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萧庭言又说了什么
回忆着, 姜清时就想去找萧庭言问清楚。
姜清筠无奈, 总觉得她哥哥在这件事上, 就像是被冲昏了头脑一般,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让人费解。
她不欲与姜清时多说, 把桌案上的书卷一一放好,“没有, 哥你别多想了。”
“等爹回来再说。”
“苏姐姐还在等着我,我就先回去了。哥你慢慢看书。”
“清时,今日去后山围场吗?”
姜清筠说罢转身, 刚要往营帐外走时, 外面就传来温知许的声音。
她步伐一滞,亲眼看着温知许挑开营帐的帘子,谢景寻走在前面,温知许随后跟了进来。
一瞬间姜清筠都觉得, 原本宽敞明亮的营帐,都有些逼仄。
“臣(臣女)参见皇上。”
姜清筠和姜清时都没想到谢景寻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两个人赶忙起身行礼,谢景寻见状刚想要扶姜清筠起来时,她就往后微微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
“二小姐不用多礼,清时也起身吧。”
谢景寻顿了一下,无奈收手说道。
温知许是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人,见状轻咳一声,打着圆场,“二小姐可能一时不适应。”
“温大人说笑了,只是臣女受不住皇上的恩德。”姜清筠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温知许刚和谢景寻进来,她就知道温知许和赵京渡对着一切都知情,只不过之前都是配合谢景寻,一起瞒着她罢了。
思及此,她对温知许也没什么太好的态度。
“皇上和温大人既然是来找兄长的,臣女的姐姐还在帐中等着,臣女就先告退了。”
姜清筠转身和姜清时又小声说了几句话,让他别忘了明天的事后,她复又转身,朝谢景寻行礼,没抬头看她,径自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明显还在气头上,昨日的事还没消气。
谢景寻叹气,“你和清时去后山,朕去寻阿筠,就不与你们同去了。”
姜清时:???
他尚且还没回味过皇上话语中的意思时,谢景寻就已经追了出去,帐中只剩下他和温知许两个人。
他方才听到了什么?皇上要亲自去找阿筠?
像是发现了不可置信的事一般,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他们这是...不是...”
若是他没记错,阿筠就只去过金銮殿一次,还没见到皇上。到如今不过一纸圣旨,几面之缘。
难不成,是皇上暗中喜欢阿筠,横刀夺爱?
姜清时刚想追出去看着两个人时,就被温知许一手拦下,“他们两个人的事,你去了也是添乱。”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左不过一对有情人,有了些矛盾,你让他们自己解决。”温知许坦然,坐到榻上姜清时的位置上,悠闲地捧了一卷书。
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话会对姜清时产生何大的冲击。
“你啊,就是关心则乱。回去和姜大人说清楚,送二小姐入宫便是。皇上定然不会委屈二小姐的。”
姜清时眼眸微眯,缓了许久,才终于绕过弯来,“所以,皇上和阿筠……”是两厢情愿?
温知许挑眉,没说话,径自读着书卷,让他自己琢磨。
*
帐外。
姜清筠在围场中一直戴着面纱,从姜清时处离开后,她就径直朝苏未的营帐走去。昨日去河边遇到了萧庭言,今日她不想再横生枝节。
还不如回营帐中,好好睡一觉,准备明日回京。
“阿筠。”谢景寻快走着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走这么快,当真是不想见我?”
“皇上何出此言?臣女只不过是疲乏了,想回帐中休息罢了。”
“王帐中舒适,我带你过去。”说着,趁她还没拒绝,谢景寻径自打横抱起她,大步朝着自己帐中走去。
姜清筠一个防备,下意识叫了一声,旁边巡逻的禁军看过来,她又连忙捂住了嘴。
小力道地捶打着谢景寻,“谢景寻,你放我下来。围场这么多人,你大庭广众之下强抢臣女。”
“朕喜欢的人,张扬些又怕什么。”
谢景寻笑着说,却没停下脚步,“想要问什么,一会儿都同你解释清楚。知无不言。”
同温知许去找姜清筠时,他就打定主意,身份的事今日定然是要与她说清楚的。
至于其他人,都远不及她重要。
姜清筠闻言,没再动手,但也没如往常那边抱住他脖颈,任由他把她带回王帐之中。
一沾到榻,姜清筠脱去鞋袜后就往后面坐了坐,双手抱膝看着他,等着他自己开口解释。
谢景寻伸手想抱她,她也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
“最初遇见你是在连州客栈,隐瞒你,只是因为皇帝的身份不方便袒露。后来你对我本来就不冷不热,抗拒得很。”
“于情爱也不开窍,谢寻的身份是我唯一能接近你的身份。你啊,当时对我处处防备,若是我贸然开口,说出我真实身份,只怕你会离我更远。”
“我一边日渐感觉你对我卸下心防,一边又忍不住害怕你知道我身份时的反应。”
“等到你终于对我敞开心扉,我想向你坦白时,却屡次都没了机会。再之后你接到入宫的圣旨,我去宴珍楼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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