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迟浔——骠骑将军——嫡长子
二公子:迟清——禁军教头——庶出
三公子:迟沚——禁军教头——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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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军武世家
大公子:殷长晞——禁军大统领——洛城公主驸马
楔子
中元二三零年。
燕文帝九年。
大燕上京皇城。
大雪纷飞。
高大的宫墙威严庄重,肃穆之感油然而生,在白雪的覆盖之下有了片刻的静谧,空旷之处更是没了人烟,大抵是天寒地冻的,宫中的贵人们实在无心出门。
凤翔殿内,奢侈又不失风雅,有一女子坐于镜前,偌大的宫殿竟只有此女一人,只见女子轻抬双手,卸下发间金饰,步摇轻晃,自有风华,一袭长发在卸下最后一个簪子的瞬间,倾泻而下。她的眉间微微有了动弹,唇间隐隐发白,一双黑色的眸子似无尽的深渊,却又写满了悲凉。
女子起身,双手放在身前,如牡丹般雍容华贵,又如青莲般不失君子之气,抬腿竟是赤脚,冬日冷冽,她一步一步走于殿门,停下了步伐,此刻已能感受到冷风袭来,长发翩然而起,她缓缓解开腰带,抬手便脱下那厚重又贵重的衣袍,她身着白衣,长发飘飘。
身右放有一把黑色的剑,看起来已有许多年月,她抽出长剑,目光坚韧,一步一步踏过殿门,向苍茫白雪而去,背影中透露出秋的萧瑟。
衣袂翩翩,白衣袭地,行走于冷风中,薄衫披身,赤脚踏雪,长发飘飘,女子手握长剑于雪间划过,一身白雪似画中人,抬头仰望苍穹,亦是白茫茫一片,眼眶中的泪水打转,这是她最后的柔软,但却丝毫不曾滴落,这是她最后的尊严,冷风袭来,发丝从双颊上划过。
她闭上了眼,也是永久的闭上了眼,提起手中长剑于颈间,轻轻划过,血染了衣裙,染了白雪,鲜血在满地的白雪间化开,四方行走,天地苍茫间一点血色,妖艳,凄凉……
“奉天承运,文帝诏曰,中元二三零年,燕文帝二十一年,大燕皇后卫穆氏薨,朕知其生前贤良淑德,怀瑾握瑜,蕙心纨质,敬老慈幼,为大燕忠臣良后,今病逝于殿,朕心中悲痛,甚为惋惜,故追封文胥皇后,以告慰逝者之灵,特举国哀悼,素斋三月,钦此。”
“奉天承运,文帝诏曰,皇五子岐王云苍,年幼丧母,稚子无辜,朕心无言,此上天有好生之德,特命皇五子岐王云苍赶赴北境,封北境军统领,赐北境虎符以率三军,即日启程,钦此。”
一位身子单薄的少年跪在冰天雪地中,接过了圣旨,在白茫茫的天地间,显得何其渺小。
第一卷 锦中书 第一章 黑甲骑兵
上元三二零年。
燕文帝二十一年。
大燕北境。
战火连天,硝烟弥漫。
大燕皇五子岐王卫云苍正率领大燕北境军与北朔王军进行一场恶战。北境黑甲骑兵冲向北朔王军阵地,声势浩大,鼓声阵阵。
卫云苍的身后是写着“燕”的战旗,旁边是北境军的黑甲军旗和卫云苍的王旗,在北境的山头威武而立,随大风飘扬。
卫云苍一身黑袍,着黑色铠甲,暮色深重,威严满满,黑色浓密的头发高高束起,做马尾状,额头两旁的发丝垂到耳下,一双黑色的眸子极具坚韧之感,骑着黑色战马,手握长剑,直面战场,其身旁的黑甲兵严阵以待,等待着战机。
黑甲骑兵们骑战马杀敌,武力非凡。北朔王军奋力而战,五万精兵无法冲破一万黑甲骑兵。黑甲骑兵的长枪刺入北朔王军的胸膛,鲜血淋漓,北朔王军将黑甲骑兵挑下马来,合力杀之。随着时间的推移,鲜血染红了苍穹。
北朔王军震撼于终于现身战场的黑甲骑兵,在这次战争里,这是令整个天宁都闻风丧胆的黑甲骑兵第一次厮杀。
终于,在黑甲骑兵死伤过半的时刻,卫云苍拔出手中的剑,举在空中,奋力呐喊:“将士们,我们的身后是北境边疆,是千千万万的大燕子民,我们身为军人,岂可让敌国贼寇手握长枪在属于我们的土地上肆虐。现在,让我们手举长枪,血祭亡魂,守卫家国。”
卫云苍声音雄厚,底气十足,在他的鼓动下,大燕的将士们士气高涨,鼓声更加有力。
黑甲兵们终于等到了在这次战场上大展身手的机会,他们已不是第一次见到黑甲骑兵的实力,但其内心的振奋是不曾减弱。
卫云苍亲自率领黑甲兵冲向战场,冲向血泊。
黑甲兵的战力虽然无法匹敌黑甲骑兵,但是不会弱于北朔王军。北朔再次派出五万精兵,对阵大燕的五万黑甲兵。黑甲兵们毫无惧意,士气的高涨让他们无可匹敌,长枪刺入,他们的身后是大燕子民,即使手染鲜血,也是要拼尽全力。
卫云苍的剑不曾手软,如果可以,他希望这场战争可以在这个战场结束,北境的血腥味已经弥漫了很久了。
这场战争终是在黑甲骑兵的参与下提前结束了,北朔的实力依旧无法战胜黑甲骑兵。暮色又深重不少,满山的尸身,满地的鲜血,还有空中无法散去的血腥味。
此时的北境军城欢声笑语,载歌载舞,庆祝着战争的胜利,他们没有辜负家国对他们的信任,没有辜负大燕子民对他们的期盼。
统领府。卫云苍已脱下战袍,简单的穿着黑色袍子,坐于主位,左手下方是北境军军师朱赪,也是位谋士,右手下方是谋士容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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