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喝醉的俞剑声、易山、陆玉华,也都走出房间,到此欣赏月圆之夜的美景与欢呼。
从吃了晚膳开始,他们三儿大概也就睡了一个时辰,从戌时末直至亥时末,虽说已经醒了,可精神状态不佳。
“你们醒了,感觉到头疼吗?”夏颜上前关心问道。
“还好,就是觉得这儿不舒服。”陆玉华用手指着自己身体不舒服的部位,估计是胃部稍有不适。
“等着啊,我去给你们熬些醒酒汤。”
“多谢师傅。”
“去凉亭里边坐着等会儿。”
因为宋言放烟花的地方,选在了池塘边上,旁边正好有个小凉亭。
夏颜来到厨房,本想着生火熬一些醒酒汤,可无奈自己并不知如何调配,这倒是个难题。
似乎记得莫雨说过,葛根与葛花都可以解酒,那就给他们每人泡一杯葛花水好了。
看到夏颜一人前往厨房的方向,傅云帆紧随其后,为其生火烧水,弄好后,还帮忙端着三碗葛花水回到凉亭,直至陆玉华等人喝完,又独自收拾残余。
把照顾那三人的任务交给傅云帆,夏颜自当再放心不过了,随后独自前往池塘边上,从宋言手中拿了火折子,亲自动手点燃烟花的引线,立即躲回凉亭里,等待着烟花的爆炸,绽放那一瞬间的美好,刻在了每一个仰头之人的心底。
“花海”才刚刚结束,夏颜又变回了一个“合格”的商人。
“今晚已经尽兴,余下的就留着明天晚上咱们开业庆祝的时候再放。”
宋言收好手中的火折子,讪讪笑道:“呵呵,这主意不错,还是阿颜精明。”
“她这是过分精明了,直接拿我送的惊喜,留着当做你们酒楼招揽生意的噱头,若需要,我明天再让人给你拉来就是了。”
慕林川坐在凉亭的护栏上,背靠身后的柱子,抬起的右脚,一副潇洒的公子哥模样,盯着夏颜傻笑。
“这么豪气,难道都不花钱的吗?”
“这些何须王爷操心,估计又是哪位大人送的吧?”一旁的宋言调侃道。
“怪不得说话这么硬气,原来是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呀,这其中的腐败程度,自然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无法想象的,没准购买酒楼的银子,也是人家送的吧?”
“呵呵,有人不高兴了。”
“就是见不得有人这么嚣张。”
“瞧你这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还真好笑。其实这是皇上送的,皇恩不可拒绝,你若是需要,明天让俞侍卫给你送过来好了。”
“别别别,余下的这些足矣,即是皇家御赐之物,我们可用不起。”
“呵呵……你看你这人还真是的,用都用了,还跟我客气。”
“你送给我,我就要收吗,难道我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了?”
“哎,我可没这么讲,你这就有点儿得理不饶人了啊?”
“得了,你有理行了吧,与你在此争论不休的,实在没趣得很,口干舌燥的还头疼,懒得理你。”
不知从何时开始,慕林川也开始学会还嘴了,表情虽说都是笑意盈盈,可言语之上却是步步紧逼,以前事事都让着忍着,难道是如今的他,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夏颜越想越头疼,索性起身离开了凉亭,开始捣鼓起烟花燃放的残留物。
最后,却因自己不够严谨的一个行为,让她陷于两难之地。
……
夏颜独自蹲在地上观看完整的烟花造型,很是好奇这些古人加工制造的能力,居然还研制出了“纸筒烟花”。
若是与自己曾经燃放的那些精品来说,这些东西还不够精致,体型也过庞大了些,绽放时的花型也不够精美。
“这毕竟是封建社会的产物,确实不该用自己的审美来要求它。”
夏颜的自言自语,自我感叹,又被身后走来之人听了去,“你刚刚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对研制出烟花的这些人深感敬佩。”
“这不过是些药石的融合之物。”
“哟,听你这口气,好似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并无一丝重视之意?”
“这一切本就如此,又有何稀奇的?”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一切皆因你的眼界太过狭窄,目光过于短浅所致。”
“你这就有点儿语言攻击了啊!”
“我可没有,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不过言归正传,也许只是这时候的你们还没意识到这项发明有多么的伟大。”
夏颜指向燃放烟花的架子,对其继续说道:
“其实,这东西除了可以怡情观赏之外,还可以用在战场。用好了,用对了,这东西还可以直接改变战争的性质与结果,快速的扭转战局。”
听到夏颜口中提到的战争,慕林川所有的关注度,全都集中在她所说的内容之上,很难想象这些平时用来娱乐的玩物,居然还能用于残忍厮杀的战场之上?
“战争?……你是说这东西还可以用于打仗?”
“是啊,怎么,你们还不知道这些?难道……”
看到一个经历过战事之人,表情都如此震惊,那就说明火药这东西并未被他们用于战事。
夏颜心里一沉:完了,这下又要惹祸了,自己这张嘴怎么就这么快?
一番懊恼之下,接着又是一顿自我安慰,还好自己并没有向他描述战争的武器与作战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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