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可真是甚合我意。”晏观南一甩扇子,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已经替少爷打听过了,路黎师姐此次出行,只打算带胡一师弟一人,还剩下一个名额。”李茂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几下,满是讨好地说道。
晏观南勾了勾唇,心道得来全不费工夫,一摆手说道:“告诉路黎师姐,这个名额,我要了。”
说起路黎这个人,晏观南还是颇有印象的。
路黎本是武国当朝公主,但却一心向道,流云宗前去招徒的时候,她主动前去测试灵根,竟被测出来拥有天生冰灵根,便被纳兰长老收入麾下,拜为弟子。
路黎为人清冷高傲,虽为一国公主却从未有半分骄纵傲慢,如今修为已经到达炼气九重,只差临门一脚,就进入筑基境界。
而晏观南的原身,便垂涎于路黎的美貌,总是隔三差五就对其献殷勤,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路黎对晏观南厌恶至极,见了他就绕道走,奈何晏观南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狗皮膏药,怎么都不肯放过路黎。
上辈子,谢冰尘灭了流云宗,有一部分也是因为路黎。
谢冰尘与路黎曾暗生情愫,相互有意,只差捅破这层窗户纸。
可在晏观南夺取谢冰尘灵根,并将他打落悬崖后,路黎便怒火攻心,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自此一蹶不振,没过几年,便筋脉断绝而死。
可以说,路黎是谢冰尘心头的朱砂痣,白月光,也是谢冰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留恋和软肋,当谢冰尘杀入流云宗,得知路黎已经在两年前身死道消后,才终于彻底入魔,下令将整个流云宗,格杀勿论。
晏观南心情有点儿复杂,摸了摸下巴,路黎师姐可别当他是冲着她去的就好。
然而,路黎那边得知晏观南定下了她的一个名额,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这个晏观南,当真是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胡一也面色难看极了,说:“上次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非要轻薄师姐,师姐还是看在晏长老的面子上,才没有动手,这次,他又要做什么?”
晏观南缠着路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路黎虽然不胜其烦,却也总要顾忌着晏如玉的身份,懒得与他起正面冲突。
只是,这晏观南未免太没有眼色,非但在宗门内对路黎纠缠不清,就连这次出去,也要当个狗皮膏药,着实让人厌恶。
路黎穿着黑色的道袍,头上只简单带了一根玉簪,虽不着粉黛,却难掩倾国之貌,她虽是女子,却有种比男子更胜一筹的飒踏英姿。
路黎蹙着眉头,摸了摸手中的冰刃,说道:“既是要跟着,那就带他一同去吧。”
胡一颇为不爽,说:“师姐,这一路,也不知他又该如何手脚不老实,轻薄师姐。”
路黎倒是不甚在意,把玩着冰刃,道:“以他的修为,想轻薄我,还没这个本事,出门在外,若是有什么意外,我可就管不了了。”
胡一一愣,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说:“师姐的意思,难道是……”
“别多想,怎么带出去,便要怎么带回来。”路黎扫了他一眼,冷冷一笑,说:“只不过,这其中给他吃些苦头,也是无伤大雅的。”
胡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即将到来的出行,也腾时充满了期待。
………………
晏观南回到老爹的洞府。
晏如玉走了出来。
“听说,你要跟着路黎这丫头,前去武朝招徒?”晏如玉问道。
虽说晏如玉在弟子们眼中,是个颇为严厉的长老,平日里总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但他对晏观南这唯一的儿子,却是一位慈父,待他极好,恨不得将天生的日月星辰,都摘下来送给他。
毕竟,修道之人想得一子,并非易事,更何况晏如玉得了晏观南的时候,已经一千岁了。
晏观南点点头,暗中观察着自己这容貌不过双十年华的便宜爹,说:“是啊,闲来无事,便想去凡尘看看热闹。”
这话,倒是很符合原主贪玩好事的性格。
虽然,系统213已经打包票,保证没有任何人会发现晏观南进入这身体乃是魂穿,但为了防止惹人生疑,晏观南还是尽可能在人前维持原本的形象。
晏如玉果然没有生出怀疑。
晏如玉瞅着他,说:“你若是喜欢路黎这丫头,我便去向纳兰那婆娘提亲,让她将路黎指给你当老婆。”
晏观南吓了一跳,同时暗自思忖:难怪都说晏如玉把儿子宠上天,直接强扭着西瓜强抢民女给儿子当老婆可还行?
晏观南天生弯,哪儿有这心思,赶紧摆摆手拒绝说:“爹爹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我对路黎师姐,那可是再纯粹不过的崇拜之心,毫无半点亵渎之意。”
晏如玉闻言露出了一抹费解之色,说:“你前些日子,还写了情信在内门大比当众念了出来,被路黎那小妮子追着打了三座山,脸上的肿半个月才消下去,你现在告诉我,你对她不过是崇拜之心?”
晏观南:“……”
晏观南心道原主这干的都是什么破事儿,他八辈子都没这么丢过脸。
可烂摊子还是得他来收拾,晏观南便义正辞严道:“爹爹有所不知,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我看清楚路黎师姐当真女中豪杰,人中龙凤,其豪迈程度非我等所能企及,我对师姐,就没什么特别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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