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林春晓说道:“当初你灭我林家满门之后,举办六十大寿,以过寿和商讨林家之事为由聚集江湖人士,在此期间,她们饮下你准备好的带有蛊虫卵的酒水。你把虫养在她们体内,等的不就是假以时日将所有人变成你的傀儡,替你做事吗?”
“你之所以胸有成竹的举办武林大会,甚至不怕我师傅脱离你的控制,就是因为你知道,除了景荣,你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在场的所有江湖人士。”
这些年,除了当年夏老家主六十大寿那次,江湖众人极少会聚的那么齐。当时江湖风平浪静,林家突然惨遭灭门,在武林中掀起轩然大波,众人心中惶惶不安,纷纷找三大庄以求庇佑。
夏老家主正是算到了这些,才会在六十大寿之前对林家出手,事后以过寿和商讨林家事情作为借口,把所有江湖人都召集过去,下虫控制。
当年的事情被林春晓开口揭穿,夏老家主脸色难看,江湖众人更是惊恐的捂着胸口,不敢相信身体里面有虫子。
有些人甚至伸手去抠嗓子眼,企图把虫吐出来。
林春晓看向夏老家主,挑起嘴角目露嘲讽,“可惜这虫在几天前被我解开了。”
“你想利用夏蒽嫁给师傅来控制景家庄,我们正好利用这一点。景家跟夏家结亲,江湖众人纷纷来贺,我们举办酒宴招待,这解药就放在酒里。”
“这就是为什么哪怕不拜堂,也要给大家敬酒的原因。”
听林春晓说完,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想起夏老家主的所作所为,众人胸口的气又提了起来,变为怒火燃烧,恨的想亲手杀了她!
夏老家主抬手又吹了一遍笛子,依旧没人听从她的命令,她扯着嘴角笑出声,“好啊好啊,我谋划了多年的事情,竟然败在你们这两个小辈的手里。”
她抬手举起笛子,气愤的往众人头顶扔去。
“别碰那笛子!”林春晓喊了一声,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不知道是谁,手快的拿剑把笛子击碎,白色粉末随着破碎的玉笛从空中撒下来。
今天刮了一天的风,终是在此刻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风把粉-末吹散开来,被众人吸入口鼻。
这些撒下来的并非是粉-末,而是体积极小的蛊虫,它们一旦落在人身上,就动作飞快的张口咬破人的皮肤,扭动身体钻进她们的身体里。
众人疯狂的拍打着身上,奈何这些都是活物,根本拍打不掉。
夏老家主笑着问林春晓,“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她说道:“这个江湖,还是我的,哪怕晚了十年,它依旧会落到我的手里!”
“你不过一个毛头小子,就打算跟我斗?准备的还是少了点。”夏老家主从袖子里又掏出一个玉笛,放在嘴边。
悠悠笛声飘来,萦绕在众人耳边,包括景栎都中了招,觉得头脑混混,脑子里那份属于她自己的意识在慢慢消散。
夏老家主笛声变动,从清幽变得深沉。
景栎受笛声影响,头重脚轻,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想听着声音行事,什么都不去想。
深沉的笛声变得高昂。
与此同时众人抬头,发红的眼睛看向擂台上的林春晓跟景荣,慢慢朝她们走去。
景荣的确没想到夏老家主还留有后招,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只是本能的把林春晓扯过来护在身后。
哪怕两人有解药,一时间也没办法控制住所有人把药都喂下去。
“还好我随身带着这东西。”林春晓从怀里摸出一个烟青色的瓶子。
景荣回头看了一眼,觉得这瓶子有些眼熟,“这是?”
林春晓心虚到眼睛不敢跟她对上,掏出巾帕遮住景荣口鼻,言简意赅的说道:“你把这香拿去给她们闻。”
用烟青色小瓶装着的东西不是旁的,正是“师傅香”。
这世上最毒的药,就是情。
景荣见林春晓信誓旦旦,便抬手打开瓶塞,轻点脚尖运起轻功,拿着“师傅香”在人群里穿梭,让每个人都能嗅到这个味道。
“师傅香”味道清幽,初次闻下去带着股雨后青竹的味道,有点冷冽,但不至于冷的咄咄逼人,再闻味道就又慢慢变了,变成了淡淡的花香,撩动嗅觉,一反刚才的冷意,反而觉得温暖舒服,让人觉得脸蛋身体都在发热,最后就是浓郁的令人面红耳赤脸红心跳的味道了,带了点麝香,是男子身上的味道。
林春晓手指挠着发热的耳朵,他刚才闻了那么一点点,不多,还可以控制。他现在想的不是别的,而是怎么跟师傅解释这是什么药,怎么一用下去,所有人都脸色潮红发出动情的声音不动了。
这种场面看过去,这药明显是不正经的药。
景荣也看出了异常,收了瓶子过来,目光看向林春晓。
林春晓脸色绯红,小声求饶,“我没在你身上用过。”
他这个样子太过于可口,景荣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垂眸看他,“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在我身上用?”
林春晓一怔,抬眸看她,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扬起来,他抬手搂住景荣的脖子,“现在用。”
说完对着那张肖想了一天的薄唇吻了上去。
现在时候不对,不然景荣能把人吃了。
两人只是短暂一吻便克制的分开,林春晓宝贝的把瓶子拿回来,要知道这东西不好弄,材料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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