了才有精力考出好成绩。
一屋子的考生,除了江嫱和简蠡在笑,对于两位监考老师的视若无睹都纷纷在心里暗骂,这是人干的事吗?
谁也不敢出声,只有靠窗的同学默默起身去开窗通风了。
考试时的时间感觉总比普通上课要过得快一些,最后一堂英语考完后就放学。
几个人在教学楼下碰上,又一起去车棚里取车,江嫱抓住鲍芃芃就问:“数学感觉怎么样?能下手吗?”
“能,我还写了两道大题的(1)小题,你不知道,刚好是边焕教过我的,我看到题的时候贼激动。”鲍芃芃特自豪,拍拍胸脯,“放心吧,这回我有自信不会比上回差了。”
边焕在一边推着自行车听着,随口插一句,“选择题呢?”
毕竟选择题的含分量比较高。
“选择题……”鲍芃芃突然缩起脖子,竖起三根手指小声道:“我有把握的就只有前面三道。”
边焕冷哼一声,视线扫过鲍芃芃的脸,“算下来也就四五十分,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鲍芃芃委屈地抿紧嘴,好半晌才弱弱说出一句,“我、我万一,万一我运气好……”
“诶诶诶,”简蠡赶紧打断鲍芃芃,转头笑着对边焕说道:“着急了点,这才刚刚开始,有进步就好,这种事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
简蠡的打断已经来不及了,边焕大概知道鲍芃芃想说什么,脸色不大好,冷言冷语道:“鲍芃芃,如果你总是抱有这种侥幸心理,神仙都救不了你。”
一听到边焕的责骂,鲍芃芃就有点儿憋不住,委屈巴巴地瘪起嘴,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打住啊!”江嫱推着自行车走过去,“你给我憋回去,要是敢哭出来我看不起你啊。”
“多大点儿事,再说人家边焕说得也没错啊。”施泗笑着拍拍鲍芃芃的肩,“放宽心,不要存有侥幸心理,这话老师们不也常说吗?怎么他说你就受不了了。”
鲍芃芃凶巴巴地瞪了施泗一眼,推着自行车追上前面的边焕,他的面孔依旧透露着生人勿近的冷峻。
怎么办?说什么呢?
鲍芃芃紧张的不停吞咽口水,在脑子里反复酝酿着措辞,最后只干巴巴憋出一句,“边焕,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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