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卫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就呜呜的哭了起来。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看起来特别惨。白溯看这么一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哭的那个熊样,都无语了。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来的这个人家伙,自己是不是该夸他一句好演技。
这要不是白溯知道他们说的是那高侍卫与人私通,看他哭得那个样,还以为他是死了老娘!
阮氏听到高侍卫的话,面上露出些许得意来。白溯看她那样子,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钱才把人买通了。不过这高侍卫也是挺拼的,典型的挣钱不要命呀!
阮名姝低呵道:“白氏,你可还有话说!”
白溯闻言眉心一跳,不客气道:“我当然有话说,仅凭这么个肚兜就说我同他有什么手尾,你们是瞎了吗?
你们看看他那张脸,他连世子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还好意思编排说自己气宇轩昂,这熊样分明就是猥琐至极!”
那高侍卫估计也没想到白溯会这么嫌弃自己,愣愣的抬起头,连哭声的止住了。
众人听到白溯的说词,也忍不住去看那高侍卫的脸,就看他那本就不算英俊的脸上满是眼泪不说,还挂着两条鼻涕。真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换了是他们,也不会选这么个人私通。
一旁的凌彦辰显然也看够了这场闹剧,直接对着还跪在地上的高侍卫说道:“既然你一直坚持和我夫人有关,你倒是说一说,你平日里都是在什么时间同我的夫人私会的。”
私会这两个字男人明显说的咬牙切齿,白溯无辜地看了自家爱人一眼,倒是也能理解凌彦辰的心情。
高侍卫听到凌彦辰的问话,目光闪躲了一下,回答道:“这,这也不一定。夫人她来找我也没什么固定的时间,通常是在午夜,夜深人静之后。我们向来很小心,也是怕被其他人发现。”
凌彦辰继续问道:“那你们上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高侍卫知道不能不答,吱呜了一下说道:“就在,就在两天前的夜里。”
听到这个答案,凌彦辰冷哼了一声。
什么两天前的夜里,自从知道白溯是男人,或许达到目的就会离开侯府,他几乎夜不能寐。每天晚上都会担心白溯趁着他睡着了悄悄离开,只是在白日里的时候找机会补眠。
内院里不止加了人手,书墨也都时时刻刻的盯着,以防万一。若是白溯外出见了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般想着,凌彦辰嗤笑了一声:“可是两天前的夜里,夫人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畅谈人生,怎么会有空去见你这么个东西。”
说什么畅谈人生,这里凡是有些经历的,哪里不知道凌彦辰指的是夫妇之间的深入交流。
看着凌彦辰那副自信的模样,要不是白溯天天和他睡在一起,差点儿就信了男人说的那个和他恩爱缠绵了一晚上的人是自己。
“大哥,你就不要嘴硬了!”凌子昂不知怎么的,突然跳出来开口道。
“就算面子再好,有些事实总要认的。白素,你也不要不承认。世子再好,他也是个瘸的。他残废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那处到底行是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深闺寂寞按捺不住,就暗地里同人勾搭成奸了!”
凌子昂此刻已经有些疯魔了,他只想尽情羞辱白溯和凌彦辰,甚至不管安平侯是不是在这里。
安平侯的脸色果然沉下来,白溯也不等对方出口呵斥,直接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凌子昂的脸上。
看着凌子昂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白溯冷声道:“没听说过长兄如父吗?你一个庶子,哪里轮到你这般说话,竟然侮辱自己的兄长。像你这种人,简直猪狗不如!”
白溯这次下了狠手,凌子昂的半边脸瞬间就肿的不像话,他的耳朵发出一阵阵嗡鸣声,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阮氏见状冲过去想要去打白溯,可对方的一个眼神看过来,她就好似被扼住了喉咙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觉得白溯的眼神太过骇人了,她竟然从中看到了明显的杀意。对方周身满满的血腥气,很明显是真的见过血的。
一瞬间,巨大的恐惧席卷全身,阮名姝突然觉得,今天自己和凌子昂联手想要陷害白溯说不定是他们做的最为错误的一个决定。
然而下一秒,更加让他们震惊的是,凌子昂一直看不起的残废兄长凌彦辰竟然从轮椅上直接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凌彦辰直接走到了白溯的身边,牵过了他的手揉了揉,转过头温柔的对着心上人说道:“以后这种打人的事就叫下人再做,你这样伤到了手可怎么办?”
男人的话让白溯哭笑不得,不过看着场合不对,他还是忍住了。
安平侯震惊的站起身来,惊喜的看着凌彦辰说道:“我儿,你的腿,你的腿好了?”
凌彦辰冷淡的点了点头,凌子昂却因此大受打击。
他现在已经一落千丈,几乎什么都没了。平日里也就是能从凌彦辰那双残废的腿上面找一些优越感,可是现在,他竟然看到凌彦辰恢复如常了,能和普通一样站立行走,这让他怎么能接受的了这个事实。
凌子昂身上的气运本就每时每刻都在减少,在凌彦辰当时众人的面站起来的那一刻,他更是感觉到自己周身的气运飞速而去。他脑海中的系统不再稳固,变得愈发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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