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烟尘四起,激烈的对抗甚至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萧烈歌又悄无声息地出现了,薛知景一直忙着看场上的比赛,注意她的时候,都不知道她在这里看了多久。
“欸,你什么时候来的?”
薛知景带着喜悦地问道。
和之前一样,她还是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跑动累的。
看着她这么高兴,萧烈歌也觉得很开心,难得的还深情款款地多看了她一段时间。她一向都爱说话,这下不说话竟只看着,薛知景还以为她怎么了,伸手在萧烈歌的眼前挥了挥。
“萧烈歌~魂儿飞了?”
萧烈歌气得一把抓过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哼~就不该跟她玩什么情意绵绵。
“嗷~疼死了~”
薛知景吃痛地叫了一声,俏丽的脸蛋都纠结在了一起,萧烈歌顿时便吓坏了,抓过她抽走的手在嘴边呼呼地吹着,“那我以后不咬了~”
见她这个模样,薛知景扑哧一下就笑了。
萧烈歌愣了一下,终于明白她被薛知景给耍了。
本来就是,她又不是真的狗,轻轻咬一下还能真那么疼?分明就是薛知景逗她玩呢。
“讨厌!小奴隶,小心我让你去刷马~”
相比于其他人,萧烈歌特别容易被薛知景激怒,每每都会气得跳脚,还学会用“威胁”了呢,只不过她的“威胁”想来都没有什么威慑力。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叫我小奴隶了,叫我名字,或者你起个什么你爱叫的小名都可以,小奴隶小奴隶的,听起来多难听。”薛知景表达不满都带着一股浓烈的教书先生的气息,本来性格就够沉稳的,现在还真当起老师来,这个气质就更加浓烈了。
萧烈歌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不,刚才跳脚一般的怒气一下子又下去了。
“小奴隶就是我喜欢的小名啊~”萧烈歌故意凑近,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我就爱这么叫你。”
都说,从小没有同龄玩伴的人谈起恋爱来,往往会跟对象玩小学生一般的打闹游戏,以补充自己童年的缺失。
现在看着萧烈歌,薛知景真是对这个理论深以为然。
薛知景咬着牙靠近她的耳畔,“你小心我也给你起一个不喜欢的小名。”
萧烈歌只觉得薛知景呼出的热气打在自己的耳边,让她好痒,缩了缩脖子,怼道,“我才不信呢,你才起不出来我不喜欢的小名。”
薛知景在她的耳畔笑了笑,突然做坏事一般地歪了一下头,偷偷地咬了一口萧烈歌的耳垂。
毕竟是在户外,她到不会多做什么,别人看见估计也就当她们说悄悄话罢了。
只不过,萧烈歌这个当事人可真是受刺激了,耳垂可是极为敏感的区域,从耳垂往下,她半边身子都麻了~更别提瞬间涨红的脸,简直可以说,完全无法招架。
薛知景退了回来,“流氓”一般地瞥了她一眼,又转回头去,正好看见场上甄媛骑着马在看她。
“甄媛,看我干什么,球在你后面呢,去追啊!”
这话说完,一转头,就见着萧烈歌红着耳根,转身就离开了马场,活像是被薛知景吓得开溜了一样。
薛知景摇着头笑了笑。
这个傲娇的孩子,性格太多面了吧,偶尔强势霸道像个小狼崽,偶尔又把自己看得很紧像一个占有欲强的家中小媳妇一样,偶尔又会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小动作而害羞得像是刚认识自己。
晚上回到帐篷里,洗了手准备吃晚餐,萧烈歌看了她好几眼,似乎有话要说。
薛知景切下来一块羊肉,放到了萧烈歌面前的盘子里,“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萧烈歌坐直了身子,像是要说一件重要事情一样,倒让薛知景也跟着正襟危坐听她说。
“那个,你天天带着那帮女孩子打马球,我觉得挺好的,我准备带着我的侍从也组建一个马球队,跟你们一起训练。”
薛知景有些惊讶,“你的侍从?一起训练?要比赛吗?”
“训练当然要比赛啊,不比赛谁训练~反正就是你和那些女孩子们做什么,我和我的侍从都要做什么。”
薛知景一时还没去想萧烈歌为什么要做这个事情,只是觉得有些不妥,“你的侍从都是二、三十岁的壮年男子,有的壮得像个铁塔一样,我那边的小女孩都才十一、二岁,你不觉得两方的体能看起来不太对等吗?”
听着薛知景说到这里了,萧烈歌还很认真地说道,“我都想过了,肯定不能要那些壮得像黑熊一样的侍从啊,我也有十几岁的少年啊。今年刚从贵族子弟里面选出来的,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
“那也有差吧。”薛知景说道。
没有想到,萧烈歌竟固执又倔强地表示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她就要带着侍从们来跟薛知景一起训练。
这傲娇的小孩。
第二天,萧烈歌就带着一帮少年过来了。
果然是贵族家养出来的少年,一个个都长得油光水滑的,有不少刚刚才开始长胡子。
既然萧烈歌带着一帮男孩子来了,还喊话要比赛,突然就激起了薛知景心里的一些难得的胜负欲,还真想要带着女孩子们赢了他们呢。
分开两边,各自训练,约定七日之后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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