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册,皇太子沈谨!三号位。”
“皇室册,王爷江闻!四号位。”
“皇室册,二皇子沈意!五号位。”
“皇室册,四皇子沈思!六号位。”
“皇家册毕,封!”
宫人之后把其中一份皇室册交给了礼部尚书保管。
位子是一排东西排位共十五人,侍卫东西而立,南北两侧共四十排,足可纳下报名之人全部还有许多富裕。
“京中册与外州册开始报道!”
.......
报了名的皇室子都做到了方舟围场的排位休息处,沈谨看着身边江闻坐定后便开始喝茶吃果,看着入口的人逐个坐到位子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十分恣意,沈谨自己便扭过头命七出把诗文拿来读一会,不再看他。
二层楼中。
“怎么沈凝没来?她是前朝长公主应当看看的。”太后坐在皇帝沈政左侧,询问道。
沈政回道,“大概皇姐是觉得今日只是单纯念名字,领排位,分了文武两种选择,过于无趣所以没有来罢。”
右侧的皇后林晴剥了些橘子,递给了沈政,“陛下吃些橘子吧,妾尝过了,很甜。”“多谢爱妃。”
身后文妃祁巧看着眼前这一幕,揪住了手中锦帕暗自吃醋。
萧贵妃倒是不以为然,起身给太后缓缓倒了一杯龙井茶。“姑母,这次王爷是否打算娶个正妃呢?”
“哀家不知道,他总是不告诉哀家这些。”太后耸了耸肩无奈道。
沈政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哦?总觉得他还小,可一看皇弟也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岁了。”
“是妾多嘴了。”
萧贵妃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太后摆了摆手,“无碍,哀家早已习惯了,皇帝,你可要寻一门好姻缘给他。”
“朕知道了,太后。”
皇帝沈政和后宫嫔妃坐在一起,看着楼下才子佳人各自入了排位,在座位上或读书、或出神、或与自己同行之人谈论问题,十分满意。
“真是年少气盛,一代青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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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州册,余舟!三百零一号位。”
沈思本走到沈谨位子上趁没开始选文武臣子,与沈谨谈笑风生干扰他读书,笑眼盈盈,可当他听见这名字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准备低头继续说话时,他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沈谨看他不对劲,也抬头看去
——陶文舟?!
更名改姓
在陶文舟在刑场见到父亲最后一面那天夜里,晚膳过后,江闻召见了她。
明月殿。
江闻躺在榻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好似醉的不轻,手里拿了一鎏金暗花酒壶,问,“伤口恢复的还好吗?”然后又闷了一口壶中苦艾酒。
陶文舟站在他面前一米远的地方,作礼道,“回王爷,小人才疏学浅,对于伤痛并不自知其恢复程度。”
江闻眼神迷离,脸颊泛红,单手转着手中酒壶,任酒水撒了满身,“那你替本王把那桌上的夜光杯拿过来罢。”
陶文舟看着他神志不清,便去听命拿了递到他手里。江闻一把抱住陶文舟,随手扔了酒壶夜光杯,把头埋在她的右肩。
陶文舟刚想挣脱,忽觉肩上湿润,他竟哭了么?“我,我说的是我想!叫你......阿舟好不好?”
鬼使神差一般,陶文舟扶起他来,应声道,“好,从此是你唤我阿舟。”
江闻眼中流下一滴泪来,含糊说着,“你知道我不会醉的一塌糊涂吧?那天琉璃楼,我看着你作画喝了三壶梅子酒,我也没有醉......”
陶文舟顾不上称谓,可能是家人离去的伤怀,看着他如此眼里不自觉含了泪,“你今天又是怎么了?”
“你也没有人爱了,我也早早便失去了,最惹人厌的是我曾经拥有过。”
江闻倒在榻上,闭着眼睛用手摸索着从塌下拿出一罐药膏来,死死拉住陶文舟的手不肯放开。
陶文舟自顾自说着,眼泪随着坠。
“原不是苦艾酒烈,是君心苦醉,岁月长似江流,何必虑其不遇良人伴你?”
江闻忽而起身,已是明眸清亮,启唇道,“今朝酒不醉人,人自醉。”
见江闻醒了酒醉,陶文舟连忙拭泪起身,却发现江闻的手还一直拉着自己。“王爷,你......”
“过来,本王要给阿舟上药。”江闻用力一转,陶文舟便背身坐在了塌上。
陶文舟默默褪去衣服,江闻看见了早已和残血融合在一起的纱布,怪自己叫她晚了些。“会有点疼。”
缠在左肩的纱布伴着轻微的撕裂声被江闻拆下,丢在一边青花瓷盆水中,陶文舟右手捂胸.发出轻.吟的声音忍着阵痛。
江闻拿起一旁青釉瓷罐,也不管里面的药多金贵,剜了一大块出来抹在陶文舟背上。
丝丝凉意从背部袭来,还能感受到江闻手指的粗糙,但伤口处的疼痛瞬间好受多了。
帮她缠好纱布后,江闻倒在榻上,“好了,明天就能拆了线,后天你就能行动自如,一切如常了。”
“多谢王爷。”陶文舟站起来整理着衣衫。心中明白今日江闻这是进宫见了太后,他也是遗孤,不过是忠烈之后,与自己是天壤之别。但他若愿意为友相伴,自己也定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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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舟,你知道本王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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