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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另一边似乎是看出冒辟疆心思的黄宗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沮丧的,五年的内务尚书生涯,让黄宗羲对中华朝的政治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虽然从表面上来看中华朝正处于一个百废待兴的时代,但其本身却早在立国之前就形成了诸多新的规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规则其实就是中华朝的国本,而其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在中华朝的宪诰与律法之中。因此,黄宗羲十分清楚,如果要女皇在宪诰、律法与臣子的“新政”中做选择,相信女皇一定会选择前者而非后者,毕竟前者的后果是可以预计的,而后者的结局却并不可料。
    当然这并不代表黄宗羲之类的能臣就无法有所作为,正所谓法律没有禁止的就是可行的,既然法律的触角永远不可能触及社会的每一个角落,掌权者自然也就总会有其当权之道。只不过比起王安石、张居正之类的前辈而言,黄宗羲目前更像是在戴着镣铐跳舞,虽然他的舞台远比前人要来得大。
    想到这里黄宗羲不由自主的回头向冒辟疆道:“辟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只要守住底线,吾等所能做的事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广泛得多。”
    第252节 更血液内阁迎新主 轩辕元议会起争执
    弘武十一年,五月初七,庚子国会在众人的期盼之中终于于缓缓的拉开了序幕。与之前历届国会一样,照例还是先要审核内阁在之前五年的财政状况,事实上,每年年底国会都会对内阁的财政状况进行审核,于是五年一度的国会财政审核,往往更像是一次总结报告。因此就算内阁在之前的五年出现的财政赤字,发动了额外的征倭之战,国会的态度倒是颇为冷静,甚至都会给人一种例行公事般的错觉。
    对此身为首相的陈邦彦不禁为之感慨万分。掐指算来他出任帝国首相也有十年了,十年来中华帝国一边在经济民生上蒸蒸日上,一边则是对外征战连连,吓南洋、平西域、征东瀛,以及帝国海军在各大洋上同各国列强与海盗数不甚数的激战。平均下来自中华朝立国以来几乎年年都有战事,如此“好战”在中原历史上也是极为少见的。相比之下,乙未内阁数十万的赤字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对此民间在赞扬女皇圣明善战的同时,陈邦彦本人也博得了“能相”的称号。不过陈邦彦本人对外界这些赞扬却一向表现得十分谦逊,这倒并不是说他在刻意的韬光养晦,而是在陈邦彦看来能波澜不惊的度过每个念头就是内阁最大的功绩。
    当然后世的史学家每每提到陈邦彦这种态度时,都会对其进行首肯,认为正是他抱有这样的平常心,才使中华朝稳定的度过了最初的十年。相比陈邦彦的稳重,他的继任者黄宗羲就完全是另一种风格了。由于之前皇夫杨绍清的意外身亡与之后的征之战使得复兴党在舆论上占据了及其有利的优势,因此今年的国会议席依旧是毫无悬念的被复兴党博得头筹。有绝对优势的复兴党在国会召开之前便已在京师召开过一次党内会议,在会议上黄宗羲不仅被毫无争议的推选为新一届的内阁首相,他本人还在会议上公开了新内阁的成员表,并且顺利为复兴党所首肯。
    相同的情况在半个月后的国会上再次上演了一遍。在复兴党题名黄宗羲之后,国会第三次以全票的方式通过了新内阁名单。日新内阁的名单与国会的决议一同被呈交御案,随着女皇在议案上盖上玉玺,“庚子内阁”也就此诞生了。
    对于庚子内阁来说顺利组阁并不代表着万事大吉,中华朝的内阁除了要博取女皇的新任,还要得到议会的支持,因此在向女皇谢恩的完毕后,新内阁还得在国会上发表各自的就职演说,届时黄宗羲还要当众宣布新内阁的“五年计划”。
    由于国会议员来自帝国的五湖四海,其在京师开会期间的费用都得由朝廷负担,因此国会开会的这段时间对于朝廷来说可谓是寸时寸金。其在日程安排上自然也是颇为紧凑。眼看黄宗羲等人才在金銮殿谢恩,三日后,国会便安排其“乌台就职”了。
    中华朝的内阁原是前朝的文渊阁,地处东角门之外,在前朝这里本事收藏宫中书籍、帝王举行经筳活动的场所。其以黑色琉璃瓦为顶,绿色琉璃瓦剪边,喻意黑色主水,以水压火,以求保护文渊阁中藏书的安全。自前朝隆武年间,朝廷将此地设为国会的议事厅,文渊阁自然也随之结束了藏书楼的使命,而它那富有特色的黑色琉璃瓦顶,则被人们形象的称为“乌台”,成为了国会的最富有盛名的标志。
    而今的文渊阁已是几经翻修扩张,其规模甚至都不亚于东角门内的内阁。其间自然也是雕梁画栋美不胜收,但要说最吸引人眼球的,则莫过于阁前方池旁的一幅壁画了,此画乃是由皇家画师结合国画及西洋油画的特色所作。以华夏五岳为主题,气势恢弘,栩栩如生,凡是从其面前经过的人无一不会为其磅礴之势所折服。
    虽然王夫之已经是不止一次从此画面前经过了,但此时的他依旧还是停下了脚步驻足仰视着面前云雾缭绕的五岳,见此情形,一旁的顾炎武不禁随他一起停了下来望着画问道:“而农,每次经过此地时,你都会停下来注视半晌,不觉得厌烦吗?”
    “不会厌烦,看多少次我都不会厌烦。”王夫之说道这里,回头向顾炎武微笑道:“宁人,知道吗,这画是女皇特意着人绘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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