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有说完,沙发上刚被解封出来的妖精就抱住他的脖子,下巴在他肩膀磨来磨去,眼睛又大又无辜,凑过来亲亲他的脸,细细的手指握住他的手,挠他的手心。
陈利亚:“……”
这是被A.V上身,变成A.V精了吗?
他叹气,把她从他身上撕下来:
“你乖一点,李可可。”
“我很乖的。”
她伸手又想去摸他,被他拍疼以后,又想牵着他的手来摸自己,补了一句:
“一干就乖。”
“……”
这真是太糟糕了。
“李可可。”
他一面想再把她捆起来,一面又想干脆把她按在桌子上把她弄乖或弄哭。握住她乱动的手腕:
“我知道你是一个人设大师,但是不要把人设现学现卖到我身上。”
“我没有对你用人设。”
李维多额头抵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我这么乖。”
“……这个就是人设。”
陈利亚把她抱起来,吉祥物似地摆回沙发。他仔细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把上次的手铐拿出来,最后却从柜子里拿.出一盒消毒棉签,半跪在她面前,抬头道:
“腿分开,李可可。”
李维多看了他两秒,忽然笑了。翻身到一边拿包。陈利亚以为她是在找香烟,结果她拿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
“我以为你是真的很正经,结果你却是想玩医生游戏?”
……这个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陈利亚抽.出棉签,在自己手指上抹了一下,露出一点油渍的印子:
“这是在你身上沾到的。我看不见,有行医资格,不存在冒犯,让你张开腿也只是怕你发炎给你取样化验。我没有预备过润滑油,李可可,你是给自己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维多:“特级食用初榨橄榄油。”
陈利亚:“……”
他看了一眼厨房吧台上那瓶普普通通老老实实的食用油,忽然觉得下次做菜有点烫手。
“我又不知道你技术怎么样,万一很糟糕呢?总要自己准备一下吧。”
她白色T恤只遮到膝盖上几公分,此刻一条腿垂下来,一条腿勾在沙发上,将露未露,她嘴里樱桃糖一样又软又甜。
陈利亚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
“李可可,张开腿。”
李维多抿棒棒糖的姿势,几乎和她抿香烟如出一辙,黯淡夜色间似有淡青色烟丝从她指间升起。她就这样靠在沙发上,漂亮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慢慢把腿往左边移了一点。
陈利亚抿了抿唇,棉签伸过去,轻轻扫了一下。
“好了。”
他手要拿出来的时候,一只又小又白的脚,忽然踩在他肩膀上。
陈利亚动作停下来。
她的眼睛是陌生的眼睛。陌生的女人躺在他沙发上,眼底藏着水波,有种未熟透的、发育未完全的妩媚感。
“陈利亚。”
她说:
“你是真的看不见吗?”
“……”
他平静地收起棉签,不去看她的脸她的身体: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如果看不见……”
她姿态又清又妖,乌木长发散开,细细脚趾顺着他的肩膀,一路滑下来。
灵魂中衍生出另一个灵魂。最后落在他心口上。
“……你的心,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
“心脏不会跳的,是死人。”
陈利亚漆黑眸子盯着她,握住她的脚,放到一边:
“李可可,如果是另一个男人站在你面前,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也会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挑逗他,邀请他和你上.床吗?”
“不会。”
“不,你会。”
陈利亚站起来,把剩余棉签扔进垃圾桶:
“你是投机主义,会在困境中寻求利益最大化,这很好。就像你遇到那两个□□犯,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哭,而是如何让他们把牢底坐穿,这也很好,但前提是不要以你自己为代价。”
“我没有以自己为代价。”
“不,你有。”
桌上一片狼藉,男人修长手指收拾了碗筷,垂眸把桌上花束挑出来:
“你总是想着把自己当筹码来对付你的敌人,你没有把自己当人,李可可。”
“……”
李维多看着他的背影:
“陈利亚,你真的不和我上.床?”
“除非你不再把自己当成筹码,或者不再把我当做敌人。”
洗碗机呼噜噜响起来,李维多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拿走了桌上那束敷衍了事的鼠尾草,又去冰箱里拿了两瓶可乐。
“除非你和我做.爱的理由,只是我。除非你从心里觉得能和你做这件事情的人,只有我。”
“我没有把你当敌人。”
李维多说:
“我和你做.爱的理由只是你,能和我做这件事的人只有你。”
“……我说了,人设对我不管用。虽然你表达惊慌的方式我很喜欢,但只要王元的确不是他们杀的,我保证你的朋友没有大事。”
陈利亚走到她身边,冰凉的可乐罐碰了碰她的脸,轻声说:
“多信任我一点,别这么慌,李可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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