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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劳作坊就是末生待的地方,若是我独自前去,我也不怕什么,只是公主也要一起去,便让我担心。
    公主知晓了我的心思,拉住我的手,示意我没事。
    我已经写好了让月镇改变的计划,共三封信,我都拿给了公主。可如今,不是拿出来的时机,若是如今拿出来了,我怕我们永远都出不去了。
    我这几日记账,发觉每隔一个半月便要从月镇交些人口出去,如今我的主意,便是等那时机到来,只有出了月镇,才可能得到救援。
    可如今才过了半个月不到,便是如此处境,还有一个月,要怎么熬过去?
    我猜那男子定是要扰乱我的心思,让我自乱阵脚。
    不行,这是我们唯一获救的机会,不能因此乱了计划。只能到那儿后将计就计,幸亏我还有些存银,公主的也未动过,给那个女人,定是可以护公主一段时间。
    我拉住和玉,道:“和玉,近几日来,谢谢你的帮助,望以后的日子,多保重。”她看向我,道:“若是有机会,我定会来看望你们。”说完,又对我耳边悄声道:“你们一定能逃出去。”
    我本想说,若是我逃出去,也定会救你,又怕我连自己都保不住,又给予别人无谓的希望,便忍住未说。
    我同公主走到那劳作坊,那女人见到我们,冷笑道:“未想两位又回来了。”我未忍气吞声,拿出方才准备好的银子塞在她手上,笑道:“往后的日子还长呢。”
    她许是未料到我还有存银,笑道:“姑娘说的是。”便转身领我们到一处房间,比起切雪纺,我猜到简陋了许多,被褥也只有一床。
    那女人见我的脸色,笑道:“姑娘,劳作坊便是这般条件。”笑着出去,又回过头道:“忘了告知姑娘,你的朋友的住处便在你们的对面。”
    我惊喜万分,忙开开窗子,喊末生的名字,唤了许久,才见有个人抬着筐子颠簸的走过来,我细看,发觉是末生。
    第五十四章 往事成追忆
    是末生没错。虽衣服换了,走路也有些颠簸,但仍可看的出来,是末生。
    我趴在窗上,喊道:“末生!”只见末生抬起头望见我,忙丢下筐子,朝我跑来,但未跑两步,便摔在了地上。
    我忙出门去,绕过长廊到中院,我见他已站起,他转过身,眼眶已经红了,却还是笑着。
    我未忍住,哽咽道:“你的腿......”未料到他一把抱住我,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眼泪也未再控制住,只觉得如今这局面,都是因了我的决意。
    公主走在我身后,见了此场景,也未有言语,只站在一旁抽泣。
    我走向公主,拉起她的手,走至末生面前,道:“没事,路未到穷途,我们便还有希望,如今我们已经相聚,再无畏惧。”
    到了晚上,送公主先睡着,我便来见末生。他坐在石台上,见我来了,脱下外袍垫在石台上,让我坐下。
    我坐下后,打算和他说明这里的情况,如今之计,多一人知道,便多一丝生机,如若......我发生了什么,也好有保命之计。
    我花了很长时间同他说,他也仔细的听。我同他说,那天宴会见到的那个白衣男子,便是三王爷,沈言。
    这一夜,我同他说明了全部,包括我来此的目的,他虽不能全部理解,却也明白了七八分。
    末生听完,问道:“你的意思是,月镇如今的状况,便是因了八年前的叛乱之灾?而如今,你猜测,三王爷回来,便是要……”
    我接道:“没错,是报八年之仇。”我站起身,道:“我对他了解不多,我只是猜测,月镇是与他合作的,不然第一,月镇贩卖人口,都是到祈都京城,而那些酒肆青楼,都是有权望的人在管理。”
    “第二,月镇两年来贩卖人口,据账本所记,收入不菲,但如今月镇却还是这般样子,而且坐商不多,可见这两年月镇所赚之钱,并不是给月镇己用。”
    末生思考道:“那便是,月镇后面有一个强大的势力,而你猜测这个人,是三王爷。”我点点头,道:“因此,要拯救月镇的办法之一,就是脱离这条线,恢复以往月镇自给自足的生活。”
    末生抬头看我,道:“可若是此方法可行,月镇应早早想到了才是,可见此方法行不通。”我点头,道:“没错,因此我写了三封信,还有其他两个办法,便是恢复坐商数量,以往月镇有工艺品,十分精巧。”
    我转身对末生悄声道:“末生,你记住,如若,我是说如若,我有什么意外,到时这里的掌事必会为难你们,你和公主唯一的生还机会,便是公主手上的三封信,和我如今同你说的这句话。”
    他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道:“你不会有事,我们……都不会有事。”
    我大约猜到了末生的腿受伤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了他的性子,他不愿说,我便也没问。
    回到房间,轻声躺在床上,正要闭眼睡去,听见公主轻声道:“易姐姐。”我翻过身来,见她还未睡。
    我笑道:“是否吵醒了你?”她摇摇头,道:“未能睡着。”
    也是,如今的条件,对她而言,怕是极不适应的。一路走过来,我以为她会抱怨,她却没有,再苦的条件她也未说一句不适。
    我本想开口问她些事,却不知从何说起。她缓缓道:“方才,我听见你们说话了。”我抬眼看她,道:“我只是不知如何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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