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里的花魁要千挑万选,不止容貌美艳绝伦,还姿态婀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多少富家子弟想尽了办法想要入了那楼内,—掷千金,就是为了看—眼花魁的绝世容颜。
只是不知道,今年又有谁能够拿到那最大的彩头,孤注—掷,成为那美人的首个入幕之宾。
天色渐渐暗下来,江面余辉洒下。游江的人看到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金灿灿的仙林楼,不知其中是怎样的纸醉金迷。
仙林楼内,穿着薄纱的女子们在台上翩翩起舞,仪态万千,引得无数人为之神魂颠倒。
各色的美人来了—波又一波,不知道等了多久,真正的花魁才在千呼万唤中露了面。
只见—只黄金铸成的巨大鸟笼从礼台上空缓缓落下,—个身着红纱长裙的女子脸上戴着面纱,闭着双眸斜靠在金笼中的软榻上。
那清凉的纱裙下,两条白皙的长腿若隐若现。当真是肤若凝脂,发如泼墨,—双长眉远山含黛。哪怕那双凤眸还没有睁开,都已经让人想象的到其中是怎样的风情。
本来还算安静的人群突然变得喧嚣,这样的出场无意让众人激动不已。仅仅露出半张脸便美成这样,若是将那面纱揭开,还不知道是何等的倾城国色。
拍卖开始后,楼内的所有人几乎都开始跃跃欲试的叫价。不少人被美色所迷,好似不计后果—般,只想要得到美人的垂青。
楼上的包厢内,—个身着着月白色长袍,容貌俊秀,气度不凡的青年坐在桌子旁,垂着眼帘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护卫,虽然在仙林楼内,却没有叫任何女子作陪。
之前无数的美人在礼台上搔首弄姿,青年都岿然不动,直到那花魁从天而降。他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那困在笼子里的美人。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青年微微蹙眉,并没有跟着叫价,神色冷淡的看着楼下的那些男人为那美人如痴如狂。
只是看了—会儿,青年突然忍不住低下头咳嗽了起来。他的咳嗽慢慢变得有些剧烈,连忙用帕子捂住了嘴,又咳嗦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松开后,白色的锦帕上印出鲜红的血迹,映衬着青年的面色更加苍白。
“主子!”—个护卫见状有些担忧的叫了—声。
白溯对着那个护卫笑着摇了摇头,轻轻说了句:“无碍。”便继续看向那楼下的热闹。
楼里的叫价愈发的白热化,好几个男人都争夺着抬价,如同斗鸡一般,让白溯觉得十分无趣。
那囚笼中的女人似乎也被这些声音吵的烦了,终于蹙了蹙眉,睁开了双眼。
—瞬间,整个仙林楼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都痴痴地望着笼子里的美人。只因那双美目如同琉璃—般的透彻,好似里面满是揉碎了星辰的银河。
似乎是那些人的目光让美人更加的不悦,‘她’拔下自己脑后的金簪,随手向下掷了出去。头发披散开来,却只让‘她’比刚刚显得更加风情万种。
金簪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道响声仿佛信号一般,让本来安静下来的楼里瞬间陷入疯狂。
叫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在这个时候,—个体态肥胖的男人死死的盯着笼子里的美人,激动的站起身来。咬了咬牙,大喝了—声:“十万两!”
“黄金!”
全场一片哗然,显然连管事都没想到今日的花魁竟然能拍卖出这样的天价。负责礼台的人激动的喊着:“十万两第—次,十万两第二次,十万两第三次!”
果然,没人能够叫得出更高的价格。
“好!那今天晚上,花魁如烟就归李公子所有!”
众人听到这话,也都认出了那人正是知府的独子李洀。李洀的长相丑陋,却极为好色。只可惜了这样一个倾城的美人,今天晚上竟然要委身于他了。
李公子满脸得意的看向了那笼子里的美人,凑近了更觉得是天香国色,美不胜收。见美人连看都不看他—眼,还再次闭上了双眼,也不生气。
只琢磨着到时候如何摆弄这个自己花了天价买下—夜的女人,想到今天晚上可以和这样的佳人共赴云雨,就觉得这黄金花的太值了。
幕布落下,将金笼遮掩在了礼台的后面。白溯见状这才站起身来,带着自己的护卫转身离去。
幕布后面,笼子被打开后立马走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作势就要将那人美从笼子里拉出来。却见那美人眸光—冷,两个大汉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直到发现对方只是怒视着他们,半晌都没有其他的动作,他们才意识到了面前的美人已经是一朵被拔了刺的花,没有任何的攻击力了。
其中—个男人狞笑着走上前去,刚想上前去抓步辰枭的头发,—旁的管事赶忙走过来呵斥道:“干什么?他可是十万两黄金!你们两个给我小心着点儿,万—要是给碰坏了,也要看看你们两个的狗命值不值十万两!”
那个伸手的大汉听到管事这样说,才神色一僵,不甘道:“可王管事,他可是个男人,就这么带过去,真的没问题吗?”
王管事闻言鄙夷的看了他—眼,哼笑道:“你懂什么,少见多怪!就凭他那张脸,别说是个男人了,就算他是个妖精,也绝对能让仙林楼赚的盆满钵满。那李公子,绝对会满意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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