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景珩觉得不大好,主动给长辈们敬了一杯酒,让秦老爷子等人对他的感官更好了。
女桌这边也是一样,知道秦笑笑酒量浅,谁也不让她多喝。万一喝迷糊了,路上一头从马背上栽下来就不好了。
好在人多热闹,说说笑笑间气氛越来越好,少不得拿夫妻间的那点事儿打趣秦笑笑一番。
她们不知道秦笑笑还没有和景珩真正圆房,加上她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对那点子事儿不敏感,就觉得大家说的话有些奇怪,不怎么听得懂。
林秋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饭后,她碗筷都顾不上洗,拉着闺女就进了房间。
看着娘亲火急火燎的样子,秦笑笑以为是啥大事,紧张兮兮的问道:“娘,您怎么了?吃饭的时候,我就觉着您的脸色不大对劲。”
林秋娘没有理会她的担忧,让她老实坐好,低声问道:“你和小景圆房了吗?”
秦笑笑有点害羞:“嗯,成亲那天就一块儿睡了。”
还亲亲抱抱了许久,嘴巴都肿了。当然,这话她不好意思说出来,脸皮再厚也还是有限度的。
林秋娘皱了皱眉,又有点不确定了,继续问道:“圆房那晚,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第二天起来有没有腰酸?”
秦笑笑茫然了,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娘说会疼让我忍忍,我没感觉到疼。”就是心跳的好快,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林秋娘心头发凉,不死心的问道:“那、那夜里小景有没有帮你脱亵衣亵裤?”
秦笑笑纳闷道:“娘,成亲后还要脱亵衣亵裤才能睡觉吗?我和鲤哥哥都没脱啊。”
林秋娘的心彻底凉了,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娘,您怎么了?别吓我啊!”秦笑笑吓得不轻,以为她不满鲤哥哥没帮她脱衣裳,急忙为他说好话:“娘,鲤哥哥对我挺好的,我跟他说生孩子的事,他说不想让我疼,生孩子的事以后再说,真的!”
什么叫越说越乱?这就是了。
林秋娘脸色灰败,紧紧地抓住闺女的手,眼泪不住的往下淌:“笑笑,我苦命的女儿,娘对不起你,娘不该赞成你嫁给他的,娘不该啊……”
秦笑笑脑瓜子一懵,不明白她娘为什么会这样。回过神来,她急忙搂住林秋娘安抚道:“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跟我说清楚好不好?”
林秋娘愈发心痛,不愿她稀里糊涂的被人蒙骗一辈子守活寡,一咬牙说出了真相:“笑笑,小景他、他不行,咱们得想办法让他写休书,还你自由身!”
鲤哥哥不行?秦笑笑更懵了:鲤哥哥长得好,会挣钱,还体贴,哪里不行了?
“笑笑,八成是他不行,才欺骗了你,欺骗了咱们全家!你乖乖听娘的话,等拿到了休书,娘会擦亮眼睛,给你挑个好的。”林秋娘擦了擦眼泪,郑重的叮嘱闺女。
之前她纳闷圣上和太后娘娘为啥这么痛快答应了这桩亲事,还给了闺女如此丰厚的陪嫁,感情是知道这小子不行,怕他们一家闹腾才拿好处堵他们的嘴。
哼,那他们打错主意了,一开始自家就没想过攀高枝。
一想到景珩表现出来的好全部是伪装的,是假的,林秋娘心里愈发恼恨。不是恼恨他不行,而是恼恨他对闺女的欺骗。
“娘,您、您说什么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鲤哥哥休了我?”秦笑笑不敢置信的看着娘亲,忍不住怀疑娘是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否则难以解释她所说的话。
“笑笑,这小子骗了你,娘不能让你守一辈子活寡!”林秋娘狠了狠心,宁愿让闺女恨她一时,也不愿让闺女跟个骗子过一世:“这休书他必须写,否则娘就跟他拼了!”
秦笑笑从来没有见过娘亲如此决绝的一面,顿时急哭了:“娘,鲤哥哥到底骗我什么了?我和鲤哥哥相识相知十几年,他有没有骗我,难道我感觉不到吗?您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
林秋娘心疼难当,抱着闺女再次哭起来:“笑笑,他不能人道,不能跟你有孩子,说啥怕你疼才不要孩子,都是在骗你,娘咋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守一辈子活寡!”
秦笑笑知道什么是守寡,守活寡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能理解这三个字的含义,一时哭诉道:“娘,我相信鲤哥哥,相信他不会骗我,您一定是误会他了,我把他叫过来跟您当面说清楚。”
说罢,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林秋娘赶紧拉住她,不让她胡来:“笑笑,不能去,你不能再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就在母女俩拉扯之际,房门被推开了,是听到动静的秦山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哭哭啼啼的媳妇儿和闺女,他瞪眼道:“你们这是唱大戏呢,外面都听到你们娘俩的哭嚷了!”
秦笑笑急忙扑过去,泪流满面的说道:“爹,您快劝劝娘,她要让鲤哥哥写休书休了我!”
秦山不可思议的看着媳妇儿,猛地甩上房门快步走过去,大掌贴在她的脑门上:“也没发烧啊,咋青天白日的说胡话呢。”
林秋娘用力的拍开他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脑子没坏,是小景、小景他不行,到现在都没有跟笑笑圆房,你忍心让闺女给他守一辈子活寡?”
秦山一听,跟大白天见鬼似的:“你说啥?这小子不行?”
林秋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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