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拿这个钓她。
季痕孤寡多年,早就想要个夫郎暖炕了,奈何平日里实在没认识过什么人,连提亲都没处提去。
云宸笑眯眯地,“横竖季管家的喜好我都清楚,找人还不方便么。”
“上、上次那个就、就不错。”季痕结结巴巴地道。
云宸闻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季管家已经相好人了,只要您帮我这回,我便说许多好话于他听。”
季痕十分心动,犹豫着道:“那...那最后一次了。”
“好!”云宸满口答应。
虽然他上次和上上次也是这般答应的。
云宸心满意足,走时还愉悦地冲季痕抛了个媚眼儿,满脑子想的都是林向晚在知晓这件事后必然会对他呵护疼惜不已。
他都好久没和阿晚好好抱过了,今早匆匆一别,那人竟也忍得住。
事情做罢,云宸便对身旁的两个影卫道:“别在这儿杵着了,我刚刚选的那二人,你们去他们家中瞧瞧,务必弄些风声出来。”
两人一左一右应了,立即消失在云宸房里。
与此同时,在不为人知的暗处,夜刹观察着主屋中的情况眉心深锁,“你说,主人又说不保护主夫了,又让我们暗中观察,她图什么呢?”
“闹别扭不是向来如此。”夜狰深叹一句,“所以你们女人有时候真的很无聊。”
夜刹瞪了瞪眼睛不满,“我何时跟你闹过别扭了!”
“我说你无聊!谁说你闹别扭了!”夜狰背过身子嘟嘟囔囔。
第116章 汤药 若今生又无法相守,他会不会很难……
往日上朝时, 林向晚向来都与林纾同坐一辆马车,不时闲谈一些朝堂政事。
今日这车中的气氛却安静得诡异。
林纾暗瞧了眼林向晚,发现自己女儿面色沉沉, 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方才云哥儿找你说什么?”林纾道。
“没事。”林向晚冷着脸回了一声,再也无话。
林纾心里有些打鼓, 她是哪里惹着自己这女儿了?怎么从昨儿起, 人就怪怪的。
默了片刻, 林纾又道:“前两日你告了假,是身子不适?”
“嗯。”林向晚抿唇应了一声,将目光投向车窗外, 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被莫名顶了两回,林纾胸中有些恼火, 皱眉道:“你摆这么一副样子给谁看?”
林向晚身为人女, 虽不正经, 但从不少孝顺,今日却将眼一横, 盯着林纾道:“主院与我那西院是隔了整个京畿城吗?既知我身子不适,你也没想着来看看?”
“你动不动就告假!”林纾下意识道,说完才想起似乎除了上回遭遇刺杀,林向晚从没告过假。
而她这个做母亲的, 女儿遭了刺杀,竟也没问一句。
只下意识觉得林向晚在替蔚王做事,遇到这些事也是理所应当。
林纾顿了顿, 忽然觉得有些心虚。
再看林向晚, 已抿唇将身子转了过去,不欲再言。
自幼时起,林向晚都是极懂事的, 学业也好,武功也罢,半点没让林纾操心过。
别人家的孩子在外面打架惹事的时候,林向晚已经尽阅了许多书目,能写得一手的好字了。
这孩子从小连哭都没怎么哭过。
林纾如今细细回想起来,才忽然发现,她好像对林向晚的童年知之甚少,好像就是一下子,林向晚就长大了。
马车又徐徐行进了片刻,外面的人声道:“到了,二位大人。”
林向晚毫不犹豫掀起车帘一跃而出,不远处竟有万华专门来等她。
林纾在后面静静瞧了一阵,忽然觉得她对林向晚的了解,恐怕还不及她这些个朋友呢。
“你如何?”万华道。
林向晚揉了揉眉心,叹道:“没事了,昨晚对不住。”
听她这么说,万华终于放心,“嘿嘿”地笑起来,道:“春闱那日我们几个去打猎吧?我跟阿澈都说好了。”
“不行。”林向晚一口回绝,“我那日布防,需保护陛下安全,不得玩忽职守。”
万华顿了顿,才想起这回事来,道:“那晚上我们来找你喝酒。”
林向晚想了想,点点头道:“好。”
只是那日,有没有那个闲心喝酒,就不好说了。
今日早朝蔚王告假,众人都以为稀奇。
十几年来,就没见蔚王哪日缺过份。
“可知是为何?”林向晚侧身对万华道,万华向来对这种小道消息很是清楚。
“昨夜蔚王幸了她那侧夫,听说今早陪床呢。”万华道。
任雪年?
林向晚皱了皱眉,想起陈子清说过任雪年是她的人。
“如此。”林向晚应了一声,下意识替任雪年不值起来。
陈秋明在床上是什么行径,她最了解不过了,那任雪年可才十四呢。
散朝时,陈芮点了林向晚的名,让之留下。
林向晚便又立在大殿中,等候其他人都离去,才闻陈芮道:“布防如何?”
“已交给锦衣卫去办了,当万无一失。”林向晚跪下回话道。
陈芮便看着她笑,“怎么,布防的难道不是你近身的黑骑卫吗?”
“黑骑卫只属监管锦衣卫之责,护卫陛下乃锦衣卫分内事,微臣怎可逾矩。”林向晚道,“虽是个闲职,微臣倒希望大梁永远无用上黑骑卫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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