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莞不知晓司马玦心中还有这样一番思量。
她现在只为身在东宫还不安分的司马琰头疼。
“殿下,崔公公递过话来。太子殿下说,过几日皇上到东山游猎,让您一定要到场。”
和秀将刚刚从崔文裁那拿来的桃花笺递上来,又将崔文裁的话传达给司马莞知晓。
“他没说为什么?”
司马莞接过那一封薄薄的信笺,实在不想拆开看,可是又不能不看。
那信笺上还被司马琰撒上了香粉,是他惯常用的那种。
司马莞嗅得直皱眉。为什么一个男子也会有这么多的心思?
“崔公公说太子信中都写了。”
和秀想起崔文裁交给她桃花笺时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心下叁分恼怒此时还未消去。
“真是不看都不行······”
司马莞无奈,将信笺拆开,
来来去去司马琰也就那几句话。
不是说他晨起时想到了她,又不能与她亲近,所以憋得很幸苦。
就是夜里他想着她才能安睡,梦里她都要来打搅自己,所以扰得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等他办完手头上的事,一定来别院好好质询她一番。
司马莞看得直摇头。
关她什么事?
割地换俘那么多的事儿,还不够他忙活的。他倒还有闲工夫来想她?
她看着司马琰絮絮叨叨,拿了两页的纸诉完衷肠,才在信的末尾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东山游猎,事关李相。
他筹谋已久,请她看一场好戏。
司马莞淡淡挑眉。
司马琰这是终于要兑现承诺,开始对付李伯禽了?
不知道他想的什么法子···能动李伯禽几分?
这样看来,她还不能不去。一场好戏的开端,要是缺了,日后想起来,怎么都不够过瘾。
“崔文裁已经走了?”
司马莞将那信笺搁在一旁桌案上,问道。
“是的,交给奴婢信笺后就离开了。”
和秀不明白为何司马莞有此一问。
看来司马琰是肯定自己一定会去了······
司马莞凝神望向窗外。
事关李伯禽······
说起来,她也很久没有见过李伯禽了。
不知那昔日风流天下闻的青衫宰相,如今是什么模样?
司马莞凝眉微笑起来。
不管成不成,终于要开始动手了。
“和秀,把它烧了吧。”
她指了指那桃花信笺。
“是。”
和秀一如往常那般,将那被司马琰亲手撒上香粉,细细琢磨过如何下笔的信笺撕得粉碎,又扔在屋中冷熏炉中,看着它化成了一堆烟灰,才作罢。
“彘奴那边收拾得怎么样了?”
司马莞又想起今天才过来胡闹了一番的司马玦。
今日看来他也没多长进,还是个小孩子脾气要人哄着。
“五殿下在汤泉沐浴后就回院中休息了。”
和秀也听紫衣说了今天下午的事。
五皇子太不像话了,若不是殿下宠着他,谁能由着他这么胡来?醉后闯入殿下的屋子,也不见受什么责罚,反而还能得殿下关心。
殿下宠他,也太过了些。
“他那边的东西你都预备好,一切紧着他来,别让他缺了什么。”
司马莞将自己早就交代过数次的话又重复一遍。
惹得和秀忍不住暗暗摇头。
统共两个侄子,一个被殿下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呵护着,唯恐受了一点儿委屈。
就算犯了错也不忍心责斥,反而要小心翼翼地哄着。
另一位呢?
就算再怎么讨好,也不见殿下心里有他一点位置······
桃花笺送得再勤,稀罕玩意儿送的再多,都不如五皇子一张脸来得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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