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嘴硬,怎么可能会主动找孤?”
司马琰挡在司马莞身前。
就算他跟司马玦都答应不主动去闹她,可司马玦就住在别院,走个半刻就能找到她,到时候还不是他吃亏?
“是啊姑母,要是不能找您···那得多久您才能找彘奴一次?”
司马玦也急了。他就跟她亲近了几次,司马琰又是几次?
万一真答应了,那他在别院天天看得着吃不着,该多闹心。
司马玦和司马琰两个心里都清楚,这个要求他们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两个人对视片刻。司马琰挑眉,司马玦皱眉,僵持不下。
“不如这样,以后我跟他分开日子找您,今天我来了,他就不能来,明天他来了,那我就不去。您看行不行?”
司马玦咬牙,先退了一步。
他心里憋屈,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听着司马莞幽咽几声,他的心都要开始疼了。
“孤觉得这样也可以。”
司马琰扫了司马玦一眼,今天他已经占到了便宜,自然不必太过分,暂且退一步,往后再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司马莞慌了,她装哭了这么久就等来了这么个结果?
兄弟两个一人一天轮流找她,那不是每个人都得可着劲儿弄她?到时候倒霉的不是她自己吗?
“你们两个想得也太好了,我可没说要······”
司马莞话还未说完,就被司马玦和司马琰同时望向路旁小径的动作给打断。
林中虫鸣鸟叫不知什么时候消了下去,微云蔽月,月光也淡了。
碎叶枯枝被人踩断,有人正从幽暗的林径中走出。
清瘦修长,一袭青衫,正是白日嘲讽过她的李伯禽。
“叁位······殿下在此地做什么?”
李伯禽似乎是刚刚到这儿的样子,负手皱眉,一一扫过低头不言的司马莞,拉着她手腕的司马玦,还有正淡淡看着他的司马琰。
“李相怎么有闲情逸致,这么晚是出来散步的吗?”
司马琰上前一步挡住了司马莞,隔绝了李伯禽探询的目光。
“刚刚宴席上喝多了酒,不过是随便走走,消消酒意罢了。”
李伯禽回了,复又继续道。
“倒是太子殿下您,今早刚刚坠了马,应当好好休息才是。您毕竟是储君,万一有了闪失,如今陛下可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捕兽器一事还尚未查清,您还是不要出来乱走动才好。”
“什么捕兽器?”
司马莞问道。
“长公主不知道?今日山间太子惊马······”
“此事稍后再议。”
李伯禽皱眉解释,却被司马琰突然打断。
李伯禽未再说下去,只是注意到司马琰和司马莞之间古怪的气氛,神色不定。
“阿戌······”
司马莞拉住司马琰的胳膊摇了摇。
“这么说来你坠马不是意外,是人有意害你?”
今日他将此事轻轻带过去,只说是个意外,要不是遇到了李伯禽,她还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一说。
事涉国祚,会是谁在这个时候要对付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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