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在场的人便全都轰动了起来。
有人小声提出:“事实摆在眼前,霍夫人,您这样说,未免太情绪化了。”
“即便您要护着修臣,这话也不应该这么说吧?”
“证据都出来了,媒体甚至已经公布修臣这些年的账户情况了。”
乔舒燕就算执有霍氏的股权,但是在霍氏内部,都已经默认她不能参与霍氏的决策,从乔舒燕嫁进入霍家开始,她便从来无法在股东大会上参与过决策,当然就算她持有霍氏的股份,但也是极少的一部分,即便她参加,她的话,其实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比较有作用的,反而是她是霍纪寒的母亲,以及霍鸿远的妻子这个身份。
这个时候,在法务已经阐述清楚了霍修臣的所作所为,乔舒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当即被许多人站起来反对。
谁还记得乔舒燕是霍鸿远的妻子或者霍纪寒的母亲,在场的多是商场上的老狐狸,怼起人来,根本让乔舒燕无力反击。
霍纪寒敲了敲桌子,“都安静。”
他一句话,不轻不重,却让哄闹的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
霍纪寒看向乔舒燕,“法务已经举证。”
他话虽少,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乔舒燕咬了咬牙,神色不快地看着霍纪寒。
母子两人,在会议室里无声对峙。
她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来护霍修臣的,自然坚决为霍修臣辩解:“那是修臣自己的分红所得用来投资,其中也有我自己的部分,我可以为他作证,你们还有媒体说的那些东西,完全不存在,就算他在霍氏有股份,也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他不能再自己开另一个公司。”
法务负责人神色微妙,如听到了什么无稽之谈一般,看向霍纪寒。
霍纪寒眼色一使。
法务和财务的负责人,立刻调出了霍氏的股权分布,分析了霍修臣做占据的股份,每年应该所得的分红,而后,再调出了查到的霍修臣部分账户的资金情况,以专业的,甚至可能乔舒燕自己都听不太明白的给乔舒燕分析了一番。
早些年,霍修臣把自己所有的资金都投入了美国那边,试图壮大在美的势力,而国内,只能兵行险招,中甫创立的时候他确实耍了心思,用了霍氏的钱。
半个小时,乔舒燕基本是听不太明白多少。
公司的事情她不参与,这些深层次的东西,她不完全明白,尤其事关霍修臣,关心则乱,竟一句反驳的话,也无从说起。
霍纪寒使了个颜色,很快便有人从外面进来,请乔舒燕离开,“夫人,请您先离开。”
乔舒燕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对方,转头对上霍纪寒,眉目不善。她被法务和财务说的那些事情弄得脑袋一团混乱,根本找不到头绪,但心理却早已认为,一切的过错,都在霍纪寒的身上。
此刻,不顾霍氏股东在场,隔着会议桌厉声质问霍纪寒:“是你,你想让修臣离开霍氏,这一切,都是你一手操控的,是不是?”
众多的股东,此刻也都把目光放在了这对奇怪的母子身上。
不过,毕竟也不是
不少一心跟随霍鸿远的人,此刻看着这样的景象,都有些心寒。
霍纪寒脸上倒还是一贯如常的冷漠模样:“事实摆在眼前。”
霍世泽这时候也开口说了一句,“二婶,您就算要护着修臣,但何至于此,难道,要罔顾霍氏的利益么?”
有老股东提了一句:“这才是简直无稽之谈!”
但其实说来,霍修臣件事发展得如此快,并且如此突然,不乏霍纪寒在其中起的作用,但是,霍修臣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实打实的。
本事没有多少,野心却大得很,乔舒燕不知道也不相信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却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了霍纪寒的身上。
当然,在场股东们也知道,早没有,晚没有,现在却突然扒出霍修臣做的这些事情,肯定也是霍纪寒有意而为之。
但此时能说什么呢?
商人重利,损害霍氏的利益,便是损害每一个股东的利益,此刻大家都在私底下小声地议论着。
霍纪寒沉默地看了一眼乔舒燕。
乔舒燕冷笑了一声,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霍纪寒:“你是不是想让修臣离开霍氏,霍纪寒,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我绝对不让你这么做。”
霍纪寒当然不会去跟乔舒燕争论,对门口的两个人说,“把夫人带出去。”
立刻有人上来,强行拉住了乔舒燕。
会议室里的人,看着这一幕,也都没人再出声。
“霍纪寒!你这个疯子!”
“我告诉你,我绝不允许你这样对待修臣!”
会议室的大门,重新被从外面关上,隔绝了乔舒燕的声音。
霍纪寒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说,“会议继续。”
*
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才结束了这场会议。
股东们交头接耳地离开了会议室,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是严肃而凝重的神色。
乔舒燕先前被带走了,带回的是霍纪寒的办公室。
她脾气大,尤其随着年纪的增长,面对霍纪寒的时候,更加没有收敛,在摔坏了霍纪寒办公室的一个茶杯之后,才霍纪寒保镖的阻止下,收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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