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如皎已经把自己想说的话完完整整说了一遍,喜欢她当然是真的,不过不敢就这么告诉了她,只当是玩笑话。
又眉开眼笑道:“你猜是不是真的?本侍郎突然就不想参加这几日选比了,要不哪个姑娘小姐看上了我,我还得想方设法去拒绝,先走啦!”转身走时耳根却已经涨红,他只是故作镇定。
郑真真放松了心情,在他身后喊了句:“自恋得你,嫁不出去我五十再嫁你算了!”转身朝着选比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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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选比场里,又与昨日不同:
瑟鸣楼的席间摆位倒是没变,南场的方桌旁摆了许多木头箭篓放置了木箭供选生使用。北场里东西方向横排共放了十个彩环黄心箭靶,靶心离地近五尺,离射箭规定的限旗有十五丈蓝旗与二十一丈红旗两种选择。东西两方有四位鼓手和两面大鼓。
不说流水宴席,只这场地布置便花费了不知多少黄金白银,人力成本,不愧是国之盛宴。
“辰时二刻!共计四十二位选生到场!请按蓝红旗选择队友,限时一刻,六人一组!无队友者视为弃赛!”
又是许多人没再来比赛,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没来。蓝旗易得但不易出彩,红旗难射,但若一举射中,那人的姓名满京城便会家喻户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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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沈意编排队友吧,本王和太子殿下就先歇歇了。”
江闻坐在交椅上,看沈谨无意,便指使沈意去干活。
“是,王爷。王爷觉得你我二人加上太子殿下,再与清月郡主、郑小姐、何侍郎一组如何?”
江闻开口:“清月今日不来,她不会射箭,便还少一人。”
沈谨身边冒出个沈思来,“参见王爷,殿下,臣本来观看,如此便当个凑数的罢。”
众人无言。沈思除了在太子沈谨那里讨得了笑脸以外,其他人对他都不大友好,因为他只是一个不知名答应生的孩子。
而沈思今日来此其实不是特地参加选比的,他本就报了文册,与武册无关。只是听到了程莫尽要娶孟葵的消息特地跑去东宫找了沈谨闲聊,沈谨没工夫搭理他,他就一直跟着。这才被带着来了选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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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红旗一队入场!”
由左至右依次是江闻、沈谨、沈意、沈思、郑真真、何纪安。
“鼓声起半刻钟内三发木箭!”
咚咚咚!咚咚咚!
鼓点如雨落下,催促着六人快快张弓射出木箭。
江闻右手斜拿弓,左手拉弦抚箭,第一箭便是九环。
沈谨正拿弓,左手拿了三支箭,相伴射出,一箭十环两箭九环。
“三箭同发!”郑真真放下手中物品,握拳向前挥舞,“好!”随后拉了一支箭直射十环,又射了两箭八环。
沈思射了三次都是六环。
沈意三箭只有两箭在箭靶上,还都是七环,颓丧无比,讪讪离去。何纪安随心射了三箭,最好八环也便离开了。
江闻嘴上勾起一抹邪笑:“殿下好箭法,看看本王如何呢?”
江闻拿了一支射中十环同时又拿一支直朝上一发刺去,那箭立马被穿破:
也是十环!
沈谨说道:“是王爷更胜一筹。”
郑真真却走进沈谨身边说:“我看殿下与王爷明明不分伯仲。”便自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江闻边走边说:“殿下,本王听了些谣言说你原认识清月的?从那惊鸿舞以前便认识?”
沈谨看四下里无人,答到:“王爷,本宫认不认识有什么关系,她是什么人我们两个不是心知肚明?”
江闻替沈谨整了整衣领,“本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昨日打马球殿下说小马应该在小马位子上,可本王这样的狂徒比不上殿下觉悟高。”
沈谨握住了江闻手腕,推开道:“王爷最好对这些事有些分寸。”
江闻拍了拍沈谨肩膀,“本王都知道了,你错过她不止酒楼那一次。”
看着江闻转身离去的背影,沈谨握紧了拳头:余舟,我没收留你我本没错,是你冥顽不灵偏要自己一个人出去流浪,到今天地步。
可为何我还是过意不去,看不得忠臣女被如此玩弄。余舟,江闻到底要把你怎么样?
初冬双喜
选比场南街。
沈思屁颠屁颠的跟在出了选比场的沈谨后面,坐到他的马车上问着:“皇兄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气恼刚刚王爷排挤皇兄,王爷故意刁难你了吗?”
沈谨坐到马车里,拿过齐是递过来的茶碗漱了漱口,沈谨是刚刚吃了些甜腻果子的,吐在了一个女官捧着的瓷瓶里,拿银盆洗了洗手,接过两条白帕子依次擦了手。
说着:“没有,只是觉得今日表现不够好,有些黯然罢了。”
沈思一下子放了心,陪沈谨一同乘车到了东宫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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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殿。
“殿下,我今早要说的事你一定也知道了,盛怀雨嫁给沈意我见怪不怪,他们家本就与长公主啊、文妃啊交好的,可程莫尽那小子居然娶得到孟侍郎家的千金!”
“为何程莫尽娶不到?”
“程莫尽一介商户,娶个官家小姐本就是高攀了,人家本是小姐,嫁人也能自称妾或是臣妇的,可嫁给了程莫尽就只是平民百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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