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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领命   立军令状
    “什么?匈奴小贼竟放肆至此!”
    “欺我大梁无人吗?”
    “陛下, 此罪滔天,天理难容啊!”
    梁帝说完首尾,底下的群臣仿佛炸开了锅, 互相激烈地议论争辩着。
    关键时,还是兵部尚书韩淑怡起身上前道:“陛下, 匈奴犯我国威, 请陛下出兵讨伐。”
    同时又有几名大人联名上奏:“臣附议。”
    陈芮将手中的折子一扔, 揉了揉作痛的额头,不耐道:“朕自然知道,卿等可有合适人选举荐?”
    韩淑怡便道:“启奏陛下, 护国将军林纾大人作战经验丰富,英勇非常, 臣私以为无人比她合适。”
    听见母亲的名字, 林向晚神情微动, 却是将目光转向了陈秋明。
    今日谁去的决定权,与其说是在梁帝手中, 不如说是在蔚王那里。
    “朕也觉得是这样。”陈芮将目光转向面色沉静的林纾,“林卿以为如何?”
    林纾自不会推辞,只道:“臣愿领命。”
    话音未落,林向晚见陈秋明已有动作, 忙随之起身上前道:“陛下,微臣愿替母出征,誓扬我朝国威。”
    动作稍慢的陈秋明身形一滞, 将手中提起的裙摆又扔了回去。
    “哦?”陈芮慢慢坐起身, 双目直勾勾盯着近前来的林向晚,“你亦有如你母亲般的领军之能么?”
    林向晚敛目,“微臣自幼饱读兵书习兵法, 受母亲熏陶尤甚,有信心拿下此胜。”
    众臣闻言有不敢苟同者,杨景天上前道:“陛下,两国征战并非小事,少将军虽有虚衔在身可并无作战经验,若此役战败,岂非成了大梁的笑话?”
    这顶帽子扣得巨大,明面上是说林向晚并无领军之能,却又拐弯抹角的暗示若林纾去了没赢,那便是个笑话。
    林向晚冷睨了她一眼,复又进言道:“陛下,微臣愿立军令状。”
    “阿晚!”林纾急急回斥她一句,示意她退下。
    这军令状一立起,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林向晚如若战败,那是真的要提头来见。
    杨景天看笑话似的瞅着林向晚,嘲讽道:“军令状?小小匈奴也需我大梁立了军令状去拿么?”
    林向晚冷笑,“怎么?杨大人左一句笑话右一句不需,看在是成竹在胸呢?要不你去?”
    杨景天脸色一变,“你......”
    “够了。”陈芮出声打断,看戏似的看着她二人争辩,慢悠悠道,“蔚王如何看啊?”
    得了此话,陈秋明才从座位上起身,细细打量了那话题的三人一眼,回禀道:“母皇,我等皆固知林家适合出征,然匈奴此次不过屠小半城罢了,又意在沛公,何须大动干戈,不如就依林向晚所说,让她立了这个军令状,看看她的本事。”
    陈芮闻言亦是点头,“也罢,就让她去吧,届时不敌,朕再派别人就是了。”
    半城百姓,已有百余人性命,这百余人在陈芮母女眼中竟不过儿戏,何况林家上下区区数十人呢。
    林向晚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恭敬道:“微臣谢陛下与蔚王赏识。”
    罢宴之后,林向晚携云宸随母出宫,走在青云道时,万华追了上来,担忧道:“怎的我不在一阵,你就立了份军令状,你可知打仗不是儿戏,你若输了,那真是要掉脑袋的。”
    林向晚知她是真的担心自己,笑问道:“你怎知我就是儿戏?放心罢。”
    话已至此,万华也不多言,只驻足相送:“那我等你凯旋而归,摆酒等你。”
    “好。”林向晚深深望她一眼,渐回了身。
    林纾已自行上了马车,云宸却还站在不远处等她,林向晚上前几步将自己更热和些的手炉换给他。
    “妻主去时,奴怎么办?”云宸看着她小心翼翼道。
    “就在家中等我罢,想必也过不了许久。”
    云宸自是不依,皱着眉道:“奴跟将军同去罢,奴绝不添乱,还能好好侍候妻主。”
    “战场上刀枪无眼,若有敌军袭营,我如何能保全你?听话,就在府中待着。”
    “妻主在外,奴必然成日心忧、闷闷不乐,奴求妻主将奴带上。”云宸见林向晚左右不允,硬是拦在了林向晚面前。
    林向晚眉心微蹙,心道云宸素来乖顺非常,今日为何要跟她争辩这个?
    军中风气不良,难道是怕她在外面有了别人?
    思来想去好像是这个理由的可能最大些,便允诺道:“你放心,我既答应了你不会碰旁的男人,便是绝对不会。”
    云宸见她曲解自己意思,便是有些着急,“奴不放心妻主,并不是为了这些,奴是担心妻主安危......”
    “你又不会武功,难道到时候还能来保护我不成?”林向晚用力握了握云宸的腕子,不容拒绝道,“你就留在府中罢,无聊时去与兄长或父亲说说话,不用多久我就能回来。”
    云宸还欲再言,可他见林向晚板起了脸,只好生生住了口。
    他自然知道他手无缚鸡之力,若生危机保护不了林向晚,可只要他在,他至少可以保证林向晚会活着回来,此去边境一行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要他放林向晚一人前去,如何放心的下?
    有那么一瞬间,云宸真想直接告诉林向晚,他也是重生之人,请林向晚可以放心地信任他。可这话一开始没说,如今再说便显得他当初有多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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