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龇牙,扒拉下他的手,在他的胸口捶了两下:“都是开玩笑的,你这么较真做什么。”
景珩紧紧抱住她,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开玩笑也不行,你成了我的妻子,生生世世都是!”
秦笑笑不乐意,嘟囔道:“你不能这么霸道,别的且不提,生生世世对着同一个人,你不觉得烦腻么?”
景珩的脸又黑了:“不觉得!”
秦笑笑当他说大话,嘴上安抚道:“好好好,你不觉得就好。”随即她又多嘴多舌的添了一句:“反正两眼一闭,有没有生生世世谁知道呢。”
景珩又气又郁闷,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看着怀里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丫头,他骂舍不得,打更舍不得,只好抵住她的后脑勺,堵住她这张气死人的嘴巴。
“唔唔!”秦笑笑从他恨不得闷死她的亲吻中,后知后觉的发现把人惹毛了,呜呜咽咽个不停,害怕成为千百年来,第一个被亲吻闷死在床上的人。
这死法太不体面,说不定还会记录在史书上遗留后世,被无数人嘲笑。
她才不要这样!
好在景珩就是一时气愤,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见她软倒在怀里像条失了水的鱼儿,亲吻变得和风细雨起来,还臭不要脸的问道:“你会生生世世做我的妻子是不是?”
秦笑笑恼了他,凶巴巴的瞪着他不肯开口。
景珩等她的喘气喘匀了些,继续又凶又狠的亲她。等她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重复问同一个问题。
反复来了几次,秦笑笑简直怕他了,在他的胸口捶了好几下,抽抽搭搭的说道:“会,我会。”
景珩满意了,在她的唇角厮磨:“乖~”
乖你个大头鬼!
秦笑笑心里骂骂咧咧,气得差点学会了翻白眼。要是手边有块砖,她能毫不犹豫的拍在他的脑袋上,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第二天,两人先后起床。吃饭的时候,一个春风满面,一个跟谁欠了一百吊大钱似的。
秦老爷子等人摸不着头脑,见女婿(孙女婿)一直好脾气的哄着闺女(孙女),就以为闺女(孙女)无理取闹,少不得要说她几句,让她不要任性。
秦笑笑更生气了,趁秦老爷子等人不注意,泄愤似的重重踩了景珩几脚。
景珩仿佛没感觉到疼,脚也没有挪动分毫,任凭她一脚又一脚的踩,还不忘给她夹菜添饭,温声细语的哄她多吃点,总之体贴极了,挑不出一丝错来。
秦老爷子等人笑眯了眼,见闺女(孙女)还是垮着一张脸,愈发觉得这丫头被女婿(孙女婿)惯坏了。
秦笑笑有苦难言,化悲愤为食欲,吃的肚皮溜圆,都不想动弹了。
景珩招惹她的本事不赖,哄她的本事也不差,吃过饭拉她到后山遛弯,细细的说起这半个月里在京城的作为,重点放在他十天前如何在朝堂上以一抵百,说服文武百官赞成开海贸易。
秦笑笑面上表现出不在意,耳朵却是没有错过他的每一个字。在听到户部不肯掏钱,让他自己解决钱银问题后,她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景珩勾唇一笑,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我提出钱银自己出,将来海贸所得归我一人所有,只需向朝廷缴纳海贸税,他们没有一个人答应。”
秦笑笑哼道:“一群老狐狸,见不着兔子不撒鹰,又担心兔子跑了,就指望你抓来送到他们手里。”
这个说法很贴切,景珩忍不住笑道:“后来户部同意每年支出二十万两,不足的由我补上。”
秦笑笑连忙问道:“预算是多少?这三年共计六十万两,怕是远远不够罢?”
景珩点了点头:“预算在三百万两左右,主要是造船和养军的花费。”
能经受大风大浪的海船造价远比一般船只昂贵,能够容纳百人的普通海船每艘至少需要三万两,容纳千人的宝船更是不会低于二十万两。
“也就是说剩下的二百四十万两得自筹?户部也太小气了吧,圣上就没有说什么吗?”秦笑笑无语,第一次觉得朝廷这么不要脸。
“如今国库空虚,皇舅舅也是有心无力。”景珩在户部任职,对国库的情况了如指掌,能挤出六十万两银子,已经超出他的预计了。
秦笑笑默默计算着两人的家当,发现把未来三年的收益加上,剩下的二百四十万两银子勉强能够凑起来。
想到要拿出这么多钱,她肉疼极了,问出最关心的问题:“若是海贸顺利,所得盈利你和朝廷怎么分?”
景珩闻言,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得意:“三七分,我们三,朝廷七。”
秦笑笑眼睛一亮,猛地夸道:“鲤哥哥,你真厉害!”
景珩矜持一笑,周身散发出愉悦的气息。
按照双方所出的钱银比例,三七分看似是吃了亏,实则朝廷不仅出钱还要出人,付出的代价的丝毫不比他小。而开海贸易一旦实行,短时间不可能禁止。
只要打通了海贸线路,顺利把货物卖出去,将会有源源不断的银钱入账,哪怕仅仅三成利,数目也极其可观,最多十年就能收回本钱。
不过风险也很大,万一遇到海上风暴,兴许就有去无回,人财双失。
秦笑笑把昨晚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和景珩就海贸的事又谈论了一番,彼此的收获都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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