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当什么京城第一美人,她现在的身份是永宁侯的夫人,是陆家的主母!
魏琉璃下了马车。
她看着老太君几人杀得热血沸腾,只痛恨自己娇弱无力。
这时,陆无景与陆无昌二人护了过来。
魏琉璃一眼看出端倪,“三弟、五弟,是夫君让你二人保护我的么?”
“……”
嫂子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关心其他事么?
“夫君,他还说了什么?”
“……”
陆无景与陆无昌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
纵使他们毫无男女之间的感情经历,但也意识到了一桩事。
兄长关心嫂嫂,嫂嫂也同样痴慕兄长。
这就……两情相悦了?
陆靖庭早就带人埋伏此地,而且带来的将士,皆是以一敌十的佼佼者,不多时,峡谷内横尸一片。
陆无颜钦点人数,上前道:“兄长,敌方全军覆没,我方八人重伤,十六人轻伤,无伤亡!”
陆靖庭应了一声,“嗯,重伤者抬回去好生医治。”
男人吩咐了下去,一抬眼就看见了魏琉璃。
她双手合十,置于精致小巧的下巴下方,正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人总会对自己渴望的东西,格外在意。
尤其是男人对自己喜欢上的女人。
在这个男权当道的世道,但凡位高权重的男子,都很不能把自己心尖上的女子,放在笼子里娇养着。
陆靖庭自己也意识到了一桩事:
他第一时间想要关心的人,竟然不是老太君。
而是魏琉璃。
陆靖庭到底是忍住了,其实,他很想敞开双臂,再度亲眼看着魏琉璃像一直欢脱的兔子一样,朝着他奔赴而来。
但陆靖庭放不开。
他有他的使命、身份、担子……
太多的包袱迫使他无法像一个正常男子一样,享受风花雪月。
他收回视线,大步迈向了老太君。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魏琉璃脸上的失落之色,像一只耷拉了耳朵的兔子。
陆靖庭心一紧,像是被什么锋利之物划了一下。
老太君环视四周,手中的长剑正滴着血,老人家已经许久不曾拿过剑,今日难得兴奋,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老大,这次多亏了你事先埋伏在此。”
陆靖庭浓郁的剑眉微蹙。
“祖母,此事多亏了琉璃。”
老太君挑了挑眉,“琉璃”都喊出来了,老大与魏氏已经亲密到了这个境地了么?
苍天可见,她不想干涉孙辈的事情,她只是有些好奇……
陆紫嫣杀红了眼。
她怔然在原地。
目光不知不觉的看向了魏琉璃。
因为魏家,她自幼丧父,母亲几乎整日以泪洗面,她从没有感受过一个完整的家是什么滋味。
陆紫嫣脑子一热,提剑朝着魏琉璃逼近。
与此同时,老太君与陆靖庭也朝着魏琉璃望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老太君高喝一声,“老四住手!”
她话音未落,陆靖庭已经一个箭步往魏琉璃直奔而去。
魏琉璃僵在了原地,她不会武功,不像木棉那样,遇到危机会自主逃避。
陆紫嫣的长剑刺过来时,魏琉璃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就见面前突然现在一人,是陆靖庭一把抓住了陆紫嫣的剑鞘。
锋利的剑鞘瞬间划破掌心,鲜血顺着陆靖庭的手掌滴落。
“兄长!你为何要这般护着魏家女!她就是一个狐狸精!她迷惑了你的心智!”陆紫嫣咆哮。
陆靖庭捏着剑鞘,甩开了陆紫嫣手中的剑,男人面上染上愠怒,“老四,你不得无礼!”
魏琉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才反映了过来,上前抱住了陆靖庭的手腕,“夫君,你的手……”
木棉也走了过来,她觉得自己是个实诚人,十分公正道:“四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为何不去京城杀了魏启元?嫂嫂与魏启元的关系并不好呢!魏启元偏宠庶女,嫂嫂在娘家也很可怜的。”
陆紫嫣终于有了一丝理智。
但长年累月的仇恨,绝非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今天的祭祀是无法照常进行了。
老太君心有余悸。
一来,陆紫嫣倘若真的伤了魏琉璃,陆家不好向朝廷交代。
二来,她万没想到,老大为了魏琉璃会做到这个份上了。
“来人,把四姑娘押回去!关祠堂禁闭!”家丑不可外扬,老太君不想让事情闹大。
二夫人这时走了过来,见老太君欲要惩戒自己的女儿,她自然是不满,,“母亲!靖庭!紫嫣她做错了什么?魏氏本就可疑,她还是魏家女,难道你们忘了当初魏家是如何迫害咱们陆家了?!”
二夫人不甘心,一个愤怒的眼神望向了魏琉璃。
魏琉璃往陆靖庭身边缩了缩,一副“我很害怕”、“我是小鸟,需要依靠”的画面。
二夫人见状,更是忍不住道:“母亲您看她,她这是无时不刻都在勾引靖庭!难道你们还没看出来了,她就是魏家使出来的美人计!”
“够了!”老太君高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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