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告诫道:“以后不许再说你爹不疼你了,你爹知道了会难过。”
默默不知道爹为什么会难过,但是他选择相信娘亲的话:“嗯,爹是疼我的,以后我不会说了。”
说罢,他兴致勃勃的说道:“娘,我想学骑马,学会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让别人带我去了,你找个师傅教我骑马好不好?”
半晌没作声的闹闹听罢,跟着说道:“娘,我也想学。”
秦笑笑摇了摇头:“不行,你们太小了,两条小短腿都跨不上马背,等你们到了八岁的年纪再说骑马的事。”
默默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小短腿,对娘亲的说辞很不服气,故意岔开两腿用力往下压:“娘,我的腿不短,不能骑大马还能骑小马。”
秦笑笑见状,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别压了,仔细裤子开裆。”
话音刚落,只听“卡啦”一声,屋子里响起清晰的布料撕裂的声音。
秦笑笑和闹闹几乎同时盯紧了默默裤裆,不过有一层薄薄的衣摆挡着,母子俩什么都没有看到。
默默却是小脸儿一红,两只小胖手猛地捂住裆部,羞恼道:“不许看,都不许看!”
秦笑笑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抬手羞了羞他的脸:“哟,知道害羞了?刚才让你别压腿你怎么不听?”
闹闹适时的扎了哥哥一刀:“你有的我也有,哥哥不必害羞。”
默默的脸更红了,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撇过头不想理他。
秦笑笑哈哈大笑,揉着他的小脑瓜说道:“你和弟弟这个年纪不适合骑马,小马驹也不行,不如趁现在好好念书,这样书念好了,以后想骑马也好,想学箭术也罢,便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了。”
双胞胎觉得有道理,乖巧的应道:“娘,我们记住了!”
景珩喝完满月酒,当天晚上就赶了回来。他尚未吃晚饭,不一会儿厨房就端上了几样饭菜。
“鲤哥哥,小丫头长的像谁呀?大名取了没?”秦笑笑一边给他布菜,一边询问雪丫家的小丫头的情况。
“没仔细看,听说五官随了母亲。”景珩见她想吃了,筷子一转就将肉丸子塞到了她的嘴里。
秦笑笑一口咬下,含糊不清的说道:“雪丫姐说生两个就不生了,我觉得有这两个小丫头挺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们夫妻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再追生儿子。”
景珩迟疑了一瞬,到底没有将今日在那边发生的异样说出来:“他们家是你堂姐当家做主,生与不生也是她说了算,你就别为他们操心了。”
秦笑笑摸了摸肚子,眉头微蹙:“鲤哥哥,若这胎是两个儿子,咱们要不要再来一胎?”
景珩毫不犹豫:“不要!”
秦笑笑诧异道:“你不想要闺女了?”
景珩又夹了两个虾仁给她:“若是我们命中无女,你怀十胎也无用。”
怀第一胎好好的,怀这一胎没了半条命,谁知道第三胎如何。他再想要女儿,也不能不顾及她的身子。
秦笑笑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戳着肚子问道:“快说,你们俩是女孩还是男孩?是女孩就别动,是男孩就踢一下。”
景珩忍俊不禁,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懒,都七八个月了还是不怎么动,往常这个时候也已经睡着了,无论对它们说什么,也不会给半点反应。
果然,夫妻俩等了一会儿,两个小家伙半点动静都没有。
“好了,娘已经知道答案了,你们真乖!”秦笑笑扶着肚子笑眯眯的夸道:“你们真是女孩的话,娘肯定舍不得打你们的小屁股。”
景珩哭笑不得:“你这是威胁吗?”
秦笑笑理直气壮的反驳道:“这不是好好商量着么,怎么能说威胁呢。”
这时,肚子里的小家伙被吵醒了,在里面翻了个身,不知是小手还是小脚鼓出了肚皮,力气还挺大。
“哎哟,长脾气了!”秦笑笑伸手点了点鼓起来的地方,小家伙受到刺激猛地把手脚缩了回去,变得一动不动了。
景珩目光柔和,放下筷子大掌贴在了她的肚子上:“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它们的脾气应该很好。”
秦笑笑点点头:“除了头几个月折腾了点,后面一直好好的。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这两个孩子似乎很胆小,每次胎动我给点反应,就立马缩了回去。”
景珩一听,心生怜爱:“无妨,有我们护着没人敢欺负它们,日后还可习武壮胆。”
秦笑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嗯,便是女儿,方方面面的教养也不能马虎。”
当年顶着旁人看笑话的目光,爷爷坚决让她念书,她的女儿自然也一样。虽然不能像男儿一样科举入仕,但是也要让她们知道自己一点不比男儿差。
今年的六月格外炎热,怀着孩子的秦笑笑更怕热了,几乎到了除了早晚绝不会踏出屋子半步的地步。好在冰窖里的冰块够用,庄子上的西瓜也大丰收,这日子不算难熬。
这个时候,她无比庆幸产期在八月初,若是六月生孩子,在冰块不能多用的情况下,坐月子怕是比坐牢还难受。
好不容易熬过了六月,不知怎么的胎动变得频繁起来,甚至有明显的下坠感,两个孩子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
秦笑笑担心的不行,害怕早产影响了孩子的发育。当初给双胞胎接生的两个产婆日日待命,随时准备给她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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