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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松又欢快,甚至还有隐约的,拥有了珍宝的得意。
    唇齿间的碰触细细密密,温软又湿润,呼吸几乎被夺去。二人纠缠着倒在榻上,杨令虹紧闭着眼,不肯去看属于自己的脸,腰间双手箍得也紧,一双腿交缠了上来。
    她兴致起来了,抱着颜庄打了个滚,一下子摔在地上。
    杨令虹哎呦一声。
    颜庄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笑扶她。
    杨令虹双臂环绕在颜庄脖颈上,红着脸不肯睁眼,颜庄便俯身,轻轻咬着她的唇。
    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脸上,缓慢而轻柔,唇齿相接处酥酥麻麻的感觉升腾而起。
    良久,颜庄停下了亲吻,低声道:“殿下,你睡着了吗?”
    杨令虹一把拽过他,紧紧地拥在怀中。
    她啐了声,颜庄的凤眼被她瞪得很圆:“还不批你的奏章去!”
    颜庄笑吟吟地撑着地,望向她。
    她这才发觉自己抱着颜庄,连忙松开手,从他身下爬起来,语无伦次地道:“你,你别多想。”
    “我没有多想,”颜庄牵着她的手走向桌案,将她按了下去,“作为目前的厂臣,批奏章也有你的一份,别挣扎了,一起批吧,横竖字迹是一样的。”
    第44章 辅政   隐秘的得意
    守一月孝期间, 月事干净了,二人重新换回。
    杨令虹跟着颜庄批奏章,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她信心十足地开始经商, 很快拿到了不俗的成果,便请来颜庄,对他说道:“我确实很有从商的天赋, 是厂臣点醒了我。”
    她手边满满磊着账本, 向颜庄炫耀这一个月来的收入。
    颜庄手里还抱着奏章,闻言去瞧她的账本,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夸奖道:“殿下的产业, 都可以用来当军费了。”
    这是很高的赞美,她笑纳了。
    杨令虹拿纨扇敲了敲颜庄额头, 财大气粗地保证:“没问题, 如果你有需要, 随时来找我, 我可以养你了。”
    她得意地盯着颜庄, 心中已经想出颜庄的无数种答复。
    诸如“那就多谢了”、“殿下,我很高兴”一类,那样她还可以更骄傲地告诉他, 是他的慧眼识珠造就了她。
    谁知颜庄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啐道:“显摆什么, 国库里暂时还不缺军费呢。”
    杨令虹就微微红了脸颊, 牵住颜庄衣角:“厂臣不给我一个养你的机会?”
    颜庄踟蹰地想了想,郑重地将奏章放到她手中。
    “可以,这些就托给殿下了。”
    杨令虹抱着厚厚一摞奏章,惊愕地瞪向颜庄。
    她眼睛睁得溜圆, 去瞪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才看到颜庄弯着眼睛,笑吟吟地瞧着她。
    她气哼哼地放下奏章,转而抓住颜庄手臂,笑意弥漫在眼角眉梢,声音和软得过分:“厂臣跟只狐狸似的,净想着偷懒,这是你的事情,偏偏拉上我一起做。”
    颜庄抿了抿唇角。
    他还记得驸马被杀死的那天,杨令虹给他的亲吻,那感觉湿润又柔软,美好得令人回味非常,教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回想。
    “好殿下,你就帮我做了又能如何?”他如此说着,凑了上去。
    杨令虹拿纨扇掩住笑靥,眯着眼问:“我替你做了,你拿什么答谢我?”
    颜庄便挑起眉眼,拥住她。一个轻吻隔着纨扇落在杨令虹唇边,他声音里酝酿着温柔:“就用这个。”
    脖颈耳根泛起薄红,杨令虹低下头,咬着唇道:“成交。”
    她和颜庄坐在一起批阅奏章,相同的笔迹从两只毛笔下流泻出来。
    杨令虹忍不住去瞧颜庄的眉目,他低垂着的头,微蹙的眉尖,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于她眼中成了一幅画作。
    颜庄的神情忽然变了。
    他紧紧皱起眉头,拿着奏疏看了好几遍,最终手指微微颤抖起来,重重地落在桌案上。
    杨令虹停了笔,问道:“怎么了?”
    颜庄没有回答。
    她从颜庄手下拿出那个奏章,娴熟地翻阅起来,那是从北方要塞传来的战报。
    大军收复了一座重镇,监军的王奉御出力颇多,然而就在两军对阵时,王奉御突发真心痛去世了。
    如今大军气氛低迷,灵魂人物的死使军心都有些不稳,急需太妃的帮助。
    杨令虹深深吸进一口气去,去看颜庄。
    颜庄从她手中抽出战报,放在一边,重新提起了笔:“殿下,一会儿还要进宫呢,快些批阅吧。”
    他似乎已经恢复平静,战报上的言语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然而也只是似乎。
    一同居住的长辈过世,他的心情不可能这般平静,只是手下有着数不清的政务要做,这才强忍下悲痛罢了。
    杨令虹在心里为王奉御叹了口气。
    她抓紧时间,一张张奏疏从指间翻阅过去,朱笔批阅的字迹在朝臣的字间组成。她注意着颜庄的神情,而他只是敛了表情,以更快地速度批答着奏章,一滴水迹从眼中落下,直直地摔在桌案上。
    杨令虹连忙收束了目光,不再看他。
    奏章一份份批完,最终摞在一起。颜庄放下毛笔,轻声唤道:“殿下。”
    杨令虹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颜庄也紧紧地回握着她。
    “你……”杨令虹说,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词汇那样贫乏,“别太难受,想哭的话,就靠在我身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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