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香,好饿,好想吃!
鼻息间溢满了让胖乎乎垂涎三尺的香味,胖乎乎就是循着一股很香、很想吃的味道找过来的。可是明明这屋子里的香味最浓郁,为啥就只有两只在打架两脚兽?
睡的正香的秦笑笑不知道危险临近,就在脖颈上的那只手越手越紧,让她难受的不自觉的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可是窒息感越来越强,让她难受的睁开了眼睛。
这双眼睛又圆又亮,没有惊恐,没有害怕,透着幼儿独有的清澈,像是一湾没有任何污浊的清泉。
偏偏对上这双眼睛,竟是让赵绣绣心底升起一股强烈地难堪,仿佛这双眼睛,能看穿她内心深处最肮脏的东西。
这股难堪来的莫名其妙,让她十分暴躁,她冲着秦笑笑低声咆哮:“不准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嘴上说着狠话,掐在秦笑笑脖颈上的手却渐渐松开了力道。
赵绣绣掐秦秦笑笑的脖子,本意是想趁秦笑笑不晓事,又不会说话,好好折磨一番。哪怕她巴不得秦笑笑去死,也不敢亲手杀死她,因为她没法儿跟秦家人交代。
谁知,还不等她的手彻底离开秦笑笑的脖颈,变故突生: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房间里回荡,就见赵绣绣捂着右脸翻滚到了地上,一丝丝鲜红的血液沿着指缝渗出来,触目惊心!
“喵嗷——”
罪魁祸首一屁股坐在床上,舔着爪爪居高临下的看着满地打滚的赵绣绣:讨厌的两脚兽,胆敢抢自己看中的猎物,哼,挠死你!
如果有大人在场,一定能认出这只凶残的家伙是山里常见的黑野狸。这种皮毛呈灰黑色的野狸长得跟家养的狸花猫十分相似,个头却比狸花猫大多了,且要凶残的多,专吃野鸡野兔。
早年这一片闹雪灾,就有饿的受不了的黑野狸下山袭击家禽。这黑野狸十分厉害,连最能斗狠的大鹅也敢捕杀,还捕杀成功了。
舔净了爪爪,胖乎乎不再看打滚哀嚎的赵绣绣,踩着优雅的猫步一步步凑近秦笑笑,低头在她的脸上嗅来嗅去,以确定这只两脚兽是不是诱惑着自己的猎物。
喵嗷——好香,是她,是她!
胖乎乎围着秦笑笑转了两圈,它没有急着下嘴,而是惬意的眯起猫眼,打着小呼噜在秦笑笑的身上蹭来蹭去,粗长的尾巴时不时的扫过秦笑笑的脸颊,软软的,痒痒的。
这副陶醉的模样,比它在山里偶然遇到猫薄荷时更甚,仿佛这世上再没有比吸蹭秦笑笑更让它快乐的事了。
“咯咯!”
别样的触感,让秦笑笑笑出了声,眼睛随着猫尾巴的移动而转动。她忘掉了先前被掐脖子的痛苦,伸出一只小手捕捉扫来扫去的毛尾巴。
偶尔抓住了,胖乎乎也没有生气,跟逗她玩似的,故意把尾巴尖往她小手里送,又在小手抓过来前使坏的抽走。
本来在院子外面带着弟弟妹妹们玩耍,不知不觉走远了些的大宝听见赵绣绣的哭声,惊惶失措的带着两个小的往家里跑。
只是房门被赵绣绣锁死了,他推了半天也推不开,急得哇哇大哭,飞奔着去地里找大人。
赵绣绣倒是想打开门逃走,谁知她一动,头顶上就传来胖乎乎恐怖的叫声,吓得她一动不敢动。
秦山林秋娘正在地里挥汗如雨,一听说大宝说妹妹在哭,下意识的就想到了秦笑笑,吓得镰刀都掉了,拔腿就往家里跑。
秦山脚程更快,先林秋娘一步到家。等他用力的撞开房门,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皮肉翻起,满脸是血的赵绣绣,而是床上玩的不亦乐乎的一人一猫。
------题外话------
题外话:
胖乎乎:妈耶,世上竟有比猫薄荷还让人神魂颠倒的两脚兽!我吸,我吸,我吸吸吸——
ps:胖乎乎不是楠竹,本文不允许动物成精,有的只是一群沉迷于吸锦鲤的大猫。
第10章 颠倒黑白
看着体型比狗子小不了多少,正在幼小瘦弱的女儿身上“踩来踩去”的胖乎乎,秦山目眦欲裂:“畜生,放开我囡囡!”
胖乎乎沉溺于吸奶团子,连房门被撞开的巨大声响也没能唤醒它。可是跟它玩耍的秦笑笑却是受到了惊吓,哇哇大哭起来。
奶团子的哭声,惊醒了胖乎乎。紧接着秦山的暴喝声,彻底唤回了它的理智。
“喵嗷~”
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秦山,胖乎乎第一反应不是跳窗逃走,而是迅速地伸出尖利的爪子,勾住秦笑笑的包被把她翻了面,张嘴去叼她的后颈皮,意图带她一起走。
秦笑笑是人,后颈没有柔软坚韧的皮毛,跟它以前叼过的猎物截然不同,又哪是它能叼住的。
这一举动,却是吓坏了秦山,他攥紧拳头扑过去,朝着胖乎乎重重揍去。
胖乎乎身子灵活,轻易地躲了过去。只是这一躲,同样失去了叼走秦笑笑的机会。
秦山心忧女儿,没有追过去打。他一把抱起秦笑笑,匆忙地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发现没有血,也没有伤口,哭声还挺大,顿时松了口气。
看着已经跳到柜子上,两眼死死地盯着女儿的胖乎乎,秦山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生怕它一跃而下,伤害到怀里的女儿。
胖乎乎舍不得浑身冒香气的秦笑笑,想带她回到自己的窝里,每天蹭着她睡觉。衡量了一下它跟秦山之间的体型差距,确定自己没把握打赢后,它烦躁的甩了甩尾巴,嘴里发出“喵嗷”声,很是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