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的大名则在几个月前就取好了,依然是姐姐随景姓,名晔;妹妹随秦姓,名晗。总之,取的比哥哥们的名字正经多了。
之后大家商量起了洗三礼、满月酒和周岁宴的事,一致认为按照姐妹俩出生的日子来办更吉利,到时候就接连办两天,如此也更加热闹。
没过多久,秦笑笑又起了困意,频频打哈欠。护国公主和林秋娘见了,就让她躺下来继续睡,不要操心其他事。
待她们带着孩子们出去后,景珩上前扶秦笑笑躺下,就看到她眉心皱起,脸上透出隐忍之色。
“是不是那里受伤了?”景珩挥退了明月等人,掀开被子就要查看,被秦笑笑阻止了。
“不是那里……是腰腹有点疼,你问问明月能不能用药油之类的擦一擦。”秦笑笑的手压着腹部,缓缓的躺下来,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渗出。
“我先看看。”景珩掀开被子,将她的上衣往上推,就看到她之前白皙的腹部布满了大块大块的乌青,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肤色。
秦笑笑躺着看不见自己的肚子,但是一看男人的脸色就知道是什么情况,当即安慰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景珩手掌微颤,在她腹部的乌青处一一触摸过,声音透着几分压抑:“再也不生了。”
秦笑笑眼睛微涩,笑着说道:“嗯,都儿女双全了,你让我生我也不会生了。”
景珩缓缓拉下她的衣裳盖住腰腹,又拉上被子给她盖好,俯下身来默默抵住她的额头,说不出话来。
到了洗三这天,秦老爷子和苗老太竟然不辞辛苦的过来了。看到双胞胎曾外孙女(曾孙女),老两口笑成了菊花脸,把所有能夸的话都夸出来了。
洗三的时候,姐妹俩被惊到了,划拉着小手小脚哭起来。七月的身子明显健壮一些,哭声格外响亮;八月的声音细细的,听着格外委屈,让一众长辈心疼坏了。
得知八月出生时脐带绕颈四周,险些难产窒息,秦老爷子等人后怕不已,叮嘱景珩一定要看好小的,千万不要大意。
之后又对秦笑笑耳提面命,让她月子里不要任性,只要是有利于身子复原的东西,不管爱不爱吃都要吃下去。
翌日清早,老两口招呼都没打,偷偷摸去花重金买了二十多只乌鸡,让秦笑笑隔天吃一只。他们知道护国公主府的好东西多的是,不会亏待了自家孙女,但还是要这么做。
秦笑笑怀默默闹闹时,吃鸡都吃吐了,后来看到鸡肉就犯怵。她不忍心辜负二老的一番心意,便老老实实的嘱咐惊鹊隔天给她炖一只乌鸡。
好在干枣炖乌鸡还不错,秦笑笑捏着鼻子能喝下一盅,剩下的喝不完的就给景珩和默默闹闹喝了。
父子仨喝了半个月就受不了,不是喝腻了红枣乌鸡汤的滋味,是这道汤品太补了,两个小的喝的流鼻血,大的浑身躁动,看向秦笑笑的眼神泛着凶光。
秦笑笑被吓到了,不敢再让他们多喝。不过她自己的身子恢复的很快,在七月八月满月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产后造成的不适了,随时准备出月子,却遭到了长辈们的强烈反对。
“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再坐半个月吧,除非你能受得住大家的轮番唠叨。”提前一天到京城喝满月酒的雪丫打趣道,她的怀里抱着快满三个月的小女儿秦宝瑜。
秦宝瑜是大名,小名叫小鱼。
“没事,等我娘回去了,我再出门溜达。”秦笑笑料到娘亲不会允许,早就想好了对策。她拿起拨浪鼓逗小鱼玩,随口问道:“刚才听默默说他表姨夫没有来,小安哥是忙着不得空吗?”
雪丫身形一僵,随即恢复正常:“嗯,他家有点事走不开。”
说罢,她转移话题:“今年雨水不太好,地里的收成不如前两年,枣园的大枣也减产了一成左右,种植园里的大枣怎么样?”
秦笑笑没有留意到她的不妥之处,笑道:“还不错,比去年多了十万斤。”
种植园的枣树去年才挂果,之后几年结的大枣会一年比一年多,因此多出十万斤很正常。
“那就好,就是不知道多出三万斤干枣能不能像去年的干枣一样卖出去。”雪丫有些担心,干枣就算耐存放,放久了滋味肯定不如新出的干枣好,到时候想卖出去就更难了。
“不用担心,五月里就有好几个商家定了干枣,差不多定了六成,剩下的四成红枣食铺卖一卖,小商小贩拿走一批就差不多了。”秦笑笑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让雪丫大可放心。
然后她让溪桥取来了一个小匣子,里面装着一个账本,还有三张面额五十两的银票:“这账本记录的是去年枣园的支出和收益,扣除一应支出到你手里的是一百五十两,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雪丫往匣子里扫了一眼,就拉上了盖子:“不用看了,这一百五十两是我占了你便宜。”
去年的四万多斤干枣卖了一千八百两银子,除去人工、制作等费用,剩下一千三百多两。按照当初约定的给她一成分成来算,确实是她占了便宜。
要知道当初枣园的投入超过了三千两,秦笑笑知道她手头紧并没有让她补足。
“回头你是要到种植园帮我的,现在当然要让你占点便宜。”秦笑笑开起了玩笑,她喜欢雪丫的爽快,换个疑神疑鬼的人她都不会合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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