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还以为她还有什么冷厉招数,没想到竟这般快认了怂。
赵凛哼笑不停。
“程娴,孤看你这是没闹清状况!”
赵凛盯住她,“孤明摆告诉你。孤,今日,要你侍寝!”
“侍寝”二字好似绞绳绞住了程玉酌的脖颈,她瞬间呼吸不畅了起来。
她紧绷着脸,咬住了唇。
赵凛解气了一时,又邪邪笑着。
“你不肯为孤宽衣解带,那孤便自己来了。只是你这般不识抬举,过一会,可莫要怪孤不怜香惜玉!”
他说着,已将腰带解了扔到地上。
接着又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衫。
程玉酌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镇定不下去了。
“太子爷… …”
“闭嘴!”
赵凛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只告诉她。
“不管你说什么,今晚都休想逃开!”
说话间,男人只剩下单薄的中衣。
他解开系带,前襟垂下,露出男人大片胸膛。
程玉酌眼睛一刺,下意识向后跌退两步。
她呼吸急促起来,“太子爷不要这样!”
赵凛眯着眼睛看她。
“为何这般紧张?五年前,你我不是已有夫妻之实?”
他说着,步步紧逼。
“难道,你已经忘了当年之事?我可没忘,我可找了你五年!”
赵凛想到自己多次怀疑她就是当年的人,全都被她骗过,恨得牙痒。
她真是张口就骗,事到如今连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
赵凛额角突突,已经逼到了她身前,只盯着她不放一息。
“今日,孤要把该讨回来的,全都讨回来!你还等什么?难道让孤帮你宽衣?!”
程玉酌发抖着,知道自己躲了这么多年,终于是躲不过了!
他找了她五年,她知道;他后宫许多才人从未动过一个,她也晓得。
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当年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了!
他性子拗,他脾气急,他认定的事情绝不肯轻易放手!
可她这样发抖,他们两人要怎么办?!
这个问题在她脑中盘桓多时无解,今日终于走到了无解的尽头。
她之前犹豫不决酿成大错,想要逃开又被识破,现在,正如他所言,是他要讨回来的时候了,也是她为之前犹豫不决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程玉酌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自己。
她压着颤抖的声音。
“我、我自己来… …”
“如此才好!”
赵凛看着她。
她发丝上还有些许水珠,在烛光下静静闪亮着。
赵凛见她嘴唇被她咬的发白,心里略略有些松软,只是一想到她是个骗人不眨眼的凉薄女人,便也不肯再心软一分。
他见她缓慢,催促:“快些!不许磨蹭!”
她在他的催促下,抖着手解开了系带,只是程玉酌怎么都不能褪下衣裳,手抖个不停。
赵凛是横了心要冷脸对她的,见她紧张也只做不理,反而说道:
“还不脱下?是不想同孤坦诚相待?!”
这算什么坦诚相待?!
程玉酌快把自己嘴唇咬破了。
可手下全然没有脱下衣衫的力气,她的害怕已经占据了上风,理智已经压制不住了。
偏男人盯着她的眼神如狼似虎
。
案上的蜡烛落下一滴蜡油,发出啪嗒一声细响。
在这响声里,程玉酌突然来了胆量。
这胆量却不是脱衣,而是猛然转身,拔腿向外跑去!
只是她刚跑了两步,身后一人如卷风而至,一把勾住她的腰,将她扣进了怀里。
赵凛还以为她有什么大本事,竟然当着他的面跑路!
她以为他是死的?!
“程玉酌!你还敢跑?!你就是这样侍奉主子的?!”
程玉酌快要吓哭了。
男人裸着半身抱着她,她只觉两腿发软,便是想跑也跑不动了。
“太子爷,不成!不成!”
赵凛可不管她南北东西,一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成不成,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已经没了耐心,两步奔至床前,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上。
程玉酌落进了锦被里,人没事,魂却快要飞了!
当年的事情一幕幕涌上心头,偏男人耐心耗尽,紧接着跟上了床,抓住她已经解开系带的衣衫,直接除了去!
衣衫落到地上,凉气袭了过来。
程玉酌随着这凉气有了些认命。
这次是逃不掉了,真逃不掉了!
刀上火海也要上了!
程玉酌闭起了眼睛、绷着嘴强忍着,赵凛见她不再反抗,倒是满意了。
只是他也忍不下去了,又是一番粗暴行径,将她上下除得只剩中衣。
中衣解开系带,领口从肩上滑落。
春.光乍泄。
赵凛眼皮烫了起来。
他伸手过去,指尖触碰那细嫩的皮肤,那肩头红着,有指印,分明是他方才在火神庙攥的。
赵凛略略有些心疼,指尖在红印上轻轻游走。
“当年你躲我,我听魏丹菱话里意思,是你怕了身份难为,又想出宫,这才如此。这我不怪你,可你我已有心意之时,我提及当年的事,还说自己总是错认,你又为何不肯告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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