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意笑了笑,“夫人,这些就是你想要跟我说的话?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理直气壮的求人,另外,可能你对我和江太太的关系还不够真的了解,您回去问问她,希不希望我和您的孙子见面?”
郁知意虽然是笑着的,可那眼神里的薄凉,让年过六旬的江母看了,也是一阵面红耳热,觉得自己老脸都没有了。
江母被堵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又软了声音,说,“郁小姐,我听说你很关爱小孩,也做过不少公益,怎么能这么狠心,说出这样的话?你对别的没有关系的孩子都能和颜悦色,对小宝就没有一点同情心么?”
这可能是郁知意听到过的最大的谬论。
如今已经没有跟江母多说的必要,郁知意问,“您来找我之前,江太太知道么?”
两次江太太的称呼,让江母的心里不愉快,但此时因为想要找上郁知意,也只能忍着那句“她不是我江家的儿媳妇”这句话,只是脸上神色难辨。
郁知意扯了扯唇角,抽掉江母扯住自己手臂的手,冷声道:“你请便,我赶时间。”
江母忙追了上去,但却被郁知意的保镖拦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郁知意上车离开。
直到郁知意上车离开了,拦住江母的保镖才走开。
江母铩羽而归,站在原地,愤恨地看了一眼郁知意离开的方向。
她没想到,郁知意竟然这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甚至还说出如此干脆的话。
她本来还计划先借亲情牌来打动郁知意,如果不行,再跟她说一些厉害关系,可郁知意竟然这样不给面子。
江母心中不快,自然将事情怪到了苏清的身上,只觉得苏清这个女人,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自己的女儿,都搞不定。
郁知意是赶着去学校的。
那天,查到考研成绩之所以分数那么低的始末之后,郁知意便电话告知了一直很关心自己的陈季平和她打算考的导师。
说起来,陈季平和她的导师,对郁知意都有绝对的信心,觉得郁知意一定可以考上,毕竟是本校的研究生,本身就已经降低了要求了。
没想到,后面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当然,郁知意也没有说自己的笔被人换掉了,只说是铅笔出了问题,导致机器无法识别从而选择题失分,导致低分连复试的资格都没有,还让学校里不少学生议论纷纷。
陈季平听了一阵心痛,说了郁知意好久。
郁知意无奈,也只能应声听了下来。
最后陈季平问她,“还想不想继续读研。”
郁知意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还说自己准备明年再考。
陈季平对此,不多言语,只告知了郁知意,说等几天,再电话联系她,未必需要等到明年。
当时郁知意不明所以,唯一能想到的是,难道要拖陈季平的关系?
拖关系是不好,她拒绝这样,总觉得对其他考生不公平,而且,每个学院的研究生都是有一定名额的,加上她这个脸复试的资格都没有的人进去,难免会让人觉得不公平。
昨天,郁知意便接到了陈季平的电话,让她今天来一趟学校,因而,下午戏结束之后,便让司机带她回学校了。
一路去了陈季平的办公室,到了办公室之后,才发现办公室里,除了陈季平之外,还有两位老师,一位是郁知意打算考的导师,另一位,则是学校里一位很著名的戏剧表演的博士生导师——欧阳萍。
郁知意稍稍诧异。
彼时,三位老师正相谈甚欢。
看到她过来,三人都转过头看她,陈季平笑了笑,“知意来了啊。”
郁知意走进办公室,打招呼,“老师好。”
三位老师正在喝茶,让郁知意坐了下来,“来,坐这里,等了你老半天了,刚好来陈教授这儿喝茶,嗯,这茶不错,据说还是你从云城带回来的?”
郁知意点头,“陈教授如果喜欢,我下次也带一点给您。”
陈教授呵呵地笑,指着郁知意,调侃说,“这可是你说的,我就不客气了。”
郁知意笑着点头。
陈季平跟郁知意介绍,“欧阳教授,知道吧?”
郁知意笑了,看向欧阳萍,“当然,欧阳老师在我们学校,尤其在戏剧院的名气这么高,如果我都不知道,那就真的失敬了。”
欧阳萍如今已经年过花甲,带着一副眼镜,但此刻坐在这里,让人感受到一股岁月沉淀之后的优雅。
她是戏剧院唯为数不少的博士生导师,每年都教育出了不少戏剧研究的人才,而且,她拥有非常丰富的人生经历,本科的时候,就修了双学士穴位,在四十岁之前,一直在北美、欧洲游学,也参与过各种各样的表演,不同的喜剧类型,不同的国家,年纪轻轻,便在美国和欧洲都做过大型电影公司的指导,后来,她花了五年的时间,获得北美高校的表演博士和欧洲高校的博士,四十岁那年,突然中止了多年游历的生活,回国之后拒绝了许多高校的聘请,选择在传大任教,原因,据说是因为喜欢是上了传大戏剧学院里的那一片海棠花。
但事实上到底为什么,也没人知道。
当然,她的有名,也是因为,跟着她的博士生,都很难毕业,从入学的
郁知意暂时不知道欧阳萍是来做什么的,但是看到导师和陈季平,却一阵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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