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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军事方面南京方面可以说是毫无作为。整个内阁沉浸在求和的氛围之中。以至于使得河南、河北、山东等地长达半年的时间里都处于无政府状态。满清往往只要派一个官员在当地前明降军的帮助下就能收复一个州府。南明对此的反应竟然是承认了这些地区是满清的领土。连史可法都要求朝廷放弃这些地区来换取同满清的“良好关系”。若不是看了史可法的奏折以及后面的两封信孙露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些话竟然出自史可法之口。也应为如此孙露终于看清了目前的局势。现在的南京内阁除了少数下级官员外没有“主战派”。可以说都是“主和派”。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最让孙露感到无奈的是那两封信。一封是多尔衮给史可法的书信。另一封则是史可法回复多尔衮的书信。多尔衮在信中可以说是傲慢无比。多次的威胁史可法说要南下问罪。并表示决不承认南明的合法地位。认为南明是伪朝。更可笑的是他还威胁说要联合李自成南下。这摆明的就是色厉内荏。说明他多尔衮没这个实力。若是他真的那么厉害干嘛要拉上还在和自己死战的李自成一起来吓南明。可是史可法竟然将这点当真了。他的这封回信彻底粉碎了史可法在孙露心中的地位。她很难相信自己敬仰的史督师竟然会用这样的口气安抚多尔衮。他不但认为吴三桂的做法是真确的。还打算用“同仇之谊”来感动满清。
    孙露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原本以为史可法会对自己有所帮助。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情况。现在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同她所知道的那段历史相差甚远。难道自己所处的并不是自己那个时空的明朝。还是后世的那些教科书对于这段历史没有真确的还原呢?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各方的军事行动还不至于影响孙露先前大的作战部署。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变故也只有让张家玉等人根据实际情况自己做出判断了。作为主帅的孙露只能做出整体的战略部署。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她不可能一一做出反应。局部的战略部署和战术战法只能由各军的指挥官自己判断了。不过李虎那边还是要知会一声的。由于满清的作战部署出乎孙露先前的意料。(过高估计满清了。)所以考虑再三后孙露决定扩大做战目标。相对应的战略部署上也要稍加调整。现在李虎的游击队正在太行山附近活动。看来有必要通知李虎改变作战计划。
    通过南京的种种现象孙露进一步深切的感到现在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只有自己手中的兵权才是在乱世中生存的真正王牌。孙露已经不再关心谁是“主战派”、谁是“主和派”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任何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都是敌人。
    就在此时门外,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孙露收起了资料道:“什么事?”
    “大人,程掌柜说是有要事求见。”门外的侍女道。
    “程掌柜?”孙露皱着眉头道。香江商会杭州分号的程大掌柜现在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孙露已经通知过了香江商会的干部只要没有重要的事就尽量少来找自己。既然他急着找自己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孙露想了一下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程掌柜便被带了进来。他一脸恭敬的行礼道:“属下程贵福,见过会长。”
    “程掌柜,请坐。有什么事情吗?”孙露抬头问道。
    “这?”程贵福四下张望了一下在孙露的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
    孙露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问道:“你能肯定是他?”
    “是的,属下等人已经认真确认过了。”程贵福肯定道。
    孙露起身渡了两步回头道:“通知他们。我同意和他们见面。”
    第14节
    “暖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这首诗形象生动的表现了当年南宋朝廷“偏安”的思想。但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了江南地区的富庶。就算是在天下大乱之时苏杭地区仍能接受大量的南下难民以及供养庞大的官僚系统。在此基础上竟然还能让身处此地的百姓产生出安乐惬意的感觉。眼前热闹的场景就生动的证明了这点。此刻的杭州比起孙露四年前来的那次更加繁华了。大量从北方南逃的难民涌入了这个城市。他们中有农民、有地主、有书生、有前明的官员给杭州带来了异样的活力。
    “真是不可思议的恢复力啊!”坐在轿子里的孙露在心中感叹道。可惜的历代南方的统治者们都没将这种恢复力用在军事上就是现在也一样。想到这里孙露放下了一旁的帘子靠在后面的软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迎着若有若无的细雨轿子穿过了江南特有的长街和小桥在南门牌坊旁的一条小巷的尽头停下了。轿子外程掌柜恭敬的提醒道:“会长,我们到了。”可是过了半晌里面没有反应。于是程掌柜有稍稍提高了声音道:“会长?会长,我们到了。”
    “哦,到了吗?”孙露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跨出了轿门。真是的,刚才只是想打个盹而已。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睡着了。时值深秋,虽然是在江南但孙露已经能隐约感觉到南方特有的湿冷气了。整了整披风孙露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程掌柜的指引下走进了里面一间不起眼的小院落。
    同那残破的院门不同,进了门之后有另一番天地了。这个小院子虽然不大但却被布置得很有韵味。绿竹白墙青瓦典型的江南园林。院子里早有一个家丁等候多久了。孙露一行人跟着那家丁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来到了一间厢房前。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略微发福的老人站在门口迎接道:“啊,程老板,欢迎,欢迎啊。”这个老人的声音尖锐而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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