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哥,你没事吗?”闫清圆觉得现在的严泽清难道是气的在说反话了吗?
“我很认真,圆圆,我很庆幸你能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严泽清的语气一顿。
“但是……什么?”闫清圆问道。
“你自私的还不够。”严泽清的话顿时让闫清圆愣在当场,只听到对方继续说,“如果是你想要的,那就想方设法的留下来,你应该提前和我商量这件事,我们可以排除严瀚海,让他从此消失无踪,你若是爱惜这个家庭,那就应该竭尽全力让这个家庭变成你的。”
闫清圆人都听傻了:“可是如果我这么做的话,不就和书里的我一模一样了吗?那我最后的结局不是已经注定……”
“那么换一种思路,若是你无法停留在严家,那不如带走在严家你最重视的东西,就如同你的带走的那个游戏机一样。”
闫清圆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严泽清,只听到对方缓缓的说道。
“比如,带走我,圆圆,你应该带走我的。”
闫清圆的眼睛缓缓的睁大,完全不明白严泽清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脑回路,他……到底在说什么?!
“就如同你并不在乎严家的地位,而只在乎家中的人一样,圆圆,我只在乎你。”严泽清垂眸,“如果你要改姓闫,那么我也可以和你改姓,若是你将闫谭视作哥哥,那么我也可以和他排资论辈,对我来说,有圆圆在的地方,才是家。”
“严泽清?”闫清圆已经震惊的对严泽清直呼其名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
“你……你不明白啊!”闫清圆只觉得严泽清不过是一时之间脑热罢了,“你真的很聪明,而且公司管理的又很好,在严家才能有更好的发挥,有更广阔的未来,我无论如何都很希望你能够在你所擅长的领域之内大展宏图……”
“严瀚海曾经说过我觉得很正确的一句话。”严泽清罕见的提到了严瀚海,“他说只要能力够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太差,他有这个自信可以逆境求存,我为什么不可以?”
闫清圆人傻了,严瀚海可以那么说,可是因为他是那本书的主角啊,主角当然能够为所欲为啊?!
闫清圆不知不觉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却听到严泽清轻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圆圆也是主角呢。”
突然之间,闫清圆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反驳,严泽清说的话的确有他的道理!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那是严二哥的家,你们有血缘的联系,你们是真正的一家人啊!”闫清圆那么辛辛苦苦的给这个家庭努力出来的结果,为什么要这么轻易的放弃。
“圆圆,每一个人在乎的事情都是不同的。”闫清圆看着严泽清此时微微挑眉,他的心态十分的平和,如今他见到了自己最想见的人,“曾经我想给圆圆的,圆圆拒绝以后逃跑了,如今圆圆想给我的,我也有拒绝的权利。”
闫清圆无法回过神来,严泽清的话说的十分的正当,并且他也无法反驳。
“可是,严家你不在乎吗?”在严泽清的记忆中,已经改变了很多的严家逐渐开始有了一个不错的家庭的雏形,现在应该更是完美,为什么即便如此严泽清还是说要放弃?
“现在的严家氛围的确不错,圆圆你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但是圆圆,在你试图改变这个家庭的时候,我已经成年了。”
闫清圆突然哑声。
对一个孩子来说可能最重要的就是父母亲人,对家庭的自然而然的向往会让他们本能的去吸引父母的注意。
闫清圆虽然努力了,但是时间却不并不恰巧。
严奇邃和汐鹤已经过了年轻气盛的年纪,所以才会对一个和睦的家庭有所期待,闫清圆的努力是建立在本身就已经有苗头的情绪上的。
可是对孩子来说,严泽清和严泽水的童年之中根本就没有父母的陪伴,早就已经习惯了父母的透明,就算他们愿意接受和睦的家庭,可是要真的培养出无拘无束的氛围已然是痴心妄想。
“父亲的确是希望了解我们,我和大哥也能理解父亲,可是理解和真正产生感情的依赖是两码事,我们已经不可能再依赖父母,我对大哥的感情甚至会比父母要更亲切些。”
严泽清说的是实话,闫清圆的努力是让他有了继续停留在严家的想法,可是如果这个想法的当事人不在,那任何想法都没有任何意义。
严泽清或许会信任严泽水,但是真正在愿意并且无比想念的人,只有闫清圆。
闫清圆眼中的失落格外的明显,他以为给严瀚海留下了一个温馨的家庭,却没有考虑到现在情况的合理性。
“而且,圆圆,我不知道那本书到底写了什么,但是里面有一个重大的错误。”严泽清的双眸紧紧的凝视着闫清圆,火车车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就仿佛是闫清圆的迷惘一般。
“什么错误?”闫清圆喃喃问道。
“就算是失去了一切,我也绝对不可能放弃圆圆,就算只是随便说出口,对我来说都是圆圆对我的重要程度的侮辱。”
闫清圆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是他曾经被称之为二哥的,最宠爱他的人,他的一字一句都在闫清圆的心上。
“我……”闫清圆无法说出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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