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琰撑伞走入凉亭,将手中拿着的一件黛青色褶布披风为司马莞围上,问候过她。
才转身看向站在亭边的李伯禽
“李相。没想到您在这儿。父皇刚到东山,就问起了您。您还是快去吧。”
“太子殿下可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李伯禽扫过和司马莞并肩而立的司马琰,皱眉问道。
“西南安抚司那边的事,父皇也没跟孤细说。”
司马琰示意女官为李伯禽撑上伞,回答道。
“那微臣告辞。”
李伯禽略一思量,接过女官递过来的伞,转身和有些不知所措的秦朗之离去。
司马莞站在亭中,看着他的身影愈来愈远,逐渐被雨幕遮蔽。
“姑母觉得冷吗?”
司马琰突然凑在她耳边问,装模作样为她理了理整披风。
司马莞被他突然靠过来的动作弄得慌了神,他这么大胆,周围可还都是宫人呢。
“你怎么跟着她们一起来了?彘奴呢?”
她打开他还留在她衣领上的手。
“父皇留下他说话,孤没事就先出来走一走,正巧碰上了和秀姑姑。”
司马琰眼神一暗,捏紧了手指又松开。
“那你跟我回去,我正好有些事要问问你。”
司马莞想起他说的好戏,有些心急,也顾不得和他兜圈子。
她正在气头上,恨不得马上就看到李伯禽吃瘪,连片刻都等不了。
司马琰缓缓点了头,左右他无事,就算有事,他也不会拒绝她。
司马莞令和秀撑着伞,和司马琰并肩朝回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湿滑泥泞,雨水四溅。
等到了院子她的鞋履早已经湿透。
顾不得许多,司马莞就带着司马琰走进女官们收拾好的屋子,留了和秀在外头守着门。
“你说的好戏到底是什么?”
司马莞将沾水的披风解开,扔在一旁。又将自己湿透了的鞋袜踢开,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等着司马琰回答。
她内里的衣衫早先在亭中就已经被溅湿,此时又在雨中走了一段路,薄薄的纱衣早已沾湿。那层纱衣贴在她身上,将她玲珑的曲线勾勒出来。
“姑母不如先换了衣衫,孤再告诉您。”
司马琰看的眼热,他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
“你又想干嘛?现在可是在东山,不是在我的别院。”
司马莞以为他又要来在别院中白日宣淫的那一套。
“姑母想什么呢?孤是怕你受了寒······”
司马琰似笑非笑道。
“那你在外边等着。”
身上湿淋淋地和他说话,确实有些不自在。换个衣衫的时间她还是有的。
司马莞匆匆到屏风后,随意捡了一件枣红色袖绿的裙衫,就心急地开始换。
衣衫好脱不好穿,她换好了亵衣却发现这件裙衫和她往日穿的都不大一样,襟带也不知是怎么系的。
司马莞越想快点穿好,越是理不好那些杂乱的襟带。
她此时出了一头的汗,倒是不觉得冷了。
“姑母还没好吗?”
冷不丁屏风外传来一道声音。
司马琰踱步进了屏风,有些好笑地看着忙着整理衣衫的司马莞。
她此时脸颊通红,湿了鬓发粘在脸上,看起来可怜可爱,与往日的模样大不相同。
司马琰今日原本没有那个心思,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却又痒起来了。
“你再等一会儿。”
司马莞推他出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要是姑母不会穿,那干脆就别穿了,反正一会儿还要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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