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排山倒海般的嫉恨,以及醋意使然,令得萧珏一时失控,突然伸手掐住了陆靖庭的脖子,欲要把他活活掐死。
这时,陆靖庭猛然睁开眼……
……
同一时间,魏琉璃还没走远,她隐约感知到了不妙,带着两名婢女,又折返了偏院的左厢房。
阿缘正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廊下打转,看见魏琉璃,仿佛是瞧见了救命稻草:“夫人呐!太子殿下进了屋!小的亦不知眼下如何了!”
闻言,魏琉璃大惊。
她立刻上前,直接推开了门扇。
就在门扇被推开,视野扩大的一瞬间,时光凝固了,魏琉璃看见了这样一幕:
萧珏被陆靖庭压着,一只手被握在了陆靖庭手中。
魏琉璃:“……”
是她误会了么?
可这姿势,她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啊。
夫君压谁任何人,都似乎压得无比熟练。
魏琉璃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她转身要走。
陆靖庭站了起来:“夫人,刚才……”刚才怎么了?太子要杀他,他本能的反过来压制对方。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萧珏也爬了起来,笑了笑:“表妹,方才你所见,正是你所想。”
一言至此,萧珏忽然瘫软在地,这下是彻底昏睡了过去。
陆靖庭还有一丝丝清醒,他走上前,总觉得自己应该解释几句,但具体为何要解释,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夫人,你听我说。”
魏琉璃笑了笑后退:“我明白的。”
言罢,她转身就走。
陆靖庭摇了摇头,眼神开始涣散,这已经是强撑到了极致了,倒下之前,脑子里还想:她明白什么?
*
魏启元得知萧珏与陆靖庭差点打起来,他捏了把汗,随即吩咐道:“把太子与陆靖庭分开!”
是以,陆靖庭被小厮扶上了榻,太子则被抬到了隔壁的右厢房。
以魏启元的心性,自然是知道,倘若两个女婿打起来,陆靖庭必胜。
魏启元站在廊下长叹一声。
他知道,不出五载,京城必定大变!
翌日一早,陆靖庭与萧珏双双从左、右厢房出来。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又默契的移开了视线。
装作不认识。
也对昨日的事情只字不提,仿佛根本不曾发生过一般。
魏家准备了早膳,萧珏与陆靖庭用过早膳之后,就分道扬镳。
回东宫的回东宫;回侯府的回侯府。
魏琉璃坐在马车上,也不提及昨日之事,但看着陆靖庭的眼神,总是带着一抹探索与兴致。
却不像是看着心上人,反而像是在欣赏着什么。
陆靖庭:“……”
男人一个眼神看过来,魏琉璃撇开眼,立刻望向车窗外,拒绝与他眼神对视。
陆靖庭手痒,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太过纵容小妻子了,才至于她如此作态。
“不准乱想!”他实在没忍住。
魏琉璃的目光依旧望着外面,喃喃说:“夫君,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陆靖庭:“……”
*
东宫。
萧珏一回来就发了一通火。
“来人!把花琴师给孤带过来!”
不多时,花艺泽被人带到了萧珏跟前,他一袭白衣,男生女相,骨相清瘦。秀丽的眉目之间透着一股不愿意臣服权贵的倨傲。
花艺泽不卑不亢:“太子殿下,小人是三殿下的人,还望太子明晓。”
他作了一揖。
萧珏冷笑,抬起了胳膊,一把捏住了花艺泽的脖颈,这一刻的萧珏,眼神狰狞可怖,一字一字从唇角溢了出来:“老三的人?那又如何?!孤把你困在这里,倒要看看老三来不来救你?!”
*
陆靖庭刚下马车,萧青直接从府门大步走来。
他神色匆忙,上前就直接握住了陆靖庭的双肩,激动道:“大表哥!你总算是回来了!”
魏琉璃随后下了马车。
她狐疑的看着这一幕,眸光炯亮。
陆靖庭意识到了她的目光,他侧过脸,张了张嘴,欲要解释什么,却是突然就意识到,可能有些事情越是解释越是麻烦。
陆靖庭推开了萧青的双手。
萧青正当着急,再度握了过来:“大表哥!出事了!我现在极需要你!”
魏琉璃:“……”
她抿了抿唇,低着头往石阶上走,打算独自一人进门。
陆靖庭:“……”
到底是她想多了?还是……他自己想多了?!
*
陆靖庭单独在书房见了萧青。
“三殿下,你站好再说话!”男人低喝了一声,保持距离。
萧青一惯是吊儿郎当:“大表哥!我那琴师,被太子掳走了,此事你得帮帮我!”
花琴师……
陆靖庭倒是有一些印象。
当初在漠北伏击金箔兵马,花艺泽替二弟挡过一箭。
太子萧珏未免太过蛮横行事了。
纵使花艺泽只是一介琴师,但到底是三殿下的人,他岂能说抢就抢……
那就只有一个缘由,太子是在故意挑起纷争,他在宣战了。
陆靖庭神色凝重。
萧青直言:“若是让萧珏登基,你与琉璃还能有什么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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