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厘正在暂居的大平层公寓里画画,便接到了林嗪的视频电话。
“栘栘,最近怎么样?”
楚厘笑着照了照周围,“我很好呀,二嗪,你看,我搬家了哦,在h市!”
林嗪愣住,“你搬家了?”他只是几天忙的昏天黑地,就这样了?
楚厘只当未觉,笑着跟他聊天,“我身体好了很多就出院了,天天在医院呆着我也不开心。二嗪,没有跟你说,我不过去了,我就在这边就好。对了,帮我问候一下娜塔,你和娜塔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不用担心我。”
林嗪张了下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不是搞砸了?
“栘栘,你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把你一个人放在那边我不放心。”
“没事,我请了阿姨,你放心吧。我总要学会成长起来,不能像以前那样依赖我爸妈和……他了,我会自立一点的,放心吧!我现在感觉很好!”
林嗪沉默了几秒,“嗯,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栘栘,你每天晚上给我打个电话报一下平安好吗?我真的不放心。阿姨的电话也发给我吧。”
楚厘本不想再和他有再多纠缠,但看林嗪的样子她拒绝也不行。楚厘只好再次强调,“好,我一会儿发给你,我待会儿和娜塔解释一下,不要让她误会了。”
林嗪不傻,他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
楚厘看出他掩饰不住的情绪低落,她只能假装没有看出来。有时候喜欢这种东西很奇妙,原主和林嗪相处了十八年,硬是没一点感觉,只能当做哥哥。林嗪很好,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挂掉电话,楚厘继续认真的完善最后的收尾,画完她仔细的欣赏了一番,发到了微博。
这个账号是她的私人小号,但邢阑知道这个号,当初邢阑还特地设置了特别关注。
下午三点,她很清楚,这个时间邢阑正在办公,他一定会看到。
远在S市的某间办公室,办公桌上的手机一响,邢阑转着笔拿过手机,看到消息,他笔停了一下,想划掉,又点开了。
手机上的内容映入眼底,他脸顿时黑了。
只有一副画。
色彩鲜亮的油画,穿着蓝裙子的Q版女孩手上拿着飞镖,眼睛上戴着一副墨镜,不是平时装饰的墨镜,而是像盲人戴的那种。此刻她正作势甩出飞镖。
而前方,不是一个靶子,而是一个穿西装,脸上戴着金色边框眼镜面容扭曲的Q版男生,此刻他身上已经扎了十几个飞镖,鲜血直飙。
邢阑气笑了。
他叫秘书进来。
张腾进来,认真听吩咐准备办事。
邢阑:“去给我找套油画工具。”
张腾:“……”就这,他首席大秘书就去干这?不叫小秘书,就喜欢叫他。
张腾应下叫人去买,他心里好奇这要油画工具干什么?自从楚家那事后,他总觉得老板怪怪的。
楚厘没收到回应,她也不急,慢慢的做医生为她特别研制的锻炼操。
做完一套,她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薄汗。别人做起来很简单的运动,对这具脆弱的躯体简直难得要死。
她正打算洗澡,手机响了一声,她点开一瞧。
忍不住骂了一句:“去死吧邢阑。”
她发的那条下多了条消息,是图片评论。
也是Q版人物,右边的女孩一身破烂衣服,凄惨不已,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个碗,背景只有一颗树。而左边的男孩,靠着豪车,眼戴墨镜,光线靓丽,背景是一栋豪宅。
楚厘气的删掉他的评论,澡也不洗了,跑到书房继续作画。
画到一半,手机响了一声,楚厘看了一眼,他又评论了一条,还是那副画。
楚厘咬咬牙,加快了速度。
邢阑正心情愉悦的处理文件,手机响了,他打开,笑容没了。
一身黑裙的女孩正拿着一束菊花站在坟墓前,而墓碑上,四个大字,上书:前夫之墓。
邢阑眼睛微眯磨牙,丢下文件坐到画架前继续画。
二十分钟后,楚厘又看到一条图片评论。
黑裙子的女生双眼两个叉,舌头吐出,脖子上一根麻绳,而她身后,一道白色的幽灵状男孩双手拽着麻绳,表情凶狠。
楚厘简直想捶死他,她直接两条评论一删,给他拉黑,禁止评论。
邢阑看到评论又没了,他想再发他的大作才发现发不了了。看着那两张图他又很不爽,想打电话才想起电话也被拉黑了……
紧接着,他看到多了条新微博:刚刚拍死一只苍蝇,世界终于清净了。
邢阑额角一跳,叫进来秘书,这次他换了个秘书叫,他还记得张腾的号码也被拉黑了。
“手机。”
秘书看他脸色不善本来就紧张不已,这一听更是心里一紧,还要查手机?
紧接着他看到邢总打了个电话,“楚厘,你——”
刚说了三个字,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秘书:“!”不得了,楚小姐!还被挂!
邢阑黑脸盯着手机,脸色阴沉的把手机给他,挥挥手让他出去。
而另一座城市的楚厘,愉悦的又发了条微博,配图窗外的阳光。
[灿烂的笑着面对每一天,心平气和的面对每一个sb。]
看到消息的邢阑额头跳出个十字,虽然他知道这种行为很幼稚,但还是火气直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