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真人要来了谢桥父母的生辰八字,紧接着,又让谢诚带着他去谢家后山的墓园里面,寻到两人的墓穴,在上面施法贴符。
符纸贴上去后,青阳真人念念有词,道了几句法咒。
那符纸上面冒出了一些青烟,看起来有些诡异,紧接着,这青烟就变成了两个凶神恶煞的鬼差,并排坐在了谢桥父母墓碑前头。
青阳真人看着两位鬼差,施了一礼,说:“恶鬼作祟,祸乱人间,烦劳二位阴差走上一趟,将那厉鬼收走,莫要在人间逗留。”
两个鬼差彼此看了一眼,应了一声,道:“今夜子时三刻,厉鬼必回此地,届时,我必将其捉拿归案。”
这两位鬼差,乃是青阳真人供养着的两个阴差,他们吃了青阳真人的供奉和贿赂,替青阳真人已经捉了不少鬼物,原本,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奈何鬼差已经不分青红皂白,但凡是鬼,都要捉拿之后打得魂飞魄散,也是违反了阴间法则。
只是,阎王爷不管小鬼的事儿,所以这些年来,两位鬼差也就越发放肆了。
而另一边,晏观南正对着傻子菜谱,做了一桌子菜。
晏观南一边摆盘一边说:“咱俩结婚差不多得有半年时间,相处的还算融洽,虽然我老公身份比较特殊,别人看不见,但也是好事儿,要不然我怕别人觊觎你,跟我抢老公。”
谢桥坐在晏观南对面,闻言瞅了他一眼,说:“你和那个死道士,走得太近了。”
晏观南一听,忍不住乐了,说:“人家不是死道士,沈千风受我所托,替我去找当初杀你父母的那两个亡命之徒,再说了,他是有男朋友的人,知道我结婚了,我和他没什么。”
谢桥仍然臭着一张脸,说:“我就是烦你和他走的太近。”
晏观南瞧他这吃醋的模样,也只能好气又好笑地惯着,说:“行吧,往后我减少和他见面的时间,你看这样可以吗?”
谢桥扫了他一眼,看着一桌子的饭,说:“好了,吃饭。”
晏观南笑眯眯地用餐,还给谢桥弄过去了一杯自制饮料。
原本几天晚上还挺和谐的,但到了晚上,谢桥却突然脸色一变,二话不说消失在屋子里面。
晏观南洗碗出来,就发现鬼不见了。
他不知怎么,心里面有点儿慌神,就莫名非常不安,这种预感让他感到不舒服,却又不知道去哪儿找谢桥。
晏观南道行不够,就赶紧给沈千风打了个电话。
沈千风一听他让自己找鬼,就满口答应,说:“刚好我在你家附近吃饭,出来碰个面吧,带上你死鬼老公用过的东西,我替你找找他,这么晚去哪儿鬼混了。”
晏观南换好衣服,拿了个谢桥刚用过的杯子,就下去找沈千风了。
沈千风今天也还是一个人出来,他虽然有男朋友,但男朋友平常比他更忙,两人同时出镜的机会并不多。
沈千风拿起杯子念了几句法诀,又在上面画了个法印,突然脸色也是一变,道:“不好,你死鬼老公被人困住了!”
晏观南心头一咯噔,说:“啥情况?”
沈千风招了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说:“有人用了特殊的法子,召唤了阴差鬼使,把你老公引过去对付,你要是想救他,就跟我走。”
晏观南上了车,心里头惴惴不安的跟着沈千风过去了。
路上,沈千风说:“对了,你让我找的那几个杀人凶手,我这边还真有点儿眉目了。”
晏观南抬头,说:“找到人了?”
沈千风点点头,说:“差不多算是找到了,就是暂时还没证据,而且也算谢诚倒霉,当年他雇佣杀人犯弄死他弟弟全家后,给了一大笔钱送他们出国,却没想到那两个人拿了钱后好吃懒做,这些年早就把钱给败光了,还有一个儿子染上了赌瘾,欠了一屁股债,眼看着就还不起了,索性冒着风险回国再敲诈谢诚一笔。”
沈千风早就派了他养的小鬼在旁边盯着谢诚的一举一动,既然用阳间的法子不能让谢诚伏法认罪,那就得用特殊手段了。
这不,还真让他给等到了。
晏观南咬牙,说:“那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沈千风说:“既然回国,那就跑不了了,我在警局有认识的人,已经说了情况,肯定会有人盯着的,让你家那口子别着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快收网了。”
晏观南知道沈千风算是警方编外人员,靠着一手阴间道法替警方破了不少棘手案子,平日里在警方眼中特别吃香,而且当年谢家夫妇被人入世抢劫杀害的案子,已经悬挂在当地警方心头数年,他们也早就想把凶手捉拿归案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谢家门口。
谢家上空,阴云密布,时不时还电闪雷鸣,看得叫人啧啧称奇。
晏观南却认出来,这估计是阴差和谢桥动手时候搞出来的,便提心吊胆迫不及待地想进去看看情况。
沈千风啧了一声,放出了一条小金龙,说:“去,把这阴气给吞了,大晚上的吓唬谁呢,简直污染环境,本来雾霾就挺严重了,没半点公德心。”
小金龙被沈千风养得壮壮胖胖的,一点也没有最开始那小菜虫的样子,它鼓起腮帮子勐地朝着阴气吹了一口气,下一秒,空中弥漫的电闪雷鸣悉数浇灭,就连正在施法的青阳真人都受到了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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