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找到才好。
好不容易匆匆将今日的工作完成,薛知景便上了马车,询问身边的人,萧烈歌在哪儿。听说她去了丽春院看剧场表演,薛知景才笑了笑,让直接去丽春院。
到了丽春院的时候,正好剧场散场,薛知景便不好下车,在车里等人散去。
人散得差不多了,薛知景才下了车,正好,见着萧烈歌等人从剧场里出来。
薛知景笑着上前,萧烈歌却语带嘲讽地说道,“哟,有千里眼顺风耳呢,我在哪儿你跟到哪儿嘛。”
“我哪里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不过是你在哪儿,我的心就在哪儿,很容易就找到你了。”
萧烈歌被她的话一噎,脸都有些红了,这薛知景,着情话,真是让人毫无招架之力,“我可好好在你这丽春院参观了一下,姑娘够多的啊,你这些话,该不会都是跟她们学的吧,怎么教的啊?”
薛知景凑近了她,轻声说道,“你都见过她们了?丽春院的姑娘们都是好孩子,你要是想认识她们,我让她们带上个人简介聚个餐啊,烤羊肉就算了,她们要唱歌演戏,吃多了羊肉上火,还是吃点清淡的。中午给你送的三桌菜,是来自四家店的,你喜欢哪家的?”
萧烈歌想了想,“那个,红烧猪蹄那个不错,我在林子里打过野猪,那肉也没这么嫩啊,你们这大成的厨师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力吗?”
“野猪也家猪不一样,野猪天天锻炼,身上肉紧实,家猪的肉就比较柔软。”
“那就去吃那家吧。”
也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向了讨论到底要吃什么地问题。
就这样,安排了明天中午要给萧烈歌来一场丽春院聚餐。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薛知景便带着萧烈歌到汴河上的画舫吃饭去,画舫也比较清净。
“我听说,在这里你控制的所有地方,我都能去?”萧烈歌挑着眉问道。
薛知景给她倒了杯茶,“是,在这里,我的就是你的。”
“谁信你,谁要你的东西?”
薛知景招呼人送上来一个大盒子,她笑着打开了那盒子,将里面的一沓文件取了出来,一份一份地放到了萧烈歌的面前。
“这是丽春院的文件,这是相关的地契,这是盛丰钱庄的股份所有书,这是……”
薛知景说得清楚,笑了笑,“时间太短,也没攒多少家产,都在这儿了,你要是想看,我带你都去看看。”
萧烈歌心里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她本来扮作商人来大成,是想要“杀”了薛知景,这样,她既可以不用再因为薛知景总骗她,总压制着她而感觉到愤怒,同时,也能让自己彻底平静,不再会因为她而情绪波动了。
只是,薛知景这张嘴,生生地把死的都说成是活的,让人根本下不去手,最后,好像自己是个做戏耍的猴子似的。
好吧,她还将自己的资产都给推到了自己的面前,真是让人,来气。
“你当我要饭的呢,我堂堂一国公主,要你这些玩意?”萧烈歌没好气地说道。
薛知景摊摊手,“就这些了,多的也没有了。就剩我这个人了。”
萧烈歌哭笑不得,敢情话在这儿等她呢。
菜肴流水一般地送了上来,薛知景依次给萧烈歌介绍,这个菜叫什么名字,它有一个什么缘由和故事,听她说完,便觉得这道菜好像更有味道了些。
萧烈歌感慨地说,“据说你们丽春院还养了不少说书人,看来你就是这说书人之首吧。”
薛知景给她倒了杯葡萄酒,笑了笑,“宝贝儿,我还有很多很多的面向,你可能从来没有见到过,以后几十年我让你慢慢了解好不好?”
萧烈歌没吱声。
吃完饭,坐上马车,薛知景将她带到了一座府邸。
这座府邸看起来有些陈旧了,但收拾得很干净。
府邸内现在灯火通明,薛知景带着萧烈歌沿着中庭走到了府邸的会客厅处,“这是我的府邸。”
“带我到你家了啊。”
薛知景依旧笑着说道,“以前不是家,你来了才是家。”
萧烈歌:“……”
“这个宅子是娘娘赐给我的,之前是个宰执的府邸,那个宰执被我撸下去了。他这府邸传承了很多年,面积很宽敞,后院还有一个可以跑马的跑马场。不过我可一天都没在这儿住过,门口也没顾得上挂牌匾,屋里的各种家具也没有换,就让人收拾了一下卫生。”薛知景笑着说道。
“那你之前住哪儿?”萧烈歌四下里看着,问道。
“住宫里呀,在宫里我还有一个小院,早起上班方便。”
“呵!住宫里难道不是因为离你那个娘娘近一点?”萧烈歌一听,语带酸气地说道。
薛知景笑了笑,凑近萧烈歌,玩了玩她的衣领,促狭地问道,“又吃醋啦?”
萧烈歌挥开她的手,“起开,谁吃醋了?行了,饭也吃了,你这房子我也看了,我该回去了。”
萧烈歌想往外走,薛知景一把拉住了她,“你回哪儿去啊?”
“邸店。”
“住什么邸店啊,这宅院的卧室我已经让收拾出来了,换了新的被褥,可以住了。”
萧烈歌回头嗤笑了一声,“你让我住我就住,我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呢?”
薛知景笑着上前两步,将她揽进了怀里,抱着说道,“你不是一向都听我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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