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小丫头没有见过金子,不然定会给黄金巨猫取个更接地气的名字,叫金钱猫。
“一定是大猫猫陪你玩了,昨晚你在梦里笑的可欢了!”林秋娘觉得闺女是白日被黑野狸吓到了,就想到了上一次噩梦里救她的那只大猫,昨晚才会又做了一个有大猫的梦。
秦笑笑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这样吧,大大大猫猫长得好大好可怕,我都没有害怕哩!”
林秋娘一听,认为这是好事,就笑道:“待会儿出去玩,你要是遇到猫先别忙着跑,试着凑近些跟它们说说话,说不定已经不怕它们了。”
秦笑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几只拦路猫的模样,吓得连连摇头:“娘,还是怕呢。”
林秋娘无奈极了:“黑野狸比家猫可怕多了,昨儿个你不是也摸了?”
秦笑笑挠了挠头,小脸儿上写满了疑惑:是呀,昨天摸了二十多只大猫猫,咋还会怕小猫猫呢?唔,一定是她没有摸过小猫猫,才会害怕,要不待会儿也摸摸小猫猫?
小丫头不知道,昨天她敢摸黑野狸,是因为对秦老爷子他们的心疼,超过了对黑野狸的恐惧,才让她鼓足勇气亲近黑野狸。眼下没有哄拦路猫们的必要,对猫的恐惧自然又出现了。
穿好了衣裳,林秋娘花了些心思,给秦笑笑梳了一个新发式,还佩戴了一对粉色的新头花,显得她越发漂亮有精神。
秦笑笑对着水盆照了照,对新发式很满意,跟林秋娘央求明天也要这么梳。
林秋娘哪有不应的,琢磨着下次去了城里,多看看城里的小姑娘是怎么梳头的,回头给闺女换着梳。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不好好打扮太可惜。
母女俩一出房门,秦家其他人就问秦笑笑昨晚睡的好不好。得知她没有做噩梦,又看她气色极好,众人才彻底放心了。
唯一不高兴的就是赵绣绣了。要知道昨晚躺在床上,她还在心里诅咒秦笑笑,盼着大半夜里得到秦笑笑发病的消息。结果直到她睡醒了,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又哪里高兴的起来。
赵绣绣自以为掩饰的好,没人注意到她看向秦笑笑时眼底流露的恶意。
坐在她对面的秦老爷子,心里已是阵阵发寒,想不通小孙女到底哪里得罪了她,才让她露出这样的目光。想到昨天大宝说的那些话,老爷子乍然惊觉,对这个外甥孙女,自己竟是一点也不了解。
吃过早饭,秦笑笑照例带着三宝和胡晴晴一道出门放羊了。其他人该下地除草的下地除草,该做家务的做家务,雪丫二宝还有赵绣绣也没有闲着,得去水塘里找田螺回来砸碎了喂家里的几十只鸡,好让它们吃饱了勤下蛋。
本来大宝这个年纪也要下地干活的,只是地里的活儿剩的不多,几个大人忙活几天就能干完了,赵草儿就没让他去,打发他继续到山上捡菌子。
大宝正要出门约小伙伴们,就被还没有出门的秦老爷子叫到了房里。
“爷爷,啥、啥事儿啊?我最近老乖了!”见爷爷面色不太好,大宝心里直突突,生怕自己无意中干了啥犯了爷爷的眼睛。
看着大孙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秦老爷子沉郁的心情反倒好了不少。他把玩着之前秦笑笑买给他的捶背,对忐忑不安的大宝说道:“以后看紧你妹妹,尽量别让她跟绣绣单独在一块儿。”
老爷子不知道赵绣绣对秦笑笑的恶意从何而来,顾念着当年对秦姑奶奶的承诺,他不好把赵绣绣送到别处去,只能让大宝盯着她,不让她有伤害秦笑笑的机会。
“爷爷,您相信我说的话?”大宝瞪圆了眼睛,好奇的问道:“是不是绣绣又干了啥,让您看出来了?”
秦老爷子淡淡的瞥了大宝一眼,用捶背不客气的敲他的脑门:“让你干啥你就干啥,问这么多作甚!”
大宝刚刚盛放的八卦之心,就这么被一捶背敲萎了,没精打采的说道:“行行行,都听您老人家的,谁让您是爷爷,我是孙子呢!”
秦老爷子一时手痒,忍不住又想敲他脑门,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事儿咱们爷俩知道就行了,你别嚷嚷到外面去。”
大宝不解道:“为啥?总要跟大伯和大伯娘说一声,让他们知道绣绣对妹妹没安好心吧?”
秦老爷子眉心一竖,又举起了捶背。
大宝吓得赶紧抱头,连连后退:“别别别,我不说还不成么!”
秦老爷子放下捶背,从床头的一个匣子里摸出一个钱袋丢了过去:“里头是三十文钱,下回去城里,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大宝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忙不迭的接住钱袋往兜里一塞,喜笑颜开的说道:“爷爷,您放心,这事儿我保管不跟任何人说。”
秦老爷子嫌弃地挥挥手,赶苍蝇似的把大宝打发了。
在池塘里摸田螺的赵绣绣对秦老爷子的一番安排一无所知,她看着被泥水弄脏的衣摆,烦躁的将摸到的田螺扔进了桶里,对雪丫和二宝说道:“我有些累了,先到树下休息一会儿,你们俩多摸点。”
桶里的田螺,大多是雪丫和二宝摸的。姐弟俩比赵绣绣还要小一岁,见赵绣绣偷懒,雪丫还好,二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开口说道:“绣绣表姐,趁日头还不毒,咱们再摸一点吧!”
赵绣绣一向娇气,极讨厌触碰泥腥味儿的泥水。见二宝竟然阻止自己,就拉下脸说道:“要摸你自己摸,反正我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