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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今日所言,韩某已经听到了,韩某会将这件事情一一捋清楚,再来寻姑姑。
    ”
    他说完就起了身,程玉酌愣住了。
    可是韩平宇没有给她把那话问清楚的机会,就叫了韩亭过来,让亭儿跟程玉酌正经行了个礼,便带着韩亭离开了。
    程玉酌一直把这父女两人送到门口,都没能明白韩平宇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拒绝的不清楚吗?
    … …
    程玉酌从门口回来,赵凛已经出现在了院子里。
    赵凛已经把程玉酌和韩平宇在西厢房内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因为程玉酌把他关进东厢房而不高兴,又因为程玉酌拒绝了韩平宇而感到丝丝的愉快,这两种情绪表现在他脸上,便是一副古怪又傲娇的神情。
    他跟程玉酌说,“你不用顾及他是什么侯爷,莫要给他一丝机会才好。”
    他这样说了,还是希望程玉酌像从前那样,同意他的说法。
    谁想到,程玉酌却抬眼正经看了他一眼,开了口。
    “我已经同侯爷说了,这辈子都不再想姻缘的事情,也完全没有嫁人生子的打算,不管他如何,我说的是真的。”
    她说完,一点犹豫和停留都没有,立刻转身走开了。
    赵凛愕然定在了当场。
    院子里刮起了一阵风,吹的竹林沙沙作响。
    桐桐和静静都不出声了,不知何时消失在了后罩房拐角处。
    赵凛向程玉酌背影看去,却只看到她的裙摆消失在紧闭的房门之内。
    她不想姻缘,不想嫁人生子,只是因为懒?
    *
    程玉酌换了衣裳,唤了静静,去了程姝的胭脂铺子。
    赵凛只想静静,但静静也跟着程玉酌出门去了。
    赵凛心里闷的要命,又没有办法立刻将她叫回来,问个清楚。
    原来他跟韩平宇说的,懒散不愿意做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赵凛只觉得自己心上被人打了两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面对他的时候,明明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
    他一直以为,他在她眼里,和韩平宇是绝对不一样的!
    赵凛不明白了。
    是不是她心里还有什么没解开的疙瘩?
    会不会和之前在睡梦中惊惧有关呢?
    … …
    冯效终于回来了,行色匆忙。
    赵凛心神终于归了位。
    “出了什么事?”
    “回爷,咱们派去盯梢的人,被襄王和镇国公发现了… …”
    冯效把在襄阳的情况说了,“… …我们的人身份极其隐秘,应该没有留下什么标识,他们约莫不会知道是太子爷您派去的人。”
    赵凛点了点头。
    相比这一点,他更在意襄王和戚之礼说的,到底是什么?
    能给军
    中大放异彩的,赵凛以为也就只有火器了。
    可火器又不是什么神秘物件,为什么说的这般隐秘?
    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赵凛问冯效,“老师他们到了何处?”
    他所说的老师,真是太子少师杨柏泉。
    赵氏王朝太子诸多老师当中,只有太子少师是太子专职的先生,便是连太子南巡都要随侍在旁。
    冯效立刻回道,“杨大人他们今晚便能到千佛山。”
    太子南巡的大驾,今晚先在千佛山暂停一晚,明日才会入城。
    冯效在旁补充道,“杨大人也多次问起您的伤势,还想要今日来此。”
    杨柏泉的意思赵凛明白,看来有事要同他商议,自己也是一样的,可是程家却不合适。
    而且赵凛明日要在济南见一众官员,亲自现身南巡大驾之中,最好今日就能前去千佛山以做准备。
    赵凛揉了揉眉心,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暂时提前离开程家,去到千佛山。
    *
    冯效在外安排成彭他们收拾东西,程玉酌回来的时候,见他们已经收拾了大半了。
    她惊讶了一下,又立刻明白了过来,“可要我帮忙?”
    冯效哪里敢劳动她,连道不用,“也没什么东西?有些东西南巡车马里面都有,不带也不打紧。”
    程玉酌听着这话,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过得也快,没想到这便要分别了… …”
    上次她说要分别的话,冯效不过接了一句,就被赵凛给骂了。
    这一次,她又说了这话,冯效立刻警觉起来,刚要解释不过是短暂离开,太子爷要什么时候彻底走,还不一定呢!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就收到了来自赵凛的冷厉目光。
    冯效要哭了:这茬不是我提的啊!
    成彭和小棉子的今天已经被吓得不轻了,见赵凛过来了,一阵风似得遁了。
    赵凛问程玉酌:“你这么想让我走?”
    这句问得十足生硬,程玉酌也被他看得心下有些定不住,“哪有?”
    “那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口气闷闷的,好像受了委屈一样。
    程玉酌听得心下一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得他闹起来,便道:“万般相聚,终须一别。悲欢离合乃是人之常情,我只是随口感叹一句。”
    她说这话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冯效也遁没了影,程玉酌说完也想遁了,可赵凛根本就抓着她不肯放,鼻孔里好像藏了两只牛,使劲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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