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主不仅一人给了一份压岁钱,连两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也有,把秦笑笑高兴坏了。
她倒不是贪图这点压岁钱,是成亲了还能收到压岁钱,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
回到安意院,秦笑笑乐呵呵的打开三个荷包,发现自己荷包最大,是十张百两银票;两个孩子也是一人一千,娘仨拜个年就得了整三千两。
景珩的压岁钱也是一千两,不等秦笑笑开口,他就主动把荷包交给了他,得到了一个“你真识相”的赞许眼神。
秦笑笑找来一个檀木盒子,将四份压岁钱悉数放了进去,随即好奇的问道:“往年母亲给你多少?”
景珩神情一顿,缓缓比了一根手指。
秦笑笑惊讶道:“也是一千两?这么算下来,这些年你光收母亲的压岁钱就收了两万一千两了?”
不愧是大户人家!
“不是一千两。”景珩纠正道:“是一两,我每长一岁,母亲多添一两。”
今年大概是看他娶妻了,不好厚此薄彼比两个孩子都少,所以护国公主“大方”了一回,也给了他一千两。
秦笑笑顿时乐了:“这么说你今年是沾了我的光喽?”
景珩揉了揉她的脑袋,难得幽默了一回:“嗯,我是夫凭妻贵,孩子是子凭母贵。”
“哈哈哈~”秦笑笑乐不可支,笑软了腰身倒在他的怀里:“放心吧,本夫人会多多疼你,让你能够一直夫凭妻贵,每年都得到多多的压岁钱!”
景珩也笑了,把玩着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夫妻俩笑闹了一阵儿,秦笑笑突然想起昨晚有宅子着火的事,便问道:“你派人去打听过么?可有伤亡?”
景珩眸光微闪,点了点头:“已经派大布过去了,一会儿人回来我问一下。”
秦笑笑想了想,把檀木盒子打开了,从四个荷包里分别取出一张银票交给他:“不管有没有伤亡,他们的家宅没了日子一定很难过,这四百两银子能助他们度过眼下的难关,当是为咱们的孩子积福了。”
景珩沉默了一瞬,伸手接过了银票:“放心,这些银子我会用到该用的人身上。”
秦笑笑没有领会到他的言外之意,将檀木盒子阖上盖子放到了箱子里。
景珩出了安意院,将剪刀石头布一并叫去了书房。
待见到关上门,石头上前禀报道:“侯爷,张家的大火已扑灭,除了嘉明郡主和那小孩儿,张家其他人皆葬身火海,死无全尸。”
大布补充道:“那小孩中毒昏迷,被人送到了医馆,尚未脱离危险;嘉明郡主……嘉明郡主被大火烧伤,眼下被关在了五城兵马司,听候圣上定夺。”
昨晚五城兵马司的人一到张府,就发现被烧伤的嘉明郡主和中毒后昏迷不醒的腾儿。当时嘉明郡主的意识还算清醒,当众承认火是她放的,张次辅一家六口也是她毒杀的。
若是普通人犯下此等大案,五城兵马司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投入大牢,只等官府断案后问斩。
嘉明郡主身份不一般,哪怕她当众承认了,五城兵马司也不敢把人直接关进监牢。说是听候元和帝定夺,是他们很清楚嘉明郡主是否被定罪,全在元和帝一念之间。
眼下此事暂时被官府压着了,外面还不知道张次辅一家六口是被嘉明郡主毒杀,只流传出张府意外走水,张次辅六人未来得及逃出,葬生火海等虚假消息。
也无人知晓,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嘉明郡主为何会冲进火场,救出那个四岁的孩子。
景珩眉头紧皱,冷声道:“与嘉明郡主有关的所有消息,你们要守口如瓶,不许对夫人泄露半个字!”
剪刀石头布神情一肃:“是!”
待三人离开,景珩独自一人待了会儿,起身前往主殿。
没过多久,府里大大小小的管事悉数被召集过去。之后府里再无人议论张府走水,张次辅六人身亡一事。
外面还在下雪,秦笑笑没有出去过,也无从知晓嘉明郡主制造的这件震动朝野的张府惨案。
中午吃过饭,她再次询问起走水的那户人家可有伤亡。得知那一家子及时逃了出来,就是房子烧没了,不禁这一家子感到庆幸。
得知四百两银子已经命人送去了,她便不再过问此事,并不知景珩把银子交给了朱管事,让朱管事拿去行善。
朱管事不敢耽搁,立即购置了一批棉衣棉裤以及米粮等,送到城外十里的破庙里,分给了几十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剩下的银子他也不敢贪墨,亲自送到了京城的一家善堂。这善堂里多是些被父母遗弃或是父母双亡的幼儿,这些银子足够里面的几十个孩子过个好年了。
正月初二,秦笑笑和景珩本该进宫给景太后和元和帝拜年。只是大雪未停,地面很滑,景太后不放心,直接派人传来口谕,免了秦笑笑的礼数。
秦笑笑也不敢拿两个孩子冒险,于是乖乖的待在府里,由景珩一人去给这对天家母子二人拜年。
“笑笑和嘉明交好,若是知道嘉明犯了死罪,不知道会有多伤心,这件事你千万要瞒死了!”景太后见到外孙,一开口便是这番叮嘱。
景珩说道:“母亲已经下了禁令,此事不会传到笑笑耳中。”
景太后安心下来,随即长长叹了口气:“原以为嘉明同意郡马爷纳妾,便是放下了过往的一切,没想到她会捅出天大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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