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辈分,梁戌是两个小家伙爷爷辈的人。若是二人有幸有了孩子,还得叫奶娃娃一声叔,仔细想想怪好笑的。
“哇,太好啦!”小崽子高兴的手舞足蹈,对他而言多一个长辈意味着多一个人宠他,多一个人宠他,就多一个人偷偷给他塞好吃的。
换句话说,长辈等于好吃的。
知子莫若母,他小尾巴一翘,秦笑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嗔怪道:“府里又没有苛待你,整天就想着好吃的。”
闹闹回道:“因为他是猪。”
默默噘起小嘴儿愤愤道:“猪白白的,胖胖的,肉香香的,有啥不好的!”
秦家养了两头猪,在小家伙眼里猪崽崽最最可爱,看到猪崽崽吃饭的喷香劲儿,他的馋意就上来了,想去食槽里尝两口。
“不许这么说哥哥!”秦笑笑拍了小儿子一下,对他这种总是冷不丁的嘲笑哥哥的举动很无语:“哥哥是猪,那你岂不是猪弟弟?”
闹闹还没有开口,默默就嘿嘿笑起来:“猪弟弟,猪弟弟~”
闹闹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哥哥,觉得他实在太讨厌了。
嘉明郡主和梁戌的消息,渐渐在京城传开了。
起初没有人相信这是真的,以为前途无量的京畿军左统领得罪了人,才被造谣要娶一个灭了前夫家满门、可能不会生育的女人,直到定国公府太夫人亲口承认是自己保媒,瞬间炸开锅。
无人认为嘉明郡主使了妖媚子功夫迷惑了梁戌,毕竟她干的事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正常人都不会娶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为妻。
因此都觉得梁戌脑子不好使,放着正正经经的名门闺秀不要,非要娶这样一个嫁过人、随时可能谋杀亲夫的女人,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又是什么?
一些家中有适龄女儿,想与梁戌结亲的人家听闻后,更是咬牙切齿愤愤难平,私下里没少将嘉明郡主曾经的所作所为拿出来说道,将嘉明郡主贬低到了尘埃里。
好像这么做,就能让梁戌多看他们的女儿一眼,退掉与嘉明郡主的婚事,转而成为他们的乘龙快婿似的。
无论外人怎么想,没过多久嘉明郡主和梁戌的婚期定下来了,将于明年三月过大礼。
外面的风言风语秦笑笑听到过,本来很是为嘉明郡主不忿,想跟那些人正面怼一架堵住他们的嘴,却被嘉明郡主劝下来了。
嘉明郡主说道:“我和阿戌不在意,那些人诋毁再多也不过是白费口舌,没必要给他们眼神。婚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比千千万万句辩解更有用。”
秦笑笑也是怕她难过才想这么做,见她自己都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心里就没那么生气了:“你说的对,只要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他们自然会闭嘴。”
当初她和鲤哥哥成亲,也有人背地里嘀咕,现在已经没人说什么了。
嘉明郡主点点头,说起了让人开心的事:“我的喜服要绣起来了,绣坊里送来了不少绣样,我一时拿不定主意,你有空的话就帮我看看,你成亲那日穿的喜服就很别致。”
上一件喜服为王府的绣娘所绣,她随意添了几针做个样子。这一次的喜服,她想亲自一针一针的绣出来,但是拿到手的绣样怎么看都不满意。
秦笑笑提议道:“绣坊送来的绣样你挑不出来,怕是绣样太普通没有让你眼前一亮的,不如你找个画师,让画师画出你想要的花样,应该比绣坊里千篇一律的要好看。”
嘉明郡主眼睛一亮:“那我自己画吧,画好了你帮我看看。”
秦笑笑狐疑道:“我记得你擅长作诗和音律,何时学会绘画了?”
嘉明郡主随口道:“琴棋书画都是自幼学的,只是画技平平没什么灵气,早前没能像诗作和音律那样出名。”
秦笑笑羡慕极了:“还是堂姨厉害,居然会这么多才艺,我就不信了,琴不会,棋书画仅一般,成亲后这三样也几乎丢光了,没一样能拿得出手。”
嘉明郡主笑道:“都是陶冶性情的东西,没必要拿到外头跟人争个高下。”
秦笑笑受教了:“堂姨说的极是,对咱们来说,学会这些多半是闲来无聊拿来解闷的。”
嘉明郡主感叹道:“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喜欢拿这些东西到外面博才女的名头。如今想来,为了争夺这种虚名,反而失了初衷,难以从中感受到愉悦了。”
秦笑笑若有所思:“过犹不及吧。”
这时,双胞胎蹬蹬蹬的跑进来,默默一手抓着小木剑,一手捂着脸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娘,弟弟欺负我,弟弟坏,呜呜呜~”
闹闹落后一步,手上抓着一模一样的小木剑。对哥哥恶人先告状的行为十分唾弃,绷着脸反驳道:“是你太没用。”
秦笑笑无语的看着总是戳大儿子心口的小儿子,跟他打商量:“你就不能让让哥哥,非要把他打哭不可吗?”
闹闹不高兴:“是哥哥先动的手。”
他玩藤球玩的好好的,哥哥执剑冲过来戳他屁股,他自然要反击。
见大崽儿哭的厉害,不像是装痛,秦笑笑把他从怀里挖出来,抬起他的小下巴,就看到左边脸上有一道红色的印子,像是被小木剑抽出来的;眼角处更是破了皮,渗出一丝丝血来。
这个距离太危险了,差一点就伤到了眼睛。
她脸色一变,问看护兄弟俩的两个侍女:“这伤是怎么回事?真是小公子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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