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宋言急着问道。
“自从上次颜公子从西郊别院回来,我把豆丫的事情说与她知,也因为此事,颜公子一气之下就把豆丫给赶出了酒楼。”
“想必对方因此而怀恨在心,定会把颜公子的秘密悉数告知芩小姐。”
“你们设想一下,若是这位芩大小姐得知了我们颜公子的真实身份,以及她与逸王之间的关系,保不准真会做出绑架这样的事情来。”
珍儿虽分析得头头是道,可问题来了,即使猜到了是谁掳走了夏颜,他们也不知对方把她关在何处。由于身份之别,以及没有充分的证据,他们对其始终无能为力。
对于珍儿的“逐渐明朗”的分析结果,宋言接着疑虑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不过这也只是你个人的猜测,目前我们还没有什么明确的线索与证据,不好直接上门要人,而且王爷也亲自去过芩府,并没察觉到府上有何异样。”
“也是……”
正当大家陷入谜团的困境之时,莫雨突然冒出一句“东郊别院”,随后又开始语无伦次的反复确认。
“东郊别院,对,一定是东郊别院……”
此时的傅云帆都快急疯了,直接大声吼道:“你知道为何不早说?”
面对傅云帆的嘶吼式的责怪,莫雨也快被对方以及自己给逼哭了,“我,我……”
“既然知道她在哪儿,那就好办了,孟禾我们走。”
“好。”孟禾接过傅云帆随手丢过来的长剑,两人一同走出大堂。
“等一下,我知道芩府的别院在哪儿,我跟你们一起去。”
随后,韩玉带上了酒楼的所有伙计,一群被慕林川秘密培养的武士们全都操上了“家伙”,一起朝着东郊别院的方向径直而去。
既然有了目的地,此事也就好办多了,即使硬闯芩府别院,他们也在所不辞,而且事后还有慕林川给他们兜底,所以此行无所顾忌,誓在救人。
……
留在酒楼的其他人,继续干着手上的活儿,无论如何,大伙儿皆不能倒下,宋言更是如此。毕竟这里是夏颜唯一称之为“家”的地方,他必须给她守住了。
厨房内,大家又开始进入了忙碌状态,这其中也包括一直在厨房帮忙准备药膳的莫雨。
只因触景伤情,刚刚做好的药膳这才出锅,便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酒楼开业前的那段时间,她与夏颜还有慕白羽他们三人一起做药膳的所有画面,反反复复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来来回回的折磨,顿时牵动了她所有关于愧疚的情绪,起伏不定。
若是夏颜能够平安找回,自然最好,若真有个好歹,又该如何是好,况且此刻的夏颜还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一想到这些,莫雨的情绪又开始波动起来,甚至又开始了她自言自语的自我忏悔模式,没完没了。
“我怎么就没想到,我早该想到的,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颜公子也不会被坏人给掳了去。”
见到莫雨这般情绪激动的样子,蓉姐与苏大娘也只能简单的安抚一两句,因为与她还不算熟悉,所以也无能为力。
在她俩无可奈何之下,还好宋言出现了,见着莫雨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为好。
然而在她最为脆弱的时刻,唯一想见的便是心里最为牵挂之人,此刻能够在厨房见到宋言,莫雨就像个走失的孩子那般找到了回家的路,似乎也看到了希望。
可她的情绪却因为宋言的出现瞬间崩溃,犹如冲破堤坝的洪水,凶猛而来,哭泣中又带着念叨。
“在你回临州的那段时间,芩小姐一直上门来访,估计因为邀约不成,这才选择了半路劫人这招,呜呜……都怪我……”
“好了,别哭了,这些活儿还是交给蓉姐来做吧,我们先出去。”
宋言小声的安慰道,随后扶着莫雨走出厨房,还掏出他自己的手帕给对方擦眼泪,只是他无意间的一个举动,却加深了姑娘家对他萌发的好印象,无意间成功的“俘虏”了一个少女的芳心。
至于莫雨对他的感情,也因此举越陷越深,然而一切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觉。
……
东郊别院的地下暗室,呼吸微弱,衣衫单薄,且破烂不堪的夏颜,躺在冰冷刺骨的地板上,奄奄一息。
此刻的她早已失去了意识,是死是活,已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尝过了这些不知是何来头的黑衣人这几天对她拳脚相加的此等待遇之后,夏颜对于求生这件事更是毫无奢求,即使再强壮的身体,也承受不住这些恶人的折磨。
从夏颜在胭脂铺被那“女掌柜”用蒙汗药迷晕,直至进入这暗无天日之地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唯一的愿望,也只是恳求对方能够给她来个痛快。
可这些人不但不能如她所愿,反而还日日夜夜对她施展他们高超的武艺,用心良苦的“伺候”着她。
刚刚开始的那两天,这幕后之人并未出现,夏颜也猜不出到底是何人所为,可一联想到前两次的半路刺杀,还以为自己这次又是受慕林川所连累。
直到第三天,暗室被人点满了火把,一片明黄色的亮光充斥着整个黑暗的空间,并刺痛了她的瞳孔。
在一众黑衣人的簇拥之下,幕后主谋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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