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观南叹了口气,冥婚还真是个高危行业。
晏观南也不好意思白拿白莲花的功法秘籍,转手就给他传过去了不少空间里面的灵草,白莲花收到之后,顿时哇哇大叫,嚷嚷着晏观南不愧是榜首的老婆,天材地宝随手送人,简直不能更大方。
晏观南瞧他高兴,也就心中默默松了口气。
他最怕欠别人的人情,白莲花能够主动帮他,已经让他惊喜又感动了。
白莲花送来的那本双修秘籍,晏观南一时间没看懂,但等他传送到任务世界后,会自动开启这方面的接收天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做好一系列前期准备后,任务世界马上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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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外面有人找你。”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年轻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摇晃着思绪还在混乱之中的晏观南,说:“我操,你什么时候认识这种有钱人了,开的车是FLL最新款,没个八位数拿不下来,太高调了吧。”
晏观南睁开眼睛,发现墙顶距离自己很近,做起来一看,上床下桌,风扇唿唿啦啦地转着,床边还探头探脑扒着个黄毛小子,这是很典型的大学宿舍装扮。
晏观南接收了大量信息,知道这黄毛小子是自己的舍友,名叫陈梦松,长着一张娃娃脸,人虽然有点儿二了吧唧的吧,但舍友都很喜欢他。
陈梦松眼睛亮亮的,显然很兴奋。
晏观南自然知道来找自己的是谁,就是谢诚的大儿子谢成韵,说起来,谢成韵人还算拎得清,当年谢峤一家子的事情,他没有参与也并不知情,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只是家里面频频出现古怪事件后,谢成韵也不得不信了这个邪。
晏观南穿好衣服,跳下床说:“不知道是谁,我下去瞅瞅。”
陈梦松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脸担心地说:“南南,你不会真给自己傍了个金主吧?你要真有困难,等千风和景琛回来,咱们关上门商量一下,好不好?”
晏观南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这个身子的原主家里面本来是做房地产生意的,也算是小有资产,但自从一块地竞拍下来之后,施工的时候就频频出事,接连有几个工人跳楼,有一天暴雨惊雷,噼塌了一根承重墙,结果又发现在水泥柱子发现了工人的尸体,一时间,舆论瞬间将晏家用口水淹没。
晏观南的父母应接不暇,一边寻求警方的调查,然而调查结果虽然他们不是罪魁祸首,但总要承担疏忽大意和监管不力的后果。
晏家赔偿了一大笔钱,工程也暂时停了下来,晏观南的父母听朋友指点,说是怕有人在风水上做手脚,就连夜开车去临省请大师来看看,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半路居然遇到了山体滑坡,直接被埋在了泥流之中。
晏观南对生意一无所知,才没几天,停工停产带来的损失就让晏家破产,债主纷纷找上门来,要求晏观南还钱。
晏观南一下子从衣食无忧的小少爷,成了个只能向法院提请破产的落魄户,但就算如此,他还欠了一屁股外债,零零总总算下来,差不多有一千万左右。
最要紧的是,这还是高利贷。
还是晏观南爹妈生前借的,就是为了堵上资金链断裂的大问题,可谁都没想到两夫妇就这么命丧黄泉,毫无征兆地走了。
晏观南也是愁的要命,他倒是拿头来还债。
还好大学后住校,学校管理也算严格,外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分子,基本上到门口就被拦下来了,就算侥幸进了宿舍楼找事儿,也会被404的舍友们打出去,讨不到什么好处。
但这笔债毕竟还在,晏观南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落单不出学校,那笔越滚越多的高利贷,肯定得想办法解决掉。
一个月前有个京城阔少看上了酒吧打工的晏观南,扬言要大价钱包养他,晏观南当时就冷着脸拒绝了,但这事儿在京城阔少圈儿里面还是传了出去,搞得不少人都知道晏观南要被包养了。
晏观南:“……”
晏观南有点儿头疼,按了按眉心说:“没这回事儿,别多想,我下去一会儿就过来。”
陈梦松还是担心,但知道晏观南知道轻重,就点点头说:“你别误入歧途啊。”
晏观南笑了一下,说:“放心。”
下了楼,晏观南果然看到了那辆特别风骚拉风的跑车。
不少学生都频频侧目,不过这毕竟是顶级高校,学生们表面上还是相当矜持的。
按道理说,晏观南不该认识车里人,所以他特别谨慎小心警惕地敲了敲车窗,说:“你找我吗?”
谢成韵把车窗摇下来,自己也下了车。
谢成韵眼底青黑,虽然普通人看不出来,但晏观南不知为何,一眼就看出他面带将死之相,显然已经霉运缠身了。
谢成韵打量着晏观南,说:“你是晏观南?”
晏观南点头说:“是我,你是?”
“我是谢成韵,谢氏集团你应该听说过。”谢成韵淡淡说:“我有笔生意想和你谈一谈,你现在方便吗?”
晏观南眨眨眼,说:“什么生意?”
谢成韵打量着他,说:“你家人生前欠了一千万的高利贷,要是没意外的话,现在已经滚到一千一百万了,这笔债,你应该想尽早处理了吧?”
晏观南心道这谢成韵还挺直接,知道抓人软肋,便盯着谢成韵说:“怎么,难道你想替我换上这笔债?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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