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恨白溯欺骗了自己,却恨他最终没有选择自己。
明明自己已经那样的暗示过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愿意好好的对他,好好的和他一辈子。
今天夜里,他已经表白了,对方也给了回应,说好了要好好在一起一辈子的,为什么他依旧要走!
为什么,你明明选了我的,明明就选了我的!
自己已经给过他机会了,还给了一次又一次。那人真的就觉得他这么好骗,是不是觉得帮他治疗双腿,他们就两不相欠了!
凌彦辰整个人陷入到了悲伤的旋涡里,在心痛过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捉了一个决定。
无论白溯是男是女,无论他的身份究竟是如何的,他都只能属于自己,安安分分的永远在他身边做他夫人的角色。
这个人,他绝不放手!
第二天,白溯就开始琢磨着如何拿到决明珠了。
他实际上并没想离开,他知道决明珠用了一次就没效果了。所以,他只打算拿到那珠子就让寨子里的人送回去。等老寨主用过后,再拿回来。毕竟,那是人家母亲留下来的念想。
这样等处理好了这些事,他就可以放心的对爱人坦白一切了。
这样决明珠也用了,他还愿意留下,这样应该足够证明自己的真心了。要怎么惩罚,都听爱人的。
他这样做,也是考虑到这么多个世界过来,自家的伴侣太喜欢脑补了。他怕现在坦白了就说想要决明珠,男人还是会怀疑他别有目的,再自己虐自己。
就是这珠子凌彦希随身带着,他想拿有那么点儿不方便。
吃过了早膳,白溯去找了下凌彦希,没找到适合下手的机会就回了院子,却发现凌彦辰还没回来。
问了下人才知道,这一整天凌彦辰似乎都格外的忙碌。白溯想着或许是他刚刚接手侯府比较辛苦,就让人准备了一桌的好酒好菜,想要晚上的时候好好犒劳一下对方。
等到凌彦辰晚上回到房中之后,看到一桌子的菜以及言笑晏晏的白溯,眸光闪了闪。心里嘲讽着,难不成这就是最后的晚餐吗?
不过男人什么都没有说,不动声色和白溯把酒言欢。凌彦辰的酒量不错,过去他并未同白溯一起饮酒。
既然今天是白溯主动,他也没有拒绝,不过真的对饮了起来,他却发现白溯的酒量实际上不算太好,喝了没多少竟然就有些醉意了。
这般想着,男人转了转手里的酒杯叫来了书墨,让他换来了两壶梨花酿过来。
梨花酿算的上是侯府里的珍藏了,入口清甜实际上后劲极大,喝了之后非常容易醉。
白溯不知道那酒的厉害,尝到了杯里的甜味,还以为是爱人怕自己醉酒,特意换来的低度酒,便放心大胆地喝了起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喝了小半壶之后就产生了一阵阵的眩晕感,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或许是因为这酒水前期喝起来太柔和,而且终于搞定了穿越男,白溯的心情也不错。他不自觉地有些贪杯,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醉倒在了酒桌上。
看到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白溯,男人浅酌了一点儿杯子里的酒,目光幽深。
稍微费了点力气把白溯抱到了床上,轻轻吻了吻他的唇,才叫来了下人。
“以后这个院子里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这个房间的窗户要封死,我不在的时候,门也要锁住,若是我外出回来夫人不在这房里,我就唯你们是问。”
书墨听到主子话,心中一凛,看来主子这是已经铲除了敌人,掌握了府中的实权,打算要处理这个假夫人了。
只是经过了这段时间,书墨对白溯的印象真的不错,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了主子的腿是因为白溯才好的,觉得这人做了一件大好事,对白溯有些于心不忍。
他忍不住想要劝一劝自己的主子,但是对上凌彦辰的冷脸,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白溯第二天醒来已经过了日上三竿,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是冰冷的,爱人已经离开了。
房间的门窗都紧闭着,光线昏暗。白溯抻了个懒腰,坐起身来,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有些无力的喊了两声,见没人应答,只得自己走到门口去找人。
谁知道推了几下门,竟然推不开。
白溯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便听到门外传来了书墨的声音,对着他询问道:“夫人,是要用早膳吗?”
白溯闻言说了一句:“是。”便见大门开了一道缝,书墨端着个托盘进来,放到桌子上之后又有迅速的退了出去,大门重新‘啪’的一声关上了。
虽然时间很短,白溯还是看清楚了门外层层把手的护卫。他连忙去看窗子,果然也被紧锁了起来。
看来自己想的没错,他这是真的被禁锢了。
白溯想不通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的情况,爱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不过看着桌子上品类丰富的早餐,白溯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他悠哉的吃了早餐,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对策,就干脆躺到床上小憩,不多一会儿竟然又沉入到了梦乡里。
在睡梦中,他感受到身旁有一股子熟悉的气息在靠近,便有些清醒了。只是他还是觉得很困,就没有睁眼。
感受到对方在亲吻自己的脸庞和嘴唇,白溯还下意识的更加凑近了一些。只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继续舒服的闭目养神,却听到身旁传来了男人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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