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长把颈圈拿过来,问江寒,那这位该是和谁绑定呢?
站江寒边上的副将刚要代劳了,江寒就撩起来眼皮子,朝着看守长伸手,“给我。”
看守长忙不迭地递过去,好好,给您给您。
带宋培来的那个警卫不懂了,问看守长,哎老大,大将不是说按规矩走吗?这怎么还自己上手了……
看守长剜了他一眼,你懂个屁,大将说这是规矩那特么这就是规矩,老实闭着嘴吧!
警卫委屈的,这不大将自己说的嘛……
看守长呵呵,你以为之前那个取消狗圈儿的法案是被谁压下来的?
警卫不笨,想了两圈儿,吃了好大一惊。
哎呀,不说啦不说啦,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警卫耳朵一关眼睛一闭,我啥啥都不知道啊,别扯我啊。
看守长抽抽脸,小兔崽子。
宋培在那儿站的无聊,就看着江寒带着手套的手在自己表上噼里啪啦的按来按去。
打个哈欠,哎,好困啊。
宋培眨眨眼,眼里模模糊糊的一片水汽,再眨眨,清楚多啦。
然后眼睛又一眨,再睁开,就看见江寒拿着颈圈儿走过来了。
嗯?
走过来了?
这下宋培不困了,来精神了。
哎这不容易的,终于又见到你啦,我的目标!
江寒走过来,“戴上?”
宋培想想,这话是问自己呢?
江寒把颈圈又往前举了举,意思明显。
宋培看看,嗯,也没啥特别的嘛,不就一个小圈子嘛。反正,自己的任务都是跟江寒有关的,戴上,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那就行吧。
宋培点点头。
江寒勾勾嘴角,算不上笑,上前一步,走到宋培面前,一手把她头发撩起来握住,一手把颈圈打开戴上去。
颈圈合起来,贴着南不思脖子,严丝合缝的,还闪了下绿光。
宋培扭扭脖子,还行,没不能动,就是不大习惯,有点闷闷的,还有点怕被勒死。
江寒把她头发放下来,往后退了半步,看着宋培,问:“舒服吗?”
宋培摇头,一点也不舒服。
这回江寒是真笑了,说:“不舒服也没办法,谁让你把表弄丢了。”
宋培翻白眼,呵呵,别以为我没听见啊。
人家看守长都要去申请给我拿表的,那么热情,热情的不得了的。就你讲规矩,你最讲规矩啦,非要按规矩走。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要玩儿我呢。
江寒动动眉梢,没说话。
那边的看守长和小警卫就低着头呢,当没看见,哎,他们聋了瞎啦,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啊。
还是跟着江寒一起来的那位副将先说话的:“大将,时间差不多了。”
江寒点了下头,嗯了一声,视线又转到看守长那里,说:“那人我就带走了。”
看守长没敢以为江寒是在跟自己说话,还是边上的小警卫机灵,反应过来戳了他两下,他急急忙忙连着应声,“好的好的,您接走吧。”
江寒领着宋培往外走,副将跟在后面。
看守长留在原地没敢去送,哎,江大将在外面杀了半年多回来,这个身上的戾气哦,太重啦。
小警卫点点自己的表,问看守长:“老大,我们不要备注刚刚那个人的身份嘛?”
看守长想了两秒,哦,是哦,还要留个备注的哦。
推推小警卫,看守长说:“你去。”
小警卫扭身就跑了,“我去巡监,老大加油。”
看守长:“……”
小兔崽子。
我去就我去,江大将又不会吃人……应该,不会的吧?
赶着江寒他们要走之前,看守长跑到了地儿,还是没敢直接去问江寒,朝着还没上车的副将招招手,副将皱眉,侧头去看江寒,江寒点头,副将就走过去了。
宋培扒着车窗,想听听外面他俩说什么的。
副将示意看守长快问。
看守长搓搓手,“那个,大将带走那位……和大将是什么关系啊?”
副将皱眉,“你是在刺探大将的隐私吗?”
看守长立刻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个,就是,上面的要求,按规矩……这是要留下备注的,所以……”
副将也拿不准,大将似乎很关注这个人,之前听到这个人出事的消息还失态了,之后又知道人被关在这儿,几乎是立刻就赶过来了。
而且,就连戴颈圈这事都亲力亲为了,这关系,他不能乱说。
折身回去请示江寒,江寒搭在膝盖上的手动动,说:“就记成我的学生吧。”
您的学生?
副将悄悄拿眼看看宋培,没敢反驳,说好的。
转身又去和看守长这么说了,看守长不能信,也不能不信,但也不敢再瞎问,只能连连地点头,说,好的好的,我们知道了,您们慢走。
车上,宋培闲不住,问江寒,“你刚刚是说我是你的学生吗?”
江寒目不斜视,“有什么问题吗?”
宋培摇头,没有,完全没有。
江寒调出来光屏,在上面点点戳戳的,“那就坐好了。”
宋培哦了一声,然后规规矩矩地双腿并拢,手放膝盖上,身体端正,坐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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